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刘渭水和傅胜利

最近刘渭水主动联系杨回并约见面，杨回抽了个时间就跟他碰了个头，万万没想到刘渭水提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想求杨回帮忙，他说希望杨回动用警方资源协助找一个人。

这话让李侘着实惊讶，刘渭水一向对警察不感冒，这次怎么会这么直接，几乎连脸面都不要了。而晏霖早已按捺不住问要找的是谁了。

杨回说刘渭水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受窦阵之托，他推脱不掉。

“窦阵？”

晏霖困惑地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看着李侘，随后才赶忙让杨回继续说。

杨回摇着头说：“没下文了，我虽然没答应他，不过忍不住好奇还是找了找，可没找到，茫茫人海要找一个陌生人实在太难了。当然我没有大规模动用高科技手段，这不是正式立案的案件，实在不好意思公器私用。”

李侘问道：“找人总得有个凭据，是照片？”

杨回拿出手机翻了翻后递给了李侘，晏霖立刻凑过来一起看，竟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虎头虎脑挺可爱的。

“李侘，这个窦阵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李侘把手机还给杨回后，就把窦阵和刘渭水的关系介绍了一下，尤其是刘渭水受到国安部门调查的事。

这下轮到杨回吃惊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你相信刘渭水这个人？”

李侘用为难的眼神看着杨回，无奈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刘渭水的秘密我并不全部知道，也没兴趣探秘，至于说他里通卖国，而且出卖的还是窦阵那个国家实验室的机密，至少现阶段我是不信的。”

“为什么？”

“因为……刘渭水害怕窦阵。”

面对杨回和晏霖无限渴求的目光，李侘说出了刘渭水多年前曾经偶然目击鬼人食人的地狱经验、以及他认为窦阵也是个食人族的秘密。

晏霖恍然大悟：“所以刘渭水并不知道鬼人这个物种的存在，他以为的是食人族？”

“是的。他的恐惧是真实的，他没有和窦阵决裂，应该只是希望在需要的时候能利用窦阵的关系为他所用，他不敢太靠近窦阵。”

杨回困惑地说：“原来窦阵是鬼人，这倒可以理解……不过刘渭水一直讨厌警察，可这次他这么主动，难道真是被窦阵逼急了？他怕窦阵能到这个程度？”

李侘没有回答，对这个问题他能想到的答案是，刘渭水自己其实对那个孩子的身份也极有兴趣，所以他才愿意放下身段求杨回，杨回能帮他查出来最好，就算查不出来，刘渭水也没有损失。

晏霖问道：“这个孩子，会是窦阵仇人的孩子吗？”

杨回说：“那倒不一定。”顿了顿，他又说道：“举报刘渭水卖国的如果确实是扈琥，那么把窦阵和刘渭水的关系信息暴露给国安部门的，想必也是他，我瞎猜一下，这个孩子会不会和扈琥有关？”

晏霖反驳说：“你那是上帝视角，窦阵对刘渭水被举报的事并不关心，他又怎么会知道扈琥？”

杨回反问：“你怎么能确定窦阵对刘渭水被举报的事不关心？刘渭水向他求助，他没有出手相助，这不代表他背地里不关心。”

晏霖语噎，杨回说的有道理，窦阵在背后可能把举报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了也未可知，想通后她对杨回的猜测表达了赞同。

对李侘的不言不语，杨回和晏霖早都习惯了，杨回补充说了说关于扈琥的家庭关系，丁婕以前就查过，他只有一个女儿，这个男孩子如果真和扈琥有关，那一定是私生子，不过这种事真不好查。

李侘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在吸血鬼中存在的传嗣计划说出来，最终决定还是暂时不说，这种事不同于一般的卖淫，属于那个种族的内部私事。

对于杨回的脑洞，李侘很欣赏，杨回的推测是完全合理的，扈琥掌管传嗣计划，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和某个吸血鬼女性偷偷生下一个孩子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个秘密窦阵是如何得知的？最便捷的自然是通过玉心，但是扈琥会把自己如此隐秘的隐私告诉情人吗？这可不太像扈琥的风格。

