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救人失败

杨回听从了李侘的建议，没有进入现场。他看到自己的同事从店里推出了一个人，被送入了医疗救护车，之后酒吧老板也被带上了警车，还有一些人留在了现场继续勘察。

杨回把这个情况同步给了韩局，之后便悄悄跟踪救护车，悄悄确认了受害者的收治情况后才又返回了酒吧。

远远发现勘察人员还在时，他心里有些焦急，真想知道他们都找到了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决定回办公室等候消息。

他知道还有一件事需要跟进，如果李侘所说无误，那么那个酒吧老板就应该是使用工具的人，要吸取元气的人也必是此人，现在他被收押，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最担心的是不知此人会不会也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把这个担心发信息同时告诉了韩局和李侘。

但让杨回最没想到的是，此人却在还没接受询问前就被很快保释了出去，这让杨回目瞪口呆，不用说此人是必有背景的。

他立刻开始调查保释人是谁，结果粗查一圈竟然没查到，这激起了杨回的好奇心，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值得继续追查的线索，朱缘中家无背景父母双亡，一般情况下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保释。

杨回立刻再去找韩局，把这个想法进行了汇报，韩局看了朱缘中的资料后，只说了句“知道了”，就让杨回先回去了。

第二件让杨回没想到的是，这个案件在第二天就被移交到了特案组，杨回简直不敢相信事情进展这么顺利。

根据韩局的说法，之所以能迅速移交，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特殊工具，而是因为那个受害者出现了和晏霖类似的症状，她的眼睛也呈现出坍塌的情况。

杨回立刻赶往医院，才知道这个受害者竟然是个孕妇，据医生说至少已经四个多月了，她的身上有很明显的SM痕迹，这种情况很难认定是否属于强奸，只有等她醒来后才能问话。

她的昏迷症状确实跟晏霖有相似之处，但杨回知道其实并不相同，在再次落实好她的安保措施后，杨回马上赶回去查看证物，除了一大堆的SM用品外，杨回没有发现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要么是同事没发现或者发现了没当回事，要么是现场没有这个东西，于是杨回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酒吧，他要亲自彻查一遍。

然而杨回满头大汗大干一番也没有新的收获，他开始怀疑是否李侘的情报有误，难道李侘是在骗自己？他使劲甩甩头。

让李相看过之后，至少确认了一点，李侘并没有撒谎，这个女人好歹捡回了半条命，可是她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现在都还是未知数，只希望万清丹能发挥点作用。

朱缘中虽然被保释，不过正常的问询流程还是要走地，跟一个孕妇玩SM致人昏迷，这个罪怎么也够他喝一小壶，如果万一没挺过来，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他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警局，韩局指定由杨回单独审问，他自己在暗中旁听。

斯斯文文的朱缘中穿着整整齐齐的商务休闲装，看起来毫无压力的样子，只是十分沉默。

杨回请他说说情况，不出所料，他只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根本不存在侵害。

当得知女方现在情况不好时，朱缘中竟然表示，既然如此，只要她是单身状态，他愿意和这个女人结婚，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杨回简直大跌眼镜。

据他所说，那个女人自称叫莎莎，来酒吧喝酒时认识的，来了好几次，主动多次示好朱缘中，而关于怀孕的事，那个女人自己没说，他根本不知道，只以为她只是有些胖而已，而他自己刚巧偏爱有点胖的，而那个女人喜欢重口味。

杨回又问他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昏迷。朱缘中说他也搞不明白，可能就是玩嗨了。

面对杨回凶狠且愤怒的目光，朱缘中叹息了一声后轻蔑地说，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他，他根本没做亏心事。

杨回非常无奈，在现有的证据下，如果女方不能出面指证，确实定不了他的罪，但另一方面，杨回又觉得有一种轻松，至少在目前形势下，应该不用担心那个女人被追杀，因为一旦她死亡，情势对朱缘中就会大大地不利。

杨回平复了情绪后，开始询问朱缘中结识那个女人的细节，结果也没有惊喜，朱缘中显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问三不知，就是萍水相逢“性”趣相投而已。

杨回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查找女人的身份只能靠自己。

朱缘中走后，杨回在韩局办公室，韩局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那儿还有个伙计呢，看能不能突破一下。”

韩局哼了一声：“那就祝你好运……其它呢？”

“那个店里的监控是摆设，现在完全是一面之词，只有等女方醒来。”

韩局又哼了一声：“无法无天！……不过，你说的东西找到吗？”

杨回把头靠到椅背上，痛苦地吐出一个词：“没有。”随后又坐直身体说：“不过，她被吸取了元气是真的。”

韩局没有说话。

“韩局，你对此人怎么看？”

“这个伪君子，绝对有问题。”

杨回高兴地说：“领导，英雄所见略同！”

韩局挥了挥手：“行了，说这些都没用。”

“无论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韩局无声地笑了笑。

“韩局，保释他的究竟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自己查吧。”

虽然没有得到有效信息，不过杨回很踏实，有这句话，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忽然杨回想起一个问题，赶紧询问：“韩局，你上次说有可能被新父母官召见，我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有件事想请领导的示下。”

“别文绉绉地了，说吧。”

“特案组虽然在行政关系上隶属地方，但在业务上是受垂直单线领导的，我这样理解，对吗？”

“对。”

“那么特案组的具体工作内容和成果，并不应该向地方政府透漏，对吗？”

韩局往办公椅背上一靠，看着杨回，不紧不慢地说：“按理的确如此，可是如果你把父母官完全当外人，换你，你什么感觉？”

“我……我可以理解啊。”

“你就装吧！”

杨回长叹不止：“领导，这方面我是真的不灵，所以才不耻下问啊！”

韩局沉默片刻后，轻声地说：“当说的说，不当说的不说，就这么简单。”

杨回呵呵直笑，笑完后无奈地说：“领导就是领导，受教了！”

“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忙吧，赶紧找出那个受害者的身份，不然我们可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

“我知道，我也急啊……对了，叮当的新身份，什么时候可以做完？”

“应该很快了，最晚明天。”

“太好了，处理完这事，丁婕就可以回来了。”

韩局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杨回说的确是真心话，丁婕不在，工作效率真是大幅下降，没办法，只能自己孤军鏖战，好在现在信息系统和技术手段非常先进，只要足够耐心，总能获得有价值的结果。

一个多小时后，杨回的查询已经有了结果。那个受害者叫毛宝花，络宁人，从事酒店服务员的工作，在地京就职于世豪酒店。

杨回立刻抓起衣服前往酒店，酒店说此人一个多月前已经辞职，没说具体理由，男女关系方面据说挺开放，但关于她怀孕的事是完全不知。

正当杨回想要再进一步详细问问时，忽然接到医院电话，毛宝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