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状元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若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晚上小洞庭的湖面上，一艘巨大的花船上灯火通明。一群色艺双绝的女子，尽情地展现着女性的柔美。其余船上的达官显贵和文人墨客看的如醉如痴，不停的给心仪的女子呐喊助威。

吴用先时看的如梦如幻，再看时又惊又怕。

“这些女子够狠的。”吴用站在船头看着美女心想：“什么蛇毒蝎子毒都用上了，是比那些庸脂俗粉美艳多了，可是后患无穷。难怪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想到这里，吴用左右看看不见张禄，吴用回头看见，张禄一个人淡定在桌子上喝酒。

“你把我拽出来，你却装清高。”吴用走到张禄身边不高兴地说。

张禄喝的微醺毫不在意地说：“这只是开胃菜，压轴的在后头。淡定！淡定！”

吴用听张禄这么说，坐在一旁问：“谁是压轴的。”

“柳如烟”张禄说“如烟似霞多么美丽的名字。”

“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吧？”吴用坏笑着问。

“我倒想。”张禄说：“可是柳如烟不是寻常的女子。不要你的钱，要你的命！”

“也是。”吴用笑着说：“你玩女人，你玩不起，女人玩你，你死定了。”

“你胡说什么呀!”张禄说：“柳如烟虽然落入风尘，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吴用点点头说：“要不是这世道，要不是生活所迫。”

“你别煞风景了”张禄不高兴地说：“据我所知，柳如烟是个孤儿，被教坊司收养后，又被一个大官相中，他就成了大官身边的添香红袖。后来大官死了，大官的原配夫人又把她送回教坊司。后来她以色艺双绝名动天下，不是随随便便有钱，就可以见到她，还要有才华。仅仅是陪你喝一杯茶，就要十两银子。我当时被她的艳名吸引，通过重重考核后，又花了十两银子喝了一杯茶，简单交流了几句，她一抖手给我二十两银子，劝我安心读书，大丈夫功名要紧，不可以贪恋这英雄冢。”

“啊”吴用心想：“这个女子不简单呀!”

“你说”张禄问吴用：“她是寻常女子吗？”

“要不然怎么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吴用冷冷地说。

“可我再也没去过”张禄说：“自此她就是我心中的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莲花”吴用心想：“莲花仙子不是嫁给了，土鳖王子了吗？”

张禄接着说：“我听说一个庸俗的男子，花了一百两见到她。她当即发火，大骂管事的瞎眼，扔给那人一百两，把人赶下船。”

吴用点点头心想：“那当然，这种钱收了，她就掉价了，可这和赤子之心有关系吗。”

张禄说：“再后来她自赎自身，买了一艘楼船，在小洞庭上游玩。有几个优质的高富帅，要和她交朋友，比试才艺不分上下。她当即出题，谁愿意为我跳水，当即那几个高富帅都跳进水里，不过都扒着船边。许久后只剩下一个人还在水里，柳如烟亲自把他拽上船。”

吴用插话说：“我猜肯定红罗帐里成双成对。不过那个男子的母亲不乐意了，而那个男子是妈宝男。柳如烟很伤心的失恋了，不过很快又找到了，一个蓝颜知己。然后再伤心一次。”

“你怎么知道？”张禄好奇地问。

“通俗小说都这么写”吴用问：“你听说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吗？”

张禄说：“当然听过，故事中李甲太可恶了。”

吴用说：“可是杜十娘是什么人？你好好想过没有。没想过你可以看看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如烟小姐出来了”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人群瞬间沸腾了，只见柳如烟一身戎装出场，叫人耳目一新。有多事之人高声喊道：“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柳如烟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唱了一段长坂坡。而张禄如癫似狂的欢呼到嗓子嘶哑。

吴用也看的心动，心想：“难怪张禄一见柳如烟，差点误了终生。”可是吴用转念一想：“仇池还要许许多多张，要吃饭的嘴，我这个团练怎么混的，没挣了几个字，还把自己玩命挣的钱搭了进去。”

比赛结束了，柳如烟不出意外的成了状元，梁阁老亲自给她戴上状元帽。

这时，梁阁老的下人来到他耳边说：“乌来军突入青州，青州巡抚马世友战死。”

“什么！”梁阁老听到噩耗感觉天旋地转要倒。下人眼疾手快扶住梁阁老。

“阁老怎么了。”一旁柳如烟关心地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下人说：“乌来军突入青州，我家老爷的好友马世友为国捐躯。”

“赶紧找郎中”柳如烟着急地说。

梁阁老被扶到船内床上，郎中赶紧施救，许久梁阁老苏醒过来伤心地说：“天道不公！”

梁阁老带着哭腔问下人：“具体怎么回事？”

下人说：“战报上说，乌来军突入青州境内烧杀抢掠，官军节节败退，最后乌来军包围青州府，以高官厚禄劝降，马大人针锋相对也树立起招降旗，结果青州城破，马大人拔剑自刎身体死而不倒，被乌来军乱刃分尸。最后乌来军在朝廷各路援军的压力下被迫撤退。朝廷赐号马大人忠烈。”

“忠烈。”梁阁老止住哭声说道：“我大明的天下这是要玩完，边军干什么吃的，居然叫乌来军突入内地。”

“大人，人死不能复生。”柳如烟柔情似水地安慰说：“你还是在这里，好生静养身子吧！”

“咳！”梁阁老叹口气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在柳如烟的细心照料下，梁阁老很快恢复健康。只是时常想起和马世友往事。

“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更进一杯酒，歌一阕。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关彻。”梁阁老提笔在手下完后心情得以平复。

“阁老”柳如烟这时端着，一碗参汤走过来，看见梁阁老写的词说：“阁老你写反了吧！”

梁阁老接过柳如烟的参汤，一饮而尽说：“我觉得这才符合我的心境。”

“想当年”梁阁老回忆过往说：“我和马世友是发小，一同进学堂，一同考科举，一同在朝廷当官，当年先帝变法图强，我二人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可惜先帝暴毙，他被贬到地方当官，我被闲置在地方。”说到这里梁阁老流出两行眼泪。

“阁老”柳如烟说：“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它日东山再起也是有可能的。”

“托你吉言”梁阁老说：“希望我这匹老马，还有纵横驰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