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刘渭水的烂摊子

晏霖迫不及待地查看郑晓璇的资料，结果没有惊喜，郑晓璇没什么污点。

看她有点失望，刘渭水不禁问道：“这个人怎么惹你们了？”

晏霖撇了撇嘴，把遇到她的情况择重要的大致说了一下，只是忽略了阿拉贡的详情。

刘渭水若有所思地说：“她在米国的情况我一时查不出来，不过我还可以补充一点，她家的生意不太顺利，已经处于举债经营的状态，她父亲想把公司出售，可惜没找到合适的买家。”

晏霖立刻说道：“这就是说她可能缺钱？”

“那倒不一定，就算砸锅卖铁，父母通常都会为孩子准备好充足的钱。”

晏霖无奈地认同了这一点。

“不过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是很难再过苦日子的。”

晏霖打了个响指：“对啊！”顿了顿她又泄气地说：“我把别人想这么坏真不好，可是，我总觉得她有点那个……”

李侘终于说道：“你有进步，不相信好过盲目相信，古话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嘛。”

刘渭水笑了，晏霖一开始觉得被嘲笑了，可随后想想也对，便也笑了起来。

李侘转而问刘渭水：“你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刘渭水沉重地说：“托你的福，好些了，不过依然焦头烂额啊。”

据他描述，舆论压力确实小了很多，他也已经找了好几家媒体为自己摇旗呐喊，只不过窦家这个靠山还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终究让他忐忑，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态度。

对此，李侘只能默然。他本来是想通过和窦氏兄妹接触后，进一步了解一下窦家情况的，可是突然发生了自己被鬼人悬赏通缉的事，不仅导致原计划受阻，短期内恐怕都得和窦家保持距离了。

这事自然不能告诉刘渭水，不过李侘还是提醒他，聂敦好像还扑在这件事上，应该是他背后的势力没打算就此罢手。

刘渭水阴沉着脸，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在我这些年总算合规经营，就算他们老揪着我的过去，也翻不了天。”

“那要看你的过去到底有多严重，警察也不傻。”

刘渭水沉默了，他明白李侘的意思，如果有人命案在身，这种事要翻出来，警方很难放过。

晏霖无邪地问：“能有多严重？难不成是杀人犯？”

刘渭水被一激，反而笑问晏霖：“我要是杀人犯，你还敢不敢跟我交朋友？”

晏霖难住了，她震惊地盯着刘渭水，低声问道：“你真的是？”

李侘没好气地说：“刚夸你有进步，你又犯傻了。”

晏霖向来重视李侘的话，她困惑地看向李侘，似乎在问为什么，李侘却又不语了。

刘渭水赶紧主动说：“晏霖，你放心，我不是。”

晏霖这才释然：“那不就没事了！”

刘渭水讪笑了一声，转向李侘说道：“查家贼的事也没停。”

李侘对此颇有兴趣。

“我一直在让老牛和万舸同时排查，他们把公司里的所有人都筛了一遍，确实抓出了两只苍蝇，不过只是有点贪吃而已，不是要害。”

“他们俩的调查结果是一样的？”

“你真聪明！不一样，老牛查出了一个，万舸查出了两个。”

“那么，要害的呢？”

“他们两个里面，还不能确定，我还得继续考察。”

李侘想了想：“他们俩是护卫你的，关系到你的个人安全，可是你整个公司的安全，也不能出错。”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开始着手改组公司组织架构了，钱可以分，但一定要确保我的绝对控制地位。”

李侘点了点头。

“晏霖我知道是留不住的，不过李相，我倒是希望把他留下来，听万舸说，他对工作相当刻苦呢。”

“不要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就青眼相加，真的可用才留。”

“这个自然，其实是我很喜欢他，他虽然学历不高工作经验也少，不过脑子好使。我专门找他单独吃过饭，他说最近在熟悉公司的员工情况，说了几点很有见地。”

李侘和晏霖都很好奇。

“李相说，他发现公司的员工有几个特点，第一是年龄偏大，第二是女生太少，第三是太土，他说这些都不适合公司的长远发展。”

李侘露出了笑容，晏霖直接笑出了声：“他是怎么看出‘太土’的？”

“他说在这里上班，像是在机关单位似的，太严肃，还说尤其是我，怎么看都像个大叔，吸引不到青春漂亮的年轻人。”

晏霖哈哈大笑：“他还真敢说！”

“可不，除了他，别人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对我来说，也是种新鲜的体验。”

晏霖摆了摆手：“你先别说大话，忠言逆耳，偶尔听听是挺新鲜，时间长了，是个人都受不了。”

“这个我懂，不过我真需要啊，在这个圈子里，太死气沉沉确实不行。”

“那女员工少，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呢，可能是我的偏见，总觉得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所以潜意识里可能就抗拒了。”

“虽然我是女性，其实我也赞同，不过优秀的女性确实多，错过了好人才还是可惜的。”

刘渭水长叹一声，幽幽地说了句：“何尝不是呢。”

李侘一听就明白，刘渭水肯定想起了玉心，便顺势问了问她的近况。

刘渭水说她现在经常性不请自来，还参加各种会议，确实刷了不少存在感，本想让她尽快回西洲去，可她却说不急，那边的人近期应该会来地京。

李侘心里一动，这个女人真是打听到不少信息，看来跟海伦那边的人混得不错，便故意问道：“来地京？为什么？”

“只说具体情况她会继续打听。”

李侘推测玉心是在故意糊弄，那边来地京必定是为了一年中最隆重的冬季社交节，这个根本不算秘密，玉心如果知道了1，不可能不知道2，可她显然不想让刘渭水掌握第一手信息。

“我猜我知道为什么。”于是李侘便把这个活动告诉了他。

刘渭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说道：“好家伙，想瞒天过海！”

“这个事我跟晏霖和李相都说过了，我会让他们俩都去参加，如果你愿意，他们可以代表你的公司。”

刘渭水一拍大腿：“太好了，我太愿意了，就这么办！”忽然他又问道：“那我能参加吗？”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

“我想啊，这么好的活动，必须参加啊！……那你会去吗？”

李侘摇摇头。

“为什么不去？”

“没兴趣。”

刘渭水一时难以理解，晏霖却在心里窃喜，她可不希望李侘参加那样的活动，那种地方俊男靓女富豪权贵云集，李侘不去她才觉得安全。

刘渭水忽而转向了晏霖谦恭地问道：“那到时只有拜托你做我的翻译了！”

晏霖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后立刻豪爽地说：“没问题……其实李相也可以。”

刘渭水面露惊喜，晏霖心想他应该是没料到学历不高的李相有这个本事，就像自己当初小看他一样。

这时李侘的手机上来了电话，他站起来走到几步远外接听，等他回来时，就说要走。

晏霖想也没想就要跟他一起，却意外地被李侘拦下了。

“刘渭水，你待会儿务必把晏霖安全地送到家。”

“包我身上！你去哪里？让砖头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

看着李侘不容分说的背影，晏霖心里涌起剧烈的落寞之感，她知道自己还远远没有走近他的内心。

刘渭水看在眼里，故意笑着说：“难得今天凑一起，你跟我回家坐坐吧，我老婆一直念叨你呢。”

晏霖其实并不很想去，可是这会儿心里觉得特别无聊和空虚，刚好需要一点打发的东西，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