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惑

自从得知了，牛福的另一重身份后，吴用心中有点乱。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急急忙忙的一个人来到太上隐者住处，要求学习听人心音的本事。太上隐者很爽快的答应了。自此以后吴用有空就来太上隐者这里听课。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秋时节，袁前带着商队回来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吴用高兴坏了，当即就说明年要加大本钱。

袁前犹豫的说：“斯罗国和法兰克国正面开战，据说彼得皇帝不听迪斯迈的话，败得很惨。”

“那后来呢？”吴用着急地问。

袁前说：“后来听说法兰克大举入侵斯罗国，我不想卷进战乱就回来了。”

吴用点点头心想：“这事我何干。”嘴上却说：“那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

袁前对吴用说：“我给你告个假，回趟并州。”

吴用笑着说：“没问题！”

很快袁前带着礼物来到袁华，一进门就呼爹喊妈，大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意思。袁桥夫妻看见袁华来了，摆下酒宴热情招待。

酒席宴间，袁前不见袁华问：“父亲，我哥去哪里了？”

袁桥说：“出外做生意还没回来。”

“去哪做生意了？”袁前好奇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袁桥一脸严肃地说。

又过了几天，袁华做完生意回家，一进门就向袁桥得意的展示，一个千年老山参。

“千年老山参。”袁前看见后心想：“朝廷不是全面封锁和乌来国的贸易吗！”

一转头袁华看见袁前问：“弟弟你和别人合伙，在斯罗国的生意怎么样了？”

袁前笑着说：“还行，比不了大哥的生意。”

又过了几天，袁前起身回到仇池，这时已经是冬季了，吴用又招募了一些团练，人数又凑到了三千人，在新开辟的打谷场训练。成安县令魏楠看到这个场景，不停的夸奖吴用治军有方。

吴用听了他的夸奖，心里很不舒服，很快图穷匕首见魏楠说：“现在有一股流寇，已经在周边县城抢掠，现在全县的百姓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吴用问：“流寇的具体情况呢？”

魏楠说：“匪首自称是扫地王，手下大约有大几千的刁民。县城的守军加上衙役不过两百人。”

“扫地王。”吴用疑惑地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魏楠说：“扫地王人如其名，一走一过如同扫地。”

吴用说：“我的仇池，他就别想了！”

魏楠听吴用这么说，很是高兴的，留下许多酒肉后走了。

吴用看见袁前回来问：“袁伯父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袁前说：“扫地王要来咱们这里。”

吴用问：“你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吗？”

袁前说：“前几年在并州附近闹过一阵，他趁着饥荒带着灾民吃大户，大户人家不是好吃的，被官军撵着屁股，跑到深山里才得活命，他这回又冒出来，肯定是有地方闹饥荒了。”

“闹饥荒。”吴用问：“朝廷怎么不赈灾？”

袁前说：“现在朝廷的精力都集中在乌来国上，哪还有心思关心百姓死活，这种事通常都是交给地方解决，这就给了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的机会。”

“赈灾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这时任南坡走过来说：“当这些人尝到鲜血带来的快感时，就会深深迷恋这种感觉直至毁灭。”

袁前不高兴的说：“这只是少数的头领，大多数百姓是被裹挟的。杀掉领头的，其他的人只要合理使用，就可以创造财富。”

吴用扭头问牛福：“你的意见呢？”

牛福说：“普通人吃得饱穿得暖，就不会造反。”

吴用心里赞同牛福地说法，心想：“要不是横生枝节，我只不过是个乡野土郎中。”

想到这里，吴用掏出一根香说：“牛福这里先交给你了，我有事出去会，要是找我点燃这支香，我就会回来。”

牛福接过香说：“放心，有我在。”

吴用展开翅膀，飞到太上隐者的住处说明来意。

太上隐者叹口气说：“乱。”

“乱”吴用疑惑的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太上隐者说：“一个事物至少有两个面，我们站在一面看的同时，也要看到另一面。但我们的精力有限。”

“明白。”吴用说：“也就是说屁股决定脑袋。没有绝对的是非，只有永恒的利益。”

“可以这么理解。”太上隐者说：“最关键的是要看你的心。”

“我的心？”吴用不解地问。

太上隐者说：“当年我还叫周通时，曾经拜师学习心学，后来通过科举当了地方官，我也曾励精图治改善民生，却屡屡受挫。后来我干脆躺平，却发现躺平也是一种奢侈。当了很多年官我身心俱疲，后我辞官潜心悟道。道心萌发多活了许多年，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一各个离开我。”说到这里太上隐者流出两滴眼泪。

“先生不要悲伤。”吴用说：“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的恩师，据说当年也是潜心苦学，想通过当官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可惜最后子承父业开药铺为生。还感慨的说，天下大事肉食者谋之。”

“那你呢？”太上隐者问。

吴用说：“我经历的毒打还不多，现在只想保境安民，先生可愿意帮我？”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难事必作于细。”太上隐者说：“你的见解比石文达高。”

“我大哥也来过?”吴用好奇地问。

太上隐者说：“他辍学后很是迷茫，关无过介绍他来我这里。我一番开导，他才重新拾起信心。”

“辍学。”吴用疑惑的问：“铁宗不是······”。吴用说到这里傻傻一笑。

“艺不轻传，经不贱卖”太上隐者说：“八景宫不缺的就是顶级人才。”

吴用笑着说：“我在斯罗国时，听过一个富翁岛的故事，大概情节就是富翁岛上都是富翁，他们整天，却过着忍饥挨饿的生活。”

“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吗？”吴用问道。

太上隐者说：“金银珠宝不能当饭吃，可是有了金银珠宝，谁还想辛苦种地，再去换金银珠宝。”

吴用点点头说：“是的。”

“看来你在斯罗国，遇到了一个名师”太上隐者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吴用说：“功成名就身退。”

“功成名就身退”太上隐者感慨地说：“他是吾辈之楷模。”

吴用说：“先生你要想，也可以的。”

太上隐者说：“我现在，在修炼一种秘法，正处在关键时刻，还不能离开这里。”

吴用说：“先生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太上隐者说：“我只想短时间内，一个人安静的修炼。”

吴用说：“那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