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敲山震虎

肖军军本来昏昏欲睡，在听到尉燊旌还是单身时，犹如打了鸡血样，兴奋地转过身来，两眼放光冲着牛尨问道。

“肖军军！问你个问题，你今年多少岁了？”牛尨见尉燊旌只转过头瞟了眼没说话，不由头皮一麻，严肃地问面前想听八卦的肖军军。

“22岁！怎么啦？领导问这个什么意思？”见牛尨问自己年龄，肖军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好奇地问道。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想不想以后生个娃，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牛尨没有回答肖军军，接着追问道。

“嘿嘿！当然想咯！只不过这对我来说太遥远了。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哪敢去想结婚生子的事呀！”被牛尨一问，肖军军有些不好意思了，傻笑着回答道。

“这不就对了！女朋友都还没有，那你还一副活够了要自杀的样子干嘛？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牛尨虎着脸，一本正经地呵斥道。

“自杀？没有的事呀！我什么时候想要自杀了？”傻乎乎的肖军军还没听明白牛尨话里的意思，不解地看着他疑惑道。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要没活够不想自杀，你打听疯子的八卦干嘛呢？是想试试看他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吗？臭小子！七窍通了六窍还在这装大尾巴狼，被撕碎活该！”这一次，牛尨没再绕圈子，用眼角余光瞟着尉燊旌说道。

“臭流氓你够了！再逗这二楞子我先把你揍散架扔出窗外，再教他怎么做人！”尉燊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牛尨恶狠狠威胁道。

“我错了！我闭嘴！我收回刚才的问题，再也不好奇了！”肖军军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怯怯瞟了面若寒霜的尉燊旌一眼，随即认怂双手捂嘴转过身去，正襟危坐不再看后面一眼。

“别别别！千万别生气！我这不是看你心事重重，怕你憋出病来，想方给你解闷嘛！你不买账就算了，别去吓唬那傻小子！不然等下尿裤子了污染车里空气，到时候你又觉得难闻！”

见尉燊旌终于开口说话了，牛尨一扫之前阴翳，嬉皮笑脸的说道。“要还把我当哥们儿，就说说为什么郁闷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忙解惑一二。”

“这事真不好说！水太深也太浑，你还是别趟进来好！”尉燊旌瞟了眼前座的肖军军和司机，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俩兄弟什么时候也搞这么见外起来啦？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说吧！都遇上什么解不开的结？我已做好与你共进退的准备了！”尉燊旌越是不说，牛尨就越肯定，他在白羊塘和申凌云离去的那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唉！我是真不想让你再掺合进来是！”尉燊旌抬眸，正迎上牛尨期待的目光，不由心中一热，轻叹了一声，才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昨晚的探宝历险吗？我当时确认过弹药箱里装的是实弹，今天再检查时，却发现被调包成空包弹了。至于什么时候被调包的，竟然一无所知！”

“啊！怎么会这样？会不会看错了？”牛尨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难怪一路上尉燊旌沉默不语，原来是为这事在伤神。

“不可能看错，今天大圣和他们一起拆开箱子检查过，全是空包弹。”尉燊旌皱眉回答道，他努力回想昨晚到今天这一路的经历，别人根本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可能会看走眼。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那只虎嗅到了味儿不对，提前做了两手准备？”牛尨眼前浮现出黄河温和的笑容，只不过那笑里的眼光却隐藏着凌厉，于是大胆猜测道。

“我也想到了这点儿，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毕竟驸马爷亲自督队同行，想要糊弄过去他不是容易的事。再则，调肖军军他们过来守卫装备，就是不给别人轻易接触的机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调包这事干得这么漂亮，除了他之外，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看来要有好戏看了！屠龙行动半途终止，接下来肯定会有大整顿。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不知有多少人会卷入漩涡中去！”见尉燊旌赞同自己的观点，牛尨也感到了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所以我才说让你远离，别再掺入到这里面来。听大圣话里的意思，他们单位早就盯上背后操纵的黑手了。只是，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会痛失确凿证据，让他们陷入被动局势。”尉燊旌放低了音量，小声说道。

“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是维护了安宁和谐，没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但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暗流激涌，大有掀起惊涛骇浪之势。”

回到西南战区后，黄河第一件事就去了枪械库，仔细检查无纰漏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随即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务室，让程炼调出他走后的监控，查看过后才回到自己办公室。“疯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报告！”接到通知的尉燊旌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像刚入伍的大头兵样，规规矩矩站在黄河大开的办公室门口，行礼打报告。

“进来！坐吧！别把自己当新兵蛋子，搞那么拘谨的，我看着都累！”黄河起身，接了半杯水放在尉燊旌面前，微笑着直奔主题。“我听宁总说，在白羊塘时，你和泰通的安保动手了。怎么？你在怀疑他们？”

“是的！还好，没有给我军丢脸，大获全胜！”尉燊旌依然坐得跟标枪样，挺起胸膛大声回答道。

“在休息区时，我就看那几个安保身手不简单，做事也鬼鬼祟祟的，像是见不得人的样子。再加屠龙行动要求高度保密，他们的突然加入本身就值得怀疑。所以，才在白羊塘看见有混乱找机会试探了他们一下。”

“你的判断很准，他们确实不是普通人，是泰通聘请的退役雇佣兵！”黄河放慢了语气，双眼直视尉燊旌，观察着他的反应。“当时你的反应很迅速，是凑巧还是早知道白羊塘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