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福

这天，吴用和张禄临近中午时，来到仇池城，原来就是仇池山下的一个破旧小城，城墙残破城内到处都是土坯房子，无论男女衣衫不仅破旧还脏。

吴用跟人打听一番，来到村长牛福家，在吴用眼中牛福一个三十来岁的糙汉子，给人一种老大哥的感觉，和吴用在仇池见到大多数人看起来没区别，看样子认识几个字。因为牛福看见吴用的委任状读了一遍，不过读错几个简单的字，好在大概意思理解对了。

牛福见吴用是新来的团练，高兴地对他妻子说：“家里的中午烫壶酒，炒几个硬菜。”

酒席摆下除了一盘烤羊肉，其它的都是素菜，吴用喝了一口酒感觉，在酸点可以当醋用了。好在吴用也是苦出身，笑着脸和牛福边吃喝边打，听仇池的团练的情况。

张禄则只看着酒菜不下筷子，牛福看着张禄的表现心里不爽，可是看在吴用的面子上不理会张禄。吴用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张禄一下。张禄才勉强的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

经过牛福的介绍吴用得知，这仇池城原来是仇池国的都城，昔日是一条重要的商路，可由于开辟了新的商路才没落至此。仇池山是半月形，仇池城位于缺口处，山上有一个小湖泊叫恨水，水是苦水可以引用。整个仇池村一共四百一十二人，团练一共有一百五十一人。小队长分别是杨昌、卢力、马坡、朱贵和胡月娘。

下午，打谷场牛福集结了团练，向大家宣布：吴用是衙门新派来的团练，等忙完秋收，有吴用统一组织大家军事训练。

在吴用眼中，这一百来人不仅衣服不整齐，手中的武器都是些钉耙木棍镰刀之类的物品，仅有的一百来人中，还有十个五大三粗的女汉子。

牛福讲完话，示意吴用也讲几句。吴用向前迈了一步刚想说话。

人群中一个糙汉子说：“衙门怎么派来一个小娃娃，给他一个大姑娘，他知道怎么用吗！”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纷纷对吴用产生了质疑。

“穷山恶水出刁民。”吴用心想：“我不露两手，镇不住他们，悠着点，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吴用问：“你是谁？”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说：“我叫杨昌！想当我们的头，你要拿出些真本事。”

吴用听杨昌这么说朗声大笑。这一笑不要紧，众人纷纷捂着耳朵后退。“这样可以吗？”吴用问。

杨昌不服气的说：“这不叫本事，有本事你在拳脚上胜了我。”

吴用说：“我站在这里叫你打，你若能打中我身体一拳，我这个团练叫你干。”

“你可别后悔。”杨昌说完。冲到吴用近前抬腿就踢，可杨昌的腿离吴用还有一尺远，感觉踢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杨昌被震倒捂着腿，龇牙咧嘴的惨叫。众人见状哄堂大笑，杨昌火冒三丈站起来，对着吴用就是拳打脚踢。可是根本不能打到吴用身体，反而手脚振的生疼。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归本队。这下众人都服气了。

吴用问：“还有谁不服气！”众人默不作声。

吴用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交给牛福说：“晚上买酒买肉，还有每人里外套统一的新衣服。”

牛福接过金币下意识的说：“这是金的。”

吴用点点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牛福。

牛福说：“我们平常都是花铜钱，只有交税时，才换来几钱银子，我还是第一次拿到金子，用不了这么多钱。”

吴用说：“剩下的，你给我收拾出一间房子，东西都要新的。”

“这也花不完。”牛福想到这里高兴的说：“我马上去办。”

有钱好办事，很快一间干净整洁房间就收拾出来，全新的家具全新的被褥。张禄躲在这样的房间里，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吴用则和手下的几个队长闲聊起来。他们的大致情况，吴用做到心里有数。

晚上，一只只烤全羊和一坛坛美酒的香气弥漫开来，这些团丁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说大笑比过年还要高兴。

张禄忍者肚子饿，装作无聊的看书。吴用拎着一只香喷喷烤羊腿和一小坛酒走进来。

吴用笑着说：“趁热赶紧吃吧！”

张禄欲言又止，吴用知道他想说，在这里还不如在芙蓉城当伍长。可吴用觉这是个建功立业好地方。

转过天来吴用送走了张禄，紧跟着就是秋收。收上来的这点粮食交完税刚好够吃。吴用抓起地上近乎白色的土，想起物华山庄那黑的冒油的土，和那先进耕种技术。又想起乔治斯基给自己介绍的农作物，心想：“也许！这里可以种植。”

转过年来，吴用通过关系搞来玉米土豆和地瓜种子，鼓励大家开垦出一些荒地种植，还把自己一知半解的，物华山庄的耕做技术交给村民。

虽然每亩地产量提升的不多，但是可耕种面积增加。仇池的村民交完税扣除口粮，还有不少剩余。吴用又山寨了一把物华山庄的酒。

中午，打谷场的秋收宴上牛福等人，把吴用捧成了救世主。吴用借机宣传卫生防疫知识。一众村民自然言听计从。“立功立言立德”吴用心想：“我好像也做到了！”

正在吴用得意时，一对人马疾驰到打谷场。为首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身黑衣服，额头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背后背着鬼头刀，一副凶神恶煞样子。牛福心中一惊命令村民抄家伙。

“那是什么人”吴用好奇的问牛福。

牛福说：“恶鬼寨的人，他们不是东来人，我听说他们那里粮食歉收，看样只是冲着咱们借粮来了。”

“借粮。”吴用苦笑着说：“我看他们是来抢粮。”

这时中年汉子喊道：“牛福在哪，出来和我说话！”

牛福大步走向，中年汉子笑着问：“朴寨主你有什么事呀？”

朴天彪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你们这粮食大丰收，哥哥我这里粮食歉收，我找你借点粮食。”

牛福说：“朴寨主说笑了，我们这里一亩地的产量，你还不清楚，我没有多余的粮食。”

“少忽悠我！”朴天彪生气的说：“我听说你种了新的农作物，收成不错。你要是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

说完大手一挥，朴天彪手下都抽出鬼头刀。这时村民们拿着农具站在一起。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吴用走到朴天彪面前说：“朴寨主天下没有免费的饭，不如你们拿手中的刀来换。”

“小子你是谁？”朴天彪愤怒的说。

“团练吴用。”吴用说道。

“好小子。”朴天彪说：“你要刀我给你。”说完拍马轮刀就要砍吴用。

可朴天彪突然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吴用右手拿着鬼头刀，左手牵着朴天彪的马说：“你的这匹马也值不少粮食。”

“好小子！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说完抢了手下一匹马带队走了。

牛福见人走了，当即下令全村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