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海伦的成果

赛文因为对李侘之前提出的话题耿耿于怀，所以他像块牛皮糖一样不愿被甩开，他要听听他的真实想法。

两人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酒店的酒吧。

“安迪，你刚才说要主动出击，到底你是怎么想的？”

“赛文，这事不能乱说。”

李侘的脸色严肃，赛文能理解他，因为大家对他的话都会很上心，他不能信口雌黄。

“我明白，今天就当初步交流一下嘛，我不会冒失地。你要什么都不说，我就该失眠了！”

喜欢慢慢饮酒的李侘拿起杯子大喝了一口后说：“赛文，还记得以前我们曾经提起过拆分集团吗？”

“记得。”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独立出去，你愿意吗？”

赛文沉默了，良久之后他问道：“这是只针对我？还是所有人？”

“不是只针对你，只是从你开始，因为你最重要。”

赛文皱着眉头盯着李侘问：“对谁重要？”

“对我们都重要。”

赛文抬手摸摸鼻子，过了一会儿语含焦虑地问道：“我太笨，安迪，你别跟我绕弯子，跟我仔细说说呗。”

“赛文，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式的看法，合有合的优势，分有分的好处，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我明白，那你至少跟我说说分的好处。”

“有两点。最重要的是，分开意味着分散风险，第二是彼此之间更容易打配合。”

“安迪，你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让你那么忧心忡忡的风险到底是什么？”

李侘沉默以对，赛文正想继续逼迫他，忽然手机响起，他接起来说了几句李侘就知道是安娜，赛文很快把手机递给了李侘。

赛文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等李侘放下电话，赛文看着他说：“我们……走吧？”

安娜用蛮不讲理的态度，逼迫李侘必须去苹园。他和赛文抵达的时候，安娜还没有到，趁着这个机会，弗尔拉着李侘坐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手摩挲着，眼睛不看他，嘴里也没有话。

赛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一屁股在弗尔另一边坐下，笑着说：“弗尔，平时总说想他想他，现在这小子就在跟前，你不说话也就算了，干嘛不看看他？”

弗尔抬头柔情地看了一眼李侘，随即瞪着赛文说：“就你话多！”

赛文故作愤懑地摇摇头，自己开始喝起酒来，弗尔放开李侘的手，把赛文的酒杯夺过来站起来走了，赛文冲着她的背影“诶”了好几声，弗尔头也不回。

“唉，真偏心！”

赛文无限委屈地在沙发上一躺，顺势把头枕在了李侘腿上，李侘一直面带着微笑，也没把他推开。

不久弗尔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赛文一下坐了起来翘首以盼，等弗尔走到跟前时，他才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他的鼻子嗅到了热腾腾的卢瓦酒，这种酒的这种喝法被认为是既美味又有益健康，只是安娜并不喜欢，赛文没想到弗尔会随身带着。

托盘上有三杯，赛文把一杯递给李侘，然后扶着弗尔在李侘身边坐下，把第二杯交到她手里，最后自己拿了一杯，把托盘放到地上，高兴地说：“快快快，趁热喝才好喝！”

正当三人挤在一起乐呵呵地饮酒时，车道上出现了灯光，弗尔赶忙把酒杯往赛文手里一放，自己往门外快步而去。

从声音就知道，海伦跟着安娜一起来了，赛文冲着李侘挤挤眼睛，笑得合不拢嘴。

海伦冲到沙发这里从后面抱住李侘的肩膀，在他头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像小女孩一样蹦跳着绕到前面在李侘身边坐下，兴奋地对着赛文说：“别顾着自己喝美酒啊，给我们也来一杯，好久没喝热卢瓦了。”

赛文看向安娜，她在弗尔的协助下脱掉大衣，也向这边款款走来，冲着赛文点点头。

赛文立刻蹦起来，跑过去挽着弗尔的手臂，两人轻声说着话走没了影。

安娜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紧紧挨着李侘的海伦，笑着说：“安迪不会跑，你不用那样抓着他。”

海伦连连摇头：“我没有抓着他。”她旋即转向李侘说：“安迪，拜托，就当纵容我一次！”

李侘挑了挑眉毛说：“可以，只要你别把我当作舒尔茨。”

海伦大笑起来，安娜也笑了，不过她微微歪着身体默默地看着李侘，心想这样的话以前的安迪不会说。

“舒尔茨呢？”

刚才顾不上脱大衣的海伦，这时觉得热了，才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他去东花国了，明天回来。”

李侘知道这是普遍现象，社交季是个系列活动，像舒尔茨那样的参加者不可能一直待在地京不动，他们会一边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性地参加活动，一边随时处理公务，方方面面都不耽搁。海伦也很忙，只是因着安娜和李侘的缘故，她自愿且乐意全程参与。

“错过了今天的活动有点遗憾。”

“今天就是蜻蜓点水而已，再说，那不是有我在么。”

自信的海伦重新坐下后，看着李侘说：“今天把你生拉硬拽过来，可是有重要消息告诉你，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想你了！”

李侘轮流看了看海伦和安娜，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海伦身上。

海伦略带神秘地说了一句：“谈妥了一个大项目！”随后她看向安娜，安娜点了点头。

等赛文和弗尔把热酒端来后，大家举杯互致，这些人全都彼此知根知底，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海伦口中的大项目是指由她公司下属的一家基金会和华国影视协会之间达成的一项长期合作，由这两家组织牵头，计划成立一家合资机构，资金规模保底过百亿上不封顶，目的在于宣传和推广彼此的文化，并撮合和共享双方在文娱作品制作方面的全球资源。

李侘竖起了大拇指，海伦却不满地质问：“你怎么看起来不兴奋？”

李侘谦虚地说：“这方面你才是专家啊，我没必要班门弄斧。”

“那你总要发表一点评论吧！”

“嗯……你说的那家合资机构是非盈利组织？”

“是的，不过那只是一个平台，钱还是要赚的。”

“怎么赚？”

“苦逼地赚。”

这个项目的设想是投资两样东西，一是投资人和技术，二是投资作品和活动，前提是必须超越本土视野并实现跨地区合作，有此愿景和野心的都可以申请投资，商业化和非商业化的策划均可申请。

李侘赞赏地说：“这个钱确实不好赚，不过野心很大。”

赛文说：“这个钱也不难赚，只要能成功一个，说不定就是大赚特赚。”

赛文说得没错，李侘戏谑地问道：“这是抱上了哪根大腿呢？”

海伦鼓着嘴捏了捏李侘的脸颊后说：“这粗俗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不习惯！安迪，你变了！”

赛文乐颠颠地凑过来也想学海伦的动作，却被海伦一掌推开。

“那根大腿是卫家送来的，不然一个影视协会就算冠以华国的名头，总也有点可疑，是卫家那个当家的年轻人卫穰主动说起华国有这样的一个项目构想，正在寻找合适的合作对象。”

李侘问：“那你是怎么打动对方的呢？”

海伦妩媚地看了看他，笑着说：“这可不是我的魅力。”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安娜，安娜在很小口地抿着热酒，她不喜欢这种喝法，觉得热度反而破坏了酒本身的醇美，不过今晚似乎心情挺契合。

海伦看她不接茬，就继续说道：“我们前后一共见了四次面，最后一次是安娜陪着我才最终一锤定音地。”

“是安娜承诺什么了吗？”

海伦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崇拜地说：“是气势。”

李侘和赛文都笑了，安娜终于说道：“我们查过那家协会，还是有些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