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刘渭水被约谈

飒露乌带回的消息是这里并没有地下河，不过这一带的水土非常湿润，那口泉水就是慢慢积聚起来的，所以泉眼不大。

李侘让飒露乌变回了手电筒，他握着她继续在山洞里边走边看，晏霖照例一步也不落地跟着。

“晏霖，你刚才说的很对，这个山洞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并不是没有了蝙蝠，而是换了品种，好奇怪。”

晏霖顺着手电筒的强光往石壁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只浅黄色的大蝙蝠挂着，因为颜色的原因，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天呐，怎么会有那种颜色的蝙蝠，从来没见过，你再照照其它地方看看。”

照了一圈发现这种蝙蝠的数量不多，总共才看到三只。晏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蝙蝠长得挺漂亮，它体型有猫头鹰那么大，身上覆有一层细细长长的绒毛。

“李侘，那是蝙蝠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要不要抓一只回去？”

“算了，不要打扰它们吧。”

“可是，万一它们是濒危物种呢？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

按惯例，李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晏霖知道他一定是觉得愚蠢，不过他们毕竟不是动物学家，确实没必要分心。

“那你说，原来的蝙蝠都到哪里去了？”

“也许，都被吃了，或者都跑了。”

晏霖有点吃惊，心里充满了疑问。

“那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许，是被那个隐身侠带来的。”

晏霖更加吃惊，觉得李侘真能遐想。

这时李侘把手电筒照向其它地方，他一边照一边说：“这里的植物也比原来多了很多，尤其是青苔。”

这不难发现，晏霖抢过手电筒凑近青苔看了半天，感慨说：“既不是动物学家也不是植物学家，真的不懂这是什么植物。”

等晏霖直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李侘已经不在她旁边了，她赶紧用手电往周围扫了一圈，才看到李侘正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要走了也不叫我一声。”

李侘没理她，等两人都站在洞口处时，他才说：“过一段时间再来，也许这里又会有新的变化……我们走吧。”

“步行吗？不让五不像送我们？”

“不用了，让他睡觉吧。”

晏霖心想我是替你着想，走这种山路对自己是毫无难度，可你那弱缺的身体可行呢？

不过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在他们走出了几百米时，身后传来了五不像的叫声，他们同时转身，看到他竟然站在洞口好像在看着他们。离开一段距离望去，那幅画面挺诡异，看起来有点像从骷髅里长出了一只尖嘴怪兽。

更让两人出乎意料的是，五不像竟然向着他们跑了过来，直到他们身边时才停下。晏霖高兴地伸手在他粗糙的额头上又摸又拍，一边夸张地说：“你是来送我们的吗？你真是太棒了！”

晏霖看向李侘，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古怪，她一开始有点想不通，但很快猜到了他的心思。

“李侘，这回我们换换，我坐前面你坐后面，行不？”

晏霖心想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因为李侘没有反对，其实她心里比之前更高兴了，这样就能被他抱着了。

很可惜她的愿望没有完全达成，因为五不像奔跑地太平稳了，根本不需要搀扶或搂抱。他们先回到野泉那里，李侘用水包装了一袋泉水，然后五不像继续驮着他们来到接近山脚下的地方。

当他不再奔跑的时候，两人很自觉地从他背上下来，他们知道五不像不会进入尘世。晏霖和李侘都抱了抱他的头，然后他就转身绝尘而去。

“之前还跟我斗翻筋斗呢，怎么又主动来送我们呢？突然就变成好哥们了？……呀，李侘，那个隐身侠刚才会不会就在那个洞里？”

“有可能，管他呢，走吧。”

李侘没有留连的意思，晏霖把水包抢过来背上，毕竟从这里到他们的汽车还有一段距离。

回到市区后，李侘不给晏霖选择的机会，直接让她先去看看李相，答应晚一点跟他们汇合。此时，比起李相，小家伙更让李侘忧心，他决心立刻去找韩局。

韩局不是想找就能随时找到的，他接到李侘的联络时正在开会无法脱身，只能让他等自己的消息。

利用这个空档，李侘跟窦大鲲联系了一下。窦大鲲说列维夫妇已经抵达南云，他正在准备晚上宴请的事，李侘就不再打扰，窦大鲲似乎有话想说但没说出来，只说会跟他保持联系。

随后李侘给刘渭水打去电话，这段时间真的顾不上他，知道他女儿出事后，李侘心里有点难过，只是情形不明，他无法采取什么措施。

刘渭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不过说得挺宏亮。

“兄弟，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听说了，你那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有时间见个面吗？”

李侘让小家伙在浴缸里继续泡泉水，他自己去老地方见刘渭水。

茶室里茶气氤氲，刘渭水已经做好了泡茶的所有准备，有些呆呆地看着烧水壶。一看到李侘进来，他立刻招手，脸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李侘觉得那笑容并不是挤出来的。

一边喝着热茶，刘渭水同步了近期的几件大事。

最大的收获是刘渭水正式宴请了舒尔茨夫妇，这次不是简餐，而是认认真真的吃饭和聊天，这件事他们都最大限度地保持了低调，没有见诸媒体。

聊天的主要内容还是在商务方面，刘渭水自然希望能进一步深度合作，为此他做了充足的准备，不过舒尔茨夫妇不会轻易答应，只是非常详细地了解了刘渭水的背景和想法，搞得刘渭水汗流浃背，里面的秋衣都湿了。

李侘问他：“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刘渭水说：“没有达成结论，不过凭我的感觉，舒尔茨先生对我提出的占股份额还不太满意。”

“他提出了多少？”

“他只说再考虑一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有点，说真的，我已经拿出我的最大诚意了，再要提高，就算把公司拱手相让了。”

“如果不想卖掉公司，那就不要答应。如果可以卖掉，那就重新考虑价格。”

看刘渭水面有乌云，李侘问他：“海伦呢，她说什么了？”

“海伦小姐说得不多，听得倒是很认真，他们夫妻俩真是很般配的一对。”

刘渭水的融资对象其实是海伦，海伦会很借鉴舒尔茨的意见和建议，这很正常，不过她一般不至于到话很少的地步，李侘只能推测他们夫妇从一开始就已做好打算，要么是对这事不感兴趣，要么是早就想好要拿下。

刘渭水带着些纠结地说：“我还没想过卖掉公司，但又很想引入资金和项目。”

“我理解……公安局的调查后来怎么样了？”

“这件事也要跟你说呢。”

刘渭水被举报的两件事中，关于指使杀人，因为上次刘渭水帮到了那个证人，现在他人已失联，警方找不到实证，暂时没了下文；关于卖国通敌，本来是刘渭水根本不担心的事，万没想到反而出了状况。

刘渭水不知道警方找到的证据是什么，但他已经被约谈了一次，内容是询问他和窦阵的关系和渊源。刘渭水简直一头雾水，他只能说是偶然认识的，并无任何深入关系，这种回答似乎让对方很不满意，刘渭水感觉他还会被继续约谈。

李侘问他：“你被谁约谈了？”

刘渭水说：“国家安全部咯，他们给我看了证件，我心情紧张，也没太留意。”

华国在明面上并没有国家安全部这样的部门设置，正确的是国土安全部，李侘理解刘渭水的心情，也就不去细究了，不过窦阵突然被牵扯出来，也让李侘颇敢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