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朱老板的提议

朱老板在确认晏霖和李侘有兴趣继续听他说下去后，才清了清喉咙说道：“因为两位的仪容仪表太出色了，如果两位有一些业余时间的话，我非常希望能聘请到两位担当公关工作。”

晏霖笑问：“朱老板刚才不是还说，不需要不知根知底的人吗？”

“工作岗位有很多且各不相同，确实需要不同的人，卢小姐请别介意。”

“那么公关工作是指什么呢？”

“说白了，就是客户关系维护。我这间店并不大，可是在这里来来去去的各色人等却不少，我向来奉行来者都是客，所以我会希望藉由维护好与他们的关系，来促进本店的生意。要说具体的工作内容，就是平时保持一些联络，需要的时候一起娱乐一下。”

晏霖显出饶有兴趣的样子：“娱乐？这个词总觉得有点暧昧。”

朱老板赶紧摆手：“千万别误会，活动形式可能会丰富多样，异性接触也难免，但绝对跟情色无关。”

“可是，如果客人提出无理要求呢？”

“立刻告诉我，我会立刻以我的方式把对方骂回去。”

“报酬多少？”

“每月保底2万，客户每表扬一次加5000，反之每投诉一次减5000。”

“那要接待多少客户呢？”

“每月一位，至多两位，每增加一位，薪酬会相应翻倍。”

“工作时间呢？”

“不用坐班，线上联络可以随时，线下活动频率大概每月有2-3次。”

晏霖对这个不太有概念，便望向李侘：“李先生，你觉得呢？”

“没有酒水销售的考核要求吗？”

“怎么会！没有销售额的要求，只要客户觉得满意就好。”

“可是满意怎么衡量？表扬或投诉，都可以暗箱操作。”

朱老板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不是耍赖的人，日久见人心，你们跟我相处久了，就会明白我是怎样的人。”

李侘把杯中酒喝完后，笑了笑说道：“朱老板，恕我直言，你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吧？”

晏霖对此毫不惊讶，不过她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向朱老板。

朱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一边娴熟地给李侘的酒杯里续上酒一边说：“李先生，我当你这不是坏话。”说完他看向李侘莞尔一笑，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过，异性接触在所难免，但在这里只有双赢的快乐，没有任何强迫和不满。至于刚才说的公关工作完全跟皮肉无关，只因刚才卢小姐提到想赚些钱，我才想到提出这个建议，我对天发誓，一片赤诚之心。”

“朱老板，一直觉得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一下。”

“完全理解，李先生，我开门迎客，随时欢迎。”

晏霖见状便也说了同样的话，朱老板心情大好，他主动自饮一杯后慷慨地说：“我真的非常欣赏两位，即使你们不接受工作提议，我也欢迎两位随时光临鄙店坐坐，两位的酒资我全包了，我说话算话。”

在下一拨客人光临的时候，李侘先行离开，晏霖匆匆跟朱老板告别后追了上去，朱老板冲她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式的微笑。

两人在大街上走了一段。

“李侘，那个酒吧里面有三间暗室，我刚才让飒露乌溜进去看过了，本以为一击必中，没想到竟然没人。难道我们弄错了，那里不做那种买卖？”

“你可真逗，他做不做那种买卖，说到底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

“晏霖，这个地方我建议你不要纠缠，你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刘渭水那边。”

“我当然没问题，那你呢？”

“随机应变。”其实李侘对朱老板这个人还拿不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李侘明显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不适感，可是今晚他的表现很正常。

“那你要多加小心，那个家伙总让人不放心……对了，刚才在西菻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幻觉？”

李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他也不是很确定。

“能制造出那种幻觉的不会是普通人，刚才在西菻苑一定有高级的方师或者吸血鬼或者冥灵。”

“如果有方师或吸血鬼，你能感应到的，对吧？既然你没有感应到，那就只能是冥灵，看来那里也是一个冥灵巢穴。”

“说得有理，我也倾向于这么认为，但是方师如果不开天眼，我是感应不到的，所以也不排除方师的可能性。”

“你给我的那个符不是可以对治幻术吗？”

“真抱歉，只能说明我制作的符还不够厉害。”

晏霖哈哈大笑：“你别太谦虚，要不是有你的符，刚才我估计我已经彻底软了，你拖都拖不动！反正我看好你，只要继续练习，你的符一定会越来越厉害，你别忘了随时给我换新符啊！”

李侘不谦虚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刚刚开始跟着李相学习制作符纸，还不是很得心应手，接下来的确需要勤练勤试。

“李侘，那你说刚才在西菻苑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好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其实我也不知道……邝家是这里的大股东，近期我会去会会邝一。”

“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用卢荻的身份见过他了。”

“可以。”

“那要不我们今晚就去吧。”

“今晚不行，我要去看看李相。”

“你一定是不放心他手上的伤，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真是块粘人的膏药。”

李侘的语气似恼非恼，晏霖才不介意，只要他同意自己粘着就行。

林萍已经休息，李相轻手轻脚地开门，脸上乐开了花。

晏霖轻声说：“本想给你带一盒烤串，可惜他不让，说是你现在养伤，吃得清淡些好。” 李相只能唉声叹气。

李侘直奔炼丹房，晏霖一边跟着李侘一边对李相说：“你有这个哥哥真是幸福，他对谁都没有像对你这么好”。

“那是，我哥嘛自然对我好。”

李侘在细细看着炼丹房里原来养着的野兰花和晏霖新搬来的雾之花，晏霖和李相也凑了过去。

“侘爷，你真觉得这都是笔记中记载的药材？”

“你父亲的笔记你看过那么多遍，难道从来没有对照过？”

李相习惯性地用手挠头，被李侘一把拉住：“伤口没好，不要乱碰。”

李相赶紧缩回手吐吐舌头，晏霖看着他直笑。

“唉，我就说我笨嘛，我想着如果要是的话，老爸干嘛不直接告诉我得了呢。”

晏霖轻讽他：“你不笨啊，挺聪明的。”

李相故意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李侘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像，但我也不能肯定。李相，愿不愿意拿自己做回小白鼠？”

“可以啊。其实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老爸不会无缘无故养它的，所以我相信你。”

李侘看了看他，打趣道：“万一不成功，大不了废两根手指。”

李相抬起自己的手掌，露出壮士断腕的悲壮：“废就废了吧，本来要是没有侘爷，你们也早就废了。”

晏霖嘲讽他俩“乌鸦嘴”，李相正要反驳，被李侘阻止了：“别斗嘴了，我真的没信心，不过还是要试试。李相，你去把那个石头小舂臼和药箱拿来。”

李侘摘了一片雾之花的老叶和两片野兰花的嫩叶，捣烂后加入一点点万清丹搅拌均匀，敷在了李相的手指伤口上包扎好。

“这盆雾之花有些蔫，需要养一养，李相，这几天你好好照料它。”

“包我身上，我一视同仁。”

李侘点点头：“那我们先回了，你早点休息。”

晏霖追加了一句：“不许熬夜噢！”

李相恋恋不舍：“你们一定要多来看我！”

晏霖冲他举了一个“OK”的手势。

离开李相家后，李侘没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不让晏霖再跟着他，让她明天别耽误上班。

李侘今晚造访的最后一站是蓝夜。自从和贺叔摊牌后，蓝夜风平浪静的状况让李侘有些好奇，但在对方情况不明时，他还是决心独自前往，暂时不让晏霖贸然冒险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