第10章 19畸形人生

王屠夫正在兴头上，给老猫这一搅合，顿时觉得败兴。从杨慧卉身上爬起来，反手夺过老猫手中扫把，狠狠给扔在地上，抬腿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上。然后，骂骂咧咧的抽出裤带，往老猫身上抽去。

“你个小兔崽子！活够了是不？敢坏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我让你多事！让你多事！”

瘦弱的老猫，在身强力壮的王屠夫面前，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被他劈头盖脸一顿乱抽，就只会抱着脑袋蜷在地上哀嚎。

“求求你！放过祺荐！他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火冲我来！”杨慧卉与老猫，母子连心，见他被王屠夫爆揍，心疼不已。也顾不得身上光溜溜的，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扑上去拽住王屠夫胳膊，苦苦哀求道。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屠夫瞟到杨慧卉的身子，心头邪火瞬间“腾！”就窜上来，伸手狠狠拧了一巴，横抱起把她扔在床上，就要扑过去。

“等等！祺荐还在这里！等我去安顿好他了来！”杨慧卉虽有万千不愿，但想到自己孤儿寡母，怎么也斗不过王屠夫。便寻思着，先把老猫给送出去，省得再遭恶打。

“管那碍事的小兔崽子干嘛呢？你给我躺好了别动，我去！王屠夫说完，很不情愿地转身，拧起还在地上嗦嗦发抖的老猫，直接就扔到了门外。然后一脚将门给踢上，再度扑到杨慧卉身上，卖力折腾了起来。

再说老猫，被王屠夫抽得浑身满是伤痕，还没曾从疼痛中缓过气来，再度被摔在院子里，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这还不是痛苦的，杨慧卉房里的响动，更让老猫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妈妈。

他小小的拳头狠狠砸在地面上，嘴角流出的血丝也被他舔回嘴里。“你们这群坏蛋！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让你们十倍偿还我今天所受的痛苦！”

后来，老猫真的做到了，让那些欺凌他们母子二人的人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同时，也让自己上了国际刑警通辑名单，踏上了不能回头的不归路。

王屠夫从杨慧卉身上心满意足的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对瘫软得如同烂泥样的杨慧卉说﹕“开市后来摊上提排骨炖汤好好补下身体！晚上记得不要关门，我还会来让你爽个够的！还有，让你那小兔崽子乖乖呆在房里，别再出来败兴，不然，劳资给他狗腿打断！”

拉开门出来，见老猫还蹲在院子里，眼中冒出要杀人的目光，正恶狠狠望着自己。王屠夫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又一脚给他踹过去。

“孬种小兔崽子！你这样恶狠狠的盯着老子！你要吃人不成？有本事怨你那短命的死鬼爹去，谁让他没本事满足不了自己老婆，养不起自己儿子，要便宜别的男人？先给你话撂这里，下次看见老子滚远点儿！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打死打残都活该！”

20 屈辱

“祺荐！你没事吧？来！快来妈妈看看都伤到哪里了？”

王屠夫那铁塔一样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杨慧卉才披头散发的从房间内出来，边走边在扣匆匆穿上的衣服。

“我没事！你先洗澡去吧！”老猫拂开了杨慧卉伸过来的手，挣扎着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嫌弃地说道。他已经是半大小子了，刚才王屠夫和杨慧卉所做的苟且之事，他已明白大半。

只是，年幼的老猫，因无法与王屠夫对抗，备感无能为力。虽然她知道杨慧卉是无辜的，也身不由己，但就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厌恶。觉得她和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嘴里说的破鞋一样，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肮脏感。

老猫的反应，如同一把尖刀扎在杨慧卉心上，眼泪也跟着盈眶而起。她以为，老猫能理解她的处境，能理解她的身不由己。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她用尽全力去呵护的老猫，会以一种嫌弃的眼光来看自己。

杨慧卉颤抖着收回落空的手，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珠，踉跄着转身向厨房走去。

接下来的每一天，对年幼的老猫来说，都是备受煎熬的。以前，范二狗没死时，那些欺负他的同学，多少还有几分忌掸，打骂都还有手下留情。如今，范二狗一死，那些同学便无所顾忌，随时随地想起了就来欺负老猫，捉弄他，打他出气。

更有甚者，要他跪在地上爬行，另外的人则骑在他背上，要他驮着走。前面还有调皮的孩子，用绳子套在他脖子上，把他当狗样拉扯着。而骑在他背上的人，总是以各种理由来嫌弃他做得不够好，对他恣意打骂着。

老猫要是敢还口，立马便招来众多孩子围殴，拳头脚尖一起密集落在他身上。还有人朝他身上吐口水，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这时的老猫，总是抱着头，把身子蜷成虾样，尽量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少。

回到家，那一身的伤痕自是让杨慧卉心疼万分。可是，她又能怎样？家里没个男人，她同老猫一样，都是被人任意欺凌的对像，连人家招短工的都嫌弃她家里没个男人不肯要她。

杨慧卉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来温水，给老猫身上脏衣服换下，再给他身上伤口清洗干净，再用白酒消毒，预防感染。每每这时，被酒精刺激伤口剧痛的老猫，总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吭一声。不大的三角眼里，则射出冷冷的目光，漠然望向门外那些带着鄙夷眼神看他娘俩的邻居。

给老猫身上的脏衣服泡进盆子里，杨慧卉关上院门，从厨房端出炖好的骨头汤盛给老猫。然后，又端上一大只肘子和米饭，都给放在老猫面前。而她自己身前，则摆了一盘清炒白菜。

老猫知道，这满桌的饭菜，也只有家境殷实的人才能吃得起。而杨慧卉最近都没有出去打短工，没有收入来源的她，应该没钱去买这么多肉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肉都是杨慧卉去王屠夫肉摊上提来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