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粮

“这不是有事钟无艳，没事夏迎春吗？”任南坡看见魏楠押着人犯走了说。

“据我所知，朝廷为了攻打乌来国，征集天下的粮食，成安县的官仓也应该空了。”袁前说：“朝廷再打下去就要加税了。”

“加税。”牛福着急的说：“咱们的粮食刚刚有点剩余。要是再加税，敌人还没有打过来，我们不想饿死，也就要去吃大户了。”

吴用说：“那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粮食不够吃。”

“吃大户，那是后话”袁前说：“凉州城到是有不少，不用交税的大户，只是善财难舍。只是咱们有多少钱买粮食？”

吴用说：“凉州最有钱的人是谁？”

“梁文杰”袁前说：“人称梁半城，据说不仅有良田千亩，凉州城半数的店铺都在他名下。”

任南坡好奇地问：“袁前凉州的事你也清楚？”

袁前说：“我只熟悉商路上的情况，进庙烧香入寺拜佛，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他有什么想办，而办不成的事吗？”吴用急切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袁前说：“我只知道梁家是个大家族，有不少当官和经商的人。”

“这样吧！”吴用说：“牛福和任先生，你们先把难民登记造册，每天一顿饭千万别饿死人。袁前你和我去凉州城走一趟。”

凉州城不愧是九边重镇，城池高大宽阔，守军装备精良。城内街道整齐市井繁华，俨然一副大都市的风貌。

袁前说：“吴用，你可准备了见面礼，即使他会借给咱们粮食，咱们也不好空着手见他。”

吴用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能先看看吗？”袁前说：“梁文杰对咱们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吴用递给袁前一个小包裹，袁前打开一看，只是觉得不俗，可是不认识。

袁前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吴用说：“避尘珠之类的东西，这可是在斯罗国风靡一时的东西。”

“我在斯罗国听说过。”袁前说：“只是我觉得太奢侈不实惠，你是怎么搞到的。”

“这是我做的。”吴用说：“我刚到斯罗国时就是靠它立足的。”

“那你能不能送我一些？”袁前高兴地问。

“可以！”吴用说：“你要搞定梁文杰。”

袁前失落的说：“我只能尽力，好在我父亲当年，和梁文杰有些交情。”

两人很快来到梁府的大门前。吴用看见后心想：“好一座神仙般的府邸。”

袁前给看门的梁家仆人自报家门，把门的说：“我家老爷被巡抚大人找去了，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袁前只好留下名帖和礼物告辞。吴用和袁前在凉州城转了一圈，吴用觉得无趣，于是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一等就是三天，梁文杰终于坐着娇子回府。第一时间问管家梁中：“这几天家里有什么吗？”

梁中说：“前两天并州袁前的袁二公子来过，还给老爷带来了礼物。”

“袁前来干什么？”梁文杰心中疑惑。

这时，管家拿来袁前送的礼物。梁文杰打开一看，眼前一亮心想：“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莫非这小子要找我借钱重操旧业。”

一个下人来报：“袁二公子求见。”

“来的真是时候。”梁文杰想到这里说：“把他请客厅。”

吴用跟着袁前走进客厅，看见当中太师椅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大约六十岁，员外装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贤侄来有什么事吗？”梁文杰开门见山地问。

袁前说：“梁伯父我们是来借粮的。”

“借粮！”梁文杰疑惑的说：“你们并州好像没遭灾吧！”

梁文杰说完话。看见袁前身后的吴用心想：“这家伙眼睛有光，胸中有气，腰间挂武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梁文杰问：“贤侄你身后，这位朋友是谁？”

吴用闻言向前走了一步，躬身施礼说：“晚辈吴用，是仇池的团练。”

“你就是吴团练”梁文杰欣喜地问：“你就是剿灭扫地王的吴团练。”

“正是晚辈。”吴用果断地说。

“那扫地王可恶至极，借着闹饥荒，带着人到处作恶。没想到被一个后生剿灭。”梁文杰激动地说。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呀！”紧跟着梁文杰感慨地说：“我还以为吴团练是沙场老将，没想到是个前途似锦的年轻人。”

“多谢梁伯伯夸奖！”吴用不想绕官司说：“我们是来借粮的。”

“我们？”梁文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袁前说。

袁前说：“我现在在吴团练手下做事。”

“年轻人敢想敢干，老夫羡慕你们呀！”梁文杰疑惑地问：“成安县我没听说遭灾呀？”

吴用说：“我们虽然没遭灾，可是扫地王留下上万难民，我们的粮食不多，县衙的粮食又都被征调走了。”

“咳！”梁文杰叹口气说：“你们来晚了一步，我手中的余粮都被邓巡抚借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吴用疑惑地问。

梁文杰说：“大有大的难处，官府缺钱又不想激起民变，我们这些人，就要首当其冲。按邓巡抚的说法，天纵军讨伐乌来国，结果大败而归，物资损失殆尽。皇帝年轻气盛不甘心失败，给各地巡抚下发了征粮目标，又调集虎贲和龙骧的人马补充天纵军。”

吴用和袁前听完梁文杰理由无语了。心想：“这老家伙不会勒紧裤腰带支持我的。按他的说法到处都缺粮。”

梁文杰说：“要我说你们也没有赈灾的义务，你们要是心善，给难民一点粮食，遣散他们就是了。”

吴用说：“这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梁文杰严肃地说。

袁前说：“仇池地广人稀，我们想留下这些劳动力。”

“达则兼济天下。”梁文杰笑着说：“年轻时，我也想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可最后我发现自己想多了，只能独善其身。这种事还是交给肉食谋之吧。”

“也就是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吴用不高兴地说。

“吴团练言重了。”梁文杰略显怒色说：“术业有专攻。我无能为力了。”

袁前见气氛不对，赶紧说：“梁伯父说的是，我们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有失分寸，梁伯父你大人有大量，我们告辞了。”说完来拉着吴用往外走。

走到大街上袁前说：“借不到粮食，又结下仇怨不值当的。”

吴用无奈地说：“你说的我理解，可是我是苦出身，亲身体验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袁前点点头说：“我理解！可是得罪了梁文杰，对咱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