李侘想起了在聂敦手机上看到的那条信息，扈琥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蓝天那里玩，蓝条邀请了聂敦去她家，心想下次倒是可以问问聂敦。

“李侘，我把那张照片也发你们一份吧。”

杨回的话让李侘觉得好笑，显然杨回现在对那个孩子的兴趣度提升了，他要把自己和晏霖也拉进调查中来。

“你可以发，不过我先申明，这个事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就像你说的，茫茫人海里找人太难，这个最好能动用系统资源。”

“我知道，不要说你们，连我都没这个底气！不过多一双眼睛总是好的，万一你和晏霖哪天撞了大运在街上就看到了呢。”

晏霖乐了：“杨队长，那下次再请吃饭哦！”

杨回笑着拱了拱手。

晏霖心里有她关心的事，正好向杨回打听。

“杨队长，上次我被袭击的那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还真有，你没有看错，那个叫傅胜利的确实在附近。这多亏了丁婕锲而不舍，她是通过当时停在附近的一辆汽车的行车记录仪才找到的，那辆车临时停靠没有熄火，所以偶尔记录下了附近的情况。”

晏霖激动地鼓掌，连声夸奖丁婕，她高兴地说：“那个家伙之前还死不承认，说他连那个地方都不知道，现在可以直接打脸了！”

“你跟他对质过了？”

“是啊，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顺便敲打一下，杨队长放心，我没有透露任何具体信息给他……诶，对了，最重要的事，丁婕找到的视频里，有没有他吹飞镖的画面？是他吹的吗？”

杨回看着脸色因激动而泛红的晏霖，有点惋惜地说：“视频没有拍到他吹镖的画面，只看得出他手里握着一支像是吹筒的长形物体。”

晏霖脱口说道：“那肯定就是他了！”说完她轮流看着杨回和李侘，用眼神寻求他们的支持。

杨回说：“十有八九，但我得坦诚地告诉你，那顶多只能算是非常间接的证据，不可能定他的罪，因为现在物证不全，那支袭击你的飞镖一直没找到，这个吹筒现在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也就更无法证明它就是从那个东西里被吹出来的。”

晏霖咬紧嘴唇，脸上满是悲愤。

李侘很愧疚，因为当时审讯那几个喽啰时，他没有深入追问他们把那支飞镖到底丢弃在了哪里，这是他的失误，他当时只觉得这是微不足道的事，这让他再次意识到存在于骨子里的自负是多么根深蒂固。

晏霖克制住情绪又问道：“那胡伊人有下落吗？”

杨回沉重地摇头：“没有，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证据证明她离开了地京。”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能已经……死了？”

“有这个可能性，但更可能的是她躲起来或是被藏起来了。”

这个情况分散了晏霖刚才紧绷的情绪，她舒了一口气后说：“最好她没死，还怀着孕呢，要是死了可就太惨了！”

“她要害你，你还为她操心，你真是好心人！”

“那不是没害成嘛……诶，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傅胜利的？从现在的情况看，她很可能是在帮傅胜利干坏事吧？要不是怀着他的孩子，为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

杨回思考片刻后说：“有可能但未必，她也可能是为了钱才那么干的……不过，确实有那种可能性！李相说过，孩子的父亲不愿娶她，她又不愿打胎，所以才想找李相托底，那么说那个人应该在圈子里有点地位，傅胜利倒也符合，只不过他没有结婚啊，不存在婚外情的难题。”

“正常啊，他只是跟胡伊人玩玩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她，他一定还想着要攀根高枝呢。”

李侘觉得可乐，傅胜利想追卢荻，说明他未必真想攀高枝，他只是喜欢美女，见一个爱一个要一个。

晏霖豪爽地说：“定不定罪的先不计较了，至少看清了这匹狼的真面目，两位，对这个混蛋，我们接下来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