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贺叔自尽

杨回看着这两个人，叹了口气说：“李侘好着呢，你们不用担心，不过他让我转告你俩，最近他要处理些事情，你们暂时不要找他，等他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

晏霖赶忙问：“什么事啊？他是不是又离开地京了？”

杨回笑着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通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晏霖张了张嘴，立刻拿起手机拨打李侘的电话，果然已经关机，她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什么也不说了。

杨回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其实他也很担心李侘。

贺叔和叮当的事事发突然，杨回忽然就接到了贺叔的电话，随即一举拿下。

贺叔的配合度高得出奇，立刻要求开始审问，那时贺叔盯着杨回说了一句话：“有人说找你没错。”

杨回立刻就知道这里面有李侘的事。当初夜审贺叔的是李侘，可贺叔当时被强光照瞎眼睛，他并不知道是李侘，但是杨回知道贺叔相信那个他看不清脸的人，这次如果不是李侘，贺叔应该不会下定这么大的决心。

贺叔的证词和晏霖案直接相关，韩局直接授意审问完全在特案组的范围内进行，其他人一概不参与，让杨回感觉舒畅的同时，也必须做出周密安排。

杨回明白，贺叔这么配合的前提条件就是叮当的安全，请示韩局后，一方面派丁婕全天候无死角陪同叮当，一方面立刻安排给叮当制造新的身份。审讯过程由杨回一力执行，韩局全程旁听。

贺叔一行落网的同时，就对蓝夜酒吧开展了彻查，审讯也非常顺利，整整一天知无不言。审讯结束后，杨回立刻给李侘打电话，李侘问了杨回的安排后没说别的，只说关于叮当的安置要尽快。

杨回对此当然没有意见，本想问问他和贺叔之间是否有什么交易，没想到李侘却直接说最近还有一个案子，他会随时通知杨回，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自从他失联之后，杨回就没好好合过眼。

贺叔在审讯中明白地说了，他自己干过的事可以全部交代，录像签字画押什么都可以，但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证皮杜，而且背叛四灵党的后果他很清楚，杨回忘不了那时贺叔脸上的诡异神情。更可怕的是，贺叔在审讯结束后竟以咬舌的惨烈方式自杀了。杨回明白，贺叔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叮当。

所有沾上蓝夜的人，杨回都在心里紧紧地捏着一把汗，既包括李相也包括李侘，尤其是李侘，他能力强可是胆子也太大。

杨回已经跟韩局认真探讨过，皮杜现在尚未返回华国，这次正好打了个时间差，彻底捣毁了蓝夜酒吧这个据点，可是一旦皮杜回来，情况会如何发展尚难以预测。

韩局指示，皮杜暂时不动，事实上也确实动不了，但接触一次是必须地。韩局很敏锐，他问杨回贺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杨回咬死说不知道，韩局一笑了之。

从表面上看，晏霖案已经可以结案了，贺叔明确承认了是他下的手，可是杨回和韩局都明白，贺叔只是神经末端而已，离核心中枢还远得很。

关于蓝夜酒吧还剩下的那个漏网之鱼Jerry，韩局建议先不动，杨回同意，他只是个从犯的从犯，动的价值实在不大，留着可能用处还更大些。

杨回刚才跟李相说了句大话，让他不用担心，实际上李相也身处危险之中，贺叔在审讯中交代，他对李相用私刑的事皮杜知道，他只是不过问是谁而已，这种事在皮杜眼里屁也不算，但是后来皮杜指使贺叔跟踪过李相，原因不详，但跟踪后也就没了下文。

可是杨回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丁婕不在，韩局不可能指望，其他人他又很难完全信任，毕竟那个内鬼的调查还没着落呢，怎么能护李相周全呢？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让晏霖多跟着他护着他，一是把他纳入警方的外围。这事杨回也请示过韩局，韩局没有明确答复，但也没有说不行。

正在这么杂七杂八地胡乱想着时，晏霖说话了：“杨队长，还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

杨回久久地看着晏霖，最后笑了：“晏霖，你最近住在大相家，真是个很好的安排，我得谢谢你！”

晏霖也看着杨回，忽然问道：“这你就放心吧……但有件事想问问，我的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

“真聪明！你真实的想法呢？”

晏霖低头想了想说：“说真的，我觉得离结案还远呢，但是如果是对杨队长和特案组有利的，结案我完全可以接受，这是真心话，绝不是虚言。”

杨回点点头：“你这么说我真的非常感动，不过我们所见略同，这离结案还远着呢。”

晏霖露出了受到鼓舞的神情，又说：“杨队长，我和李相你放心，可是李侘那边……得请你多关照。”

杨回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开心地笑了：“好朋友，都在心里。”

李相终于说了一句整话：“杨队，不能再见见叮当了吗？”

杨回难过地回答他：“大相，出于所有人的安全考虑，不见为好。”

李相抿紧嘴唇，过了一会儿又问：“那能不能给她带点东西？”

“你想带什么？”

“我……我也没想好……带点好吃的，或者……她以后自己生活，会不会缺钱？”

“钱是不缺的，你不用担心……跟你说实话吧，现在连我也见不到叮当，之前李侘再三嘱咐，保密的事千万不可侥幸。”

李相叹息了一声，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好吧……那我还能做点什么吗？”

“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找你，平常时候务必注意安全，你要记住，安全不仅是你还有你妈妈，有晏霖在你身边我还比较放心，你自己决不允许擅自行动。”

“嗯，我知道。”

“还有，给你安排了一个综合训练项目，你可以直接去这里，晏霖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说着杨回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相。

李相看到名片上写着“特种训练”，立时就兴奋起来：“杨队，这里会训练什么呢？”

杨回笑着说：“主要就是安全意识、日常防范，以及一些射击训练。”

李相肾上腺素上涌，带动面色红泛，庄严地说：“遵命，保证认真学习！”

杨回来不及反馈，手机响了，他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接听，虽然声音很轻，但竖起耳朵的晏霖还是听到了，是李侘！而且他们说到了要救人！

放下电话后，杨回立刻说局里有事，告别了两人。

晏霖看着杨回的背影，愣愣地坐着，心里在做着斗争，她想见李侘，所以她想尾随杨回一起参与行动，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被骂，李侘也一定会非常生气。

“我们回去吧。”

晏霖看了看身边的李相，他显然还沉浸在即将投入特种训练的兴奋之中，脸色依然红红地。

从刚才杨回的言行中，晏霖感觉得出他希望自己保护李相，晏霖推测杨回那边现在人手不足，很难顾及李相。

晏霖收回心神，决定放弃私念。

回到公司后不久，刘渭水就告诉晏霖今晚就去别苑，晏霖心里不免也有些执行任务前的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