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聂升的不满

其实夹杂在周围的各种声响中，那声尖叫并不明显，扈琥因为听力比普通人好一些，所以才能听到。他立刻往后看去，可肉眼看并无异常。等回头时他发现皮杜的目光偶尔看向了自己这边，虽然只是一瞥，扈琥觉得皮杜应该认出了自己，但两人都没有相认。

杜姐不久就神色奇怪地回来了。刚才玉式姐妹在喝了几杯酒后就离开了吧台，杜姐为了完成扈琥交代的任务只能悄悄地跟着，发现她们进入了香浴的场所，于是她也跟了进去。

可是香浴很受欢迎，必须提前预约，杜姐只能无功而返。就在她想从那里离开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从里面传出，但只有一声，就没有了后文。杜姐很害怕，赶紧跑了回来

扈琥问：“是女人的声音？会不会是她们俩中的一个？”

杜姐摇摇头：“抱歉，我辨别不出来。”

“行，那我们就安心喝酒，顺便观察一下。”

杜姐马上点了一杯威士忌，并且一饮而尽，觉得心里安定一些后才说：“长老，可能也没什么事，刚才香浴坊一点没乱。”

扈琥笑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说的完全有可能，别紧张……你帮我点的这种酒味道真不错。”

杜姐听到这话挺高兴，不过没有得意忘形，叫来酒保又加点了两杯，轻声问：“不过跟我们的酒相比实在差远了……长老，我能问问，那种酒的生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扈琥略微凑近杜姐一些后说：“听说是原材料不足。”

杜姐有种似明非明的感觉，那种酒之所以有那么独绝的口味，杜姐完全可以理解它的配方一定是独特的，可是难道独特到没有原材料的地步吗？

“长老，是缺了什么原材料呢？”

扈琥摇头，杜姐不好再问了。

“阿杜，这种酒你调得出来吗？”

“其实我试过，非常接近，不过我认为总缺点意思，可能还是少了点东西。如果长老喜欢的话，我可以继续尝试。”

扈琥点头：“继续试试，在饮品方面，我想我们也得做好替代准备，阿杜，你觉得好喝的，都可以试试。”

“好的。”杜姐想了想又问道：“长老，我们族内特制的那种血红玛丽，可以考虑吗？”

扈琥抿紧了嘴唇，杜姐说的东西本质上是一种特殊的血液制品，经过调制后很接近鸡尾酒的口感，当然它是有功效的，主要供族人饮用，外人里只有比较重要的才有荣幸享用，并不是说这东西有多稀有，但在扈琥眼里它是一种尊贵的象征。

“你可以做准备，我要再考虑一下。”

“好的。”

“另外，我还想尽快去帝华看看。”

“帝华最近出了点事，不过我可以联络和安排。”

“出了什么事？”

“据说是死了一个人，不过警方尚不能认定是谋杀，所以没有人被抓捕，只是帝华酒吧最近暂时处于歇业整顿状态。”

扈琥皱了皱眉，皮杜的蓝夜酒吧歇业了，现在帝华酒吧也是这样，原因都是出了人命，这是巧合呢？还是其它？联想到刚才的尖叫，会不会西菻苑也将出事？

扈琥不禁留意了一下，玉式姐妹没有回来。

“阿杜，这个地下世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审查非常严格，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会不会引来警方的关注？”

“这个我不确定，倒是没有听说这里出过什么事，其实能来这里玩乐的大多是有点实力的，这些人的能量不小，能压的一定会压下去，正常人谁也不想摊上事。”

扈琥也愿意相信这里是安全的。

“阿杜，你刚才是说你还可以联系帝华的老板？”

“是的，酒吧虽然歇业了，老板还在，即使没有酒吧，我想他的业务是可以继续地，不过，如果他问我想要什么样的服务，我应该怎么回答为好？”

“那就告诉他，我要最好的服务。”

杜姐明白扈琥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么，你刚才跟着她们俩，还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她们可能刚刚嗨过，显得很兴奋，一直对刚才的男伴品头论足。”

