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求助韩局

李侘问刘渭水：“对方有没有说为什么询问你和窦阵的关系？”

刘渭水摇摇头：“没有，对方很严肃，只让我回答他们的问题，不允许提问。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在思考这是为什么，可是想不出来，要说窦阵的手里掌握着国家实验室，他那里可能是有一些比较机密的信息，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拍电视的，跟他的那个领域毫无关系。”

“你说过窦阵是玉心介绍给你的，玉心跟扈琥有关系，而扈琥现在要搞你，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刘渭水抬手使劲摸自己的脑袋，一边唉声叹气地说：“扈琥要那么搞我，是不是也太牵强了？”

李侘觉得刘渭水用挠了头皮的手再去泡茶实在不雅，他没有多说，和窦阵的真实关系，那里面的是非黑白，刘渭水心里一定比他有数，他没必要太过操心。

“你女儿还好吗？”

突然转换话题，刘渭水愣了愣，随后肩膀往下一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情况稳定一些了。”

李侘觉得刘渭水有些不情愿，他便也不说话，开始自己给自己倒茶。

“我啊，现在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刘渭水断断续续地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让她去参加的，可是她一定要去，非去不可，我心软就同意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其实我知道，她自己也有责任，可是……这心里确实是……”

李侘知道冯梅美本来就是不够格参加那个活动的，她能参加是给她单开了个后门，李侘并不需为此感到愧疚。

“兄弟，我想问问……”刘渭水的口齿变得更结巴了些：“这个事……能立案调查吗？”

李侘看着他，认真地说：“如果你想，当然可以。”

刘渭水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事不好办。”

李侘当然明白，如果刘渭水真的去报案，他以后在这个圈子里会难混，但这确实是他的选择，为了维护女儿，李侘绝不会阻止他。

“算了，先不说这事了……兄弟，还是说回第一个话题，我，还是需要资金，如果万一舒尔茨夫妇没戏，能不能……请你继续帮我再牵个线搭个桥？”

李侘心里早有准备，闻言说道：“可以，不过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条件吧？”

刘渭水点点头说：“当然记得。”

那是在刘渭水被举报搞得焦头烂额，李侘第一次帮他牵线搭桥引入外部资金的时候，他们两人做的约定，当时李侘的要求是，刘渭水未来要把公司交给李相。

刘渭水当时是相当震惊地，他有儿子，为什么要把自己辛苦创办的公司交给外人？可他还是答应了，首先是因为实在缺钱，如果不接受李侘的条件，这公司立地可能就没戏了，其次是因为他觉得李侘那么理智的人，不应该无缘无故说出那么突兀的话，那时刘渭水不及多想，后来忙忙叨叨也抛之脑后，现在李侘旧话重提，刘渭水决定向他探探口风。

“兄弟，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你对李相是个什么打算？”

李侘面无表情，好像在想着什么事的样子，忽然冷不丁地说：“其实你是骗我的，对吧？”

这句突兀的话让刘渭水小小地吓了一跳，他赶忙说：“不是骗你的，我喜欢李相那个小子，而且我也认为他有潜力，比我的儿子强多了。”

李侘微微笑起来，看着刘渭水说：“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刘渭水心想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呢？李侘的话的确有些戳穿他的心思，不过他不讨厌李相也是真实的，不算完全说谎。

可李侘随后的沉默让刘渭水感受到巨大压力，终于他率先投降。

“我向你坦白吧，把公司交给李相，我心里是还没有想好，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挺喜欢他，我只是希望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很在意你的想法。”

李侘没有回答，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重新放回口袋后，对刘渭水说：“我要走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下次见面时再聊。”

刘渭水木木地望着对面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位子，心里也觉得空落落地，他信任李侘，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可是李侘越来越难以琢磨，如果他真想帮李相，刘渭水愿意给钱，让他过上无忧的日子，可为什么李侘会执着于要让李相得到他的公司呢？

留给刘渭水的选择并不少，可真要说起来没啥区别，要么是被扈琥吃掉，要么是被舒尔茨吞并，要么是按李侘的意思拱手让给李相，反正都不归他，难道他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刘渭水苦闷地喝下最后一杯茶，随即也离开了茶室。

李侘收到了韩局约见的信息，他知道韩局不是时间宽裕的人，所以急着赶去见他。

在韩局指定的地点，李侘上了他的车。看到韩局亲自开车，李侘心想他也许预估到今天要说的事比较敏感。

韩局的话不多，不过能感觉到他的态度是友好的，李侘识趣地也不多问多说，直到他把车停好，李侘才确认这是到了他的住所。

“不介意的话，就到寒舍坐坐吧。”

“不介意，不过你的家人呢？”

“儿子早不在家里住了，爱人最近出去疗休养了，只有我守家。”

韩局的家很规矩很朴素，李侘推测这跟他的职务有关。进屋后，他就关上窗帘打开了电灯，让李侘随便坐。

一般来说李侘对别人的家都是很有兴趣要探求一番的，不过在方师前辈面前不能造次，他就在客厅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了，韩局不久端来两杯热茶，并在李侘对面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落座。

“那就不客套了，今天突然联系我，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李侘早已下定决心，也不想客套，直入主题。

“韩局，今天是作为方师晚辈来求教的，关于方师使用的暗器，我想韩局一定比较了解。”

“暗器？那可多了，为什么这么问？”

李侘说自己认识一个鬼人，最近受了奇怪的伤，他省略了小家伙的具体背景，只描述了一下他的受伤症状。

韩局听完后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后他抬眼盯着李侘，看着他问道：“你没有说他是否越界了？”

“没有。”李侘回答地斩钉截铁：“这位朋友一直是帮助我和晏霖的，这正是我担心他被袭击的原因，可惜我学艺不精判断不了。”

韩局的眼神更狐疑了：“那你的师父呢？”

“我的师父就是李相。”

李侘如实相告，他知道对韩局这样的人撒谎越多以后越麻烦，果然韩局露出了十分惊讶的神色。

“韩局，不瞒你说，其实我的天眼是在最近才打开的，离我最近的方师只有李相了。”

还好韩局没有深入追问，这让李侘大大送了一口气。

“所以你想让我帮助你的那位朋友？”

“是的，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完全理解，我知道方师的世界里有很多规矩。”

韩局露出一个苦笑，他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后问道：“按原则来说，这确实是极不方便的事，不过我可以帮忙先看看你那位朋友的情况，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上忙。”

“谢谢韩局！”这是李侘能预料到的结果，他只是多问了一句：“韩局，以你的经验来看，他是否有可能真是中了方师的暗器？”

“是有可能……”

看韩局说话有些踌躇的样子，李侘决定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韩局，那你什么时候方便看看他？”

韩局重新坐下，看着李侘说：“我猜你一定很着急，不然也不会来找我，现在就可以，你带他来吧。”

李侘立刻站起来，韩局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