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洪水

吴用这里，疫情的苗头被他按压下去，可是河洛城外变成了一片泽国。实在不利于作战。

这天太阳终于出来了，白天凉州兵把湿漉漉的东西，都拿出来晾晒。晚上，熟睡中的吴用被轰隆隆的水声吵醒。

“不好了！洪水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

吴用冲出帐篷，看见滚滚的洪水席卷而来，很快凉州兵的军营就被淹没。吴用娄凡等人都飞到空中躲避。一众凉州兵卒可没这本事，被滚滚的洪水席卷而去。

吴用看到这一切，立刻上了头，心想：“现在不是汛期呀！”想到这，吴用想起，自己以前困住乌来军时，突然间发生地震，硬生生被扯出一个缺口。现在又莫名奇妙的发了洪水。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吴用想到这里喊道：“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吴用喊完感觉热血上涌天旋地转。赵冰瑶发现吴用要晕厥，赶紧扶住吴用往华阴县飞去。

等吴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干燥的床上，床头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赵冰瑶困乏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有道是月下观男子，灯下看佳人。”吴用心想：“我还真是昏了头。”想到这里，吴用感觉全身酸软，可还是咬着牙坐起身来。惊动了一旁睡觉的赵冰瑶。

“二哥你醒了”赵冰瑶关心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大碍”吴用苦笑着说：“天道不公，人间有情。我东来精英讲究的就是人定胜天。”

“对了”吴用好奇地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现在部队怎么样了？这里是华阴县吗？”

赵冰瑶安慰地说：“你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我顶着住”吴用肯定地说：“欲成大事，我必须有一个金刚心，敲不烂，打不碎的那种。”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把你带到华阴县后，一直守在你身边，已经一天一夜了”赵冰瑶伤心地说：“总之，情况很不乐观。”

“你马上通知下去开会”吴用严肃地说。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赵冰瑶本想在劝吴用几句，可是看见吴用坚决地目光，只得下去通知开会。

没过多久，二头端着一碗姜汤走过来，吴用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时吴用看见，主要的将领陆续走进来。

“大家都坐下吧！”紧跟着吴用问：“谁把这次受灾的情况，总结一下？”

阿道夫伤心地说：“这次撤回来的士兵，不到一千人，加上华阴县原有的守军，我军现在大约五千人。”

“就剩五千人了”吴用听到这里一阵的心酸。

阿道夫继续说：“现在不用担心，金生辉会打过来，因为华阴县到河洛城，现在是一片汪洋。”

娄凡这时说：“我仔细勘察过，这次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我抓获了几个乌来小兵，经过审讯，他们交代是金生辉下令，掘开洛水河大堤。”

“金生辉，你可够狠的，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应该是一万还不止。”吴用激动的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金生辉如此倒行逆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天而已。”

“团练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邓林关心地问。

“不着急”吴用说：“先观察几天情况再说。”

再说金生辉地举动，虽然逼退了吴用的凉州兵，但是整个中州付出惨痛的代价。大城市还好一点，乡村这一级别，无数的房屋被大水冲毁，无数的人在大水中丧命，侥幸活下来的人，都变成了难民，为了生计涌入大城市中，一时间米家贵人命贱饿死着无数。大灾之后又出现大疫。正映了那首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看到这种情况，一向不关心东来人死活的，多龙和赖俊辰都生出恻隐之心。

多龙感慨地说：“天道不公，是万物为刍狗，王族不公，视众生为草芥。”心想：“当年但凡大明皇帝把我们当人看，也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赖俊辰想到了救灾，可是心想：“我这里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于是赶紧给善托打报告，得到的回复是自救。”

就这样无数的难民四散开来，向东走，大江拦路，向北走一片汪洋，向西走，吴用关闭了华阴县大门，理由是我没有那么多粮食，不过赵冰瑶求情，吴用还是收留了一些难民。绝大部分难民还是向南走，进入荆州地界。

这样一来，对进攻江州受挫的，多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多泽气的大骂金生辉。

马文钊赶紧进言说：“将军要是不赶紧救灾，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多泽苦笑着问：“拿什么救灾？我这一败，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的。”

“荆州是富饶之地”马文钊说：“不如用将军的名义先捐献一些粮食，再召集富户们凑集粮食。”

多泽觉得有理，于是把具体的事情交给马文钊去办理。可哪有那么容易。这些富户们跟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哭丧着脸拿出不多的粮食。

可是这点粮食，无疑是杯水车薪，很快就引起民变，先是中州的难民团结在一起为活命，再是荆州的士绅团结在一起为家财。结果就是一次次的出现吃大户的事件。一个为活命，一个为家财。荆州大部分地区陷入混乱的局面。

多泽见到这种局面问计与马文钊，马文钊咬咬牙跺跺脚发狠心说，治乱要用重刑。多泽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杀。

很快多泽就挥舞起屠刀。什么叫尸积如山，什么叫血流漂杵。都不足以形容这场屠杀的惨烈，因为不仅是难民，还有无数的良民。多泽不想费脑子，统统一刀杀死了事。经过多泽的血洗，荆州的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二，多泽和他的乌来军，借机大发国难财。

再说张禄回到江州，见到梁阁老复命，还把刺梨拿出来。

“吴用出兵攻打中州也行！”梁阁老想到这里，严肃地问：“张禄你是人类吗？”

“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张禄奇怪地问道。

“别误会”梁阁老说：“举人的功名我会给你的，只是你要一个人去雍州，还速去速回，我不放心，于是派人悄悄跟随着你。那人惊慌的回来报告说，你变成了半人半蝙蝠的妖怪飞走了。”

“先生想多了，我的确是人类”张禄解释说：“我早就说过，我跟着吴用学了些小法术。”紧跟着张禄把真相说了出来。

“我没有看错吴用”梁阁老想到这里说：“你现在变给我看。”

“在书房变？”张禄疑惑地说。

“也对”梁阁老闻言说：“你跟我道后花园。”

说完梁阁老把张禄带到后花园空旷之处。“先生你可小心了”张禄说完，掏出吴用给他的扇子。扇子一打开，一股幽怨之气散开后，一个身高一丈的，黑红色半人半蝙蝠的怪物，出现在梁阁老面前。

梁阁老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大吃一惊。过了一会，梁阁老稳稳心神，惊奇地问道：“你可会武艺。”

张禄闻言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柄骨剑，当场挥舞出一套剑招。这动静吸引不少梁府的家仆观看，梁家家仆看到这种情况，胆小的吓瘫在地上，胆大的赶紧跑去给夫人报信说：“后院来了个妖怪，要害老爷。”

柳如烟闻言大惊失色，赶紧来到后院。就听见梁阁老高兴地喊道：“好!好!好!天助我也！”

柳如烟看见梁阁老兴奋的模样，再看看那恭敬站立的妖怪。柳如烟向报事的奴才生气地说道：“你给我滚下去，把老爷上好茗茶沏一壶来。”

“是”那家人见状委屈的沏茶去了。

没一会的时间，一壶香喷喷的茗茶沏好。柳如烟亲自拎着茶壶茶碗，笑呵呵的走到梁阁老面前问：“夫君这是何人？”

梁阁老看见柳如烟拎着茶壶茶碗过来，笑着说：“张禄赶紧变回人形。”

张禄闻言收了扇子，变回人形。柳如烟看见妖怪变成张禄，傻眼地问：“张禄你是人还是妖？”因为她对张禄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晚那个傻乎乎的书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