扈琥默默地冷笑，他和玉心只是情人，谁也管不着谁，不过听到她在这里放纵，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感受。

“阿杜，喝完这杯，我们走吧。”

“好的。”

就在两人站起来准备往外走时，扈琥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肩膀，他立刻知道是皮杜，便让杜姐去前面等候自己。

“老皮，怎么这么巧？”

“我也想呢，你不是这种人啊？”

“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种半张脸的面具就是玩玩的，再说我们这么熟，认不出才怪……你怎么忽然到这里来了？”

扈琥没有瞒他，苦笑着说了自己遇到的问题，皮杜听了直笑，但没有发表评论，只说：“那酒要没了，实在遗憾。” 

“你见识广，给我点建议吧。”

扈琥说得很真诚，皮杜叹了口气，说：“你学哪家都行，可是都很耗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最好还是解决酒水的生产问题。”

看扈琥沉默，皮杜又说：“我猜你是想效仿帝华吧？”

扈琥点点头。

“帝华看着简单，可里面的水很深，你不要以为就是几个俊男靓女。”

扈琥当然明白所谓水深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虚心问道：“水到底怎么深了？你指点我一下。”

“帝华的人大部分是从小培养的，你耗得起那个成本？”

扈琥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不是更好，他们培养人才，我直接挖就好了。”

“你挖不了，这不是针对你，谁也挖不了。”

“为什么？”

“这我不知道，反正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很多，没一个成功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想试试。”

皮杜呵呵笑了：“那我祝你成功！”

“你认识那里的老板吗？”

“不认识，只认识酒吧老板。”

“据说后台是卫家？”

“听说是。”

扈琥心里暗骂皮杜老狐狸，他不相信皮杜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不愿说也不便勉强，他看了看皮杜身边，刚才和他在一起的人已经不见了。

“老皮，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介意，那位是不是你说的技术人员？”

皮杜心想你也早认出我了，却贼溜溜地不打招呼，真是只老狐狸，嘴上只说：“不是，只是一位朋友。”

扈琥不再继续追问，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分道扬镳。

等回到绿河公寓1201后，扈琥立刻拿出手机，他先联系了玉心，无人应答，想了想后他找出另一个联系人。

电话响到第七声时，李侘接听了。

“扈先生，你好。”

好听的声音让扈琥的耳朵很舒服，他心情很好地说：“李侘，你还在地京吗？”

“在。”

“我们见个面吧。”

“为什么？”

“你不愿意吗？”

李侘没有马上回答，面对沉默，扈琥说：“我是真诚地。”

“那好吧。”

扈琥很高兴：“我希望能尽快。”

“明晚吧。”

“好，我选好地点告诉你。”

放下电话后，扈琥马上又给聂升打去电话。

“阿升，还没睡的话，就下楼到我这里来。”

聂升的伤势早已恢复，只不过在休养期间，有家人的监管，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现在照顾他的家人已经离开，扈琥早就想单独见他了。

扈琥准备了一瓶好酒。

“阿升，胖了点，看起来真不错，还能喝吗？”

聂升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老大，我这是虚胖。”

扈琥笑了笑，亲自给他斟了一杯白兰地。

“看来还没缓过来？”

聂升喝了一口酒，带点恍惚地说：“当真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还真是缓不过来。”

“上次和你家人一起吃饭时，你妈妈为你的婚事快要发疯了，我能理解她，你怎么想？”

聂升放下酒杯，低着头说：“我……确实正在考虑这件事。”

“这么说，你是有意愿？”

聂升苦笑：“可是有意愿又有什么用？如果生不出孩子，结婚没意义。”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没孩子，婚姻也有其它作用，况且你还年轻，能不能生孩子现在可不能下定论。”

看聂升没有说话，扈琥问他：“为什么这么消沉？”

聂升重新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含糊地说：“没什么。”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面对扈琥加重的语气，聂升感受到了压迫感，可他心里也有一团火，即使面对平时惧怕的扈琥，那燃烧的火也需要宣泄。

“老大，你为什么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