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案情分析之四

受到晏霖的眼神鼓励，李相便继续说道：“那时侘爷编了个理由说是你朋友，要去你屋里给植物浇水，愣是软磨硬泡让管理员开了房门。进去后没想到真的有一盆植物，侘爷还装模作样地说那是个什么名贵物种，叫什么‘雾之花’，说得管理员和我都一愣一愣地。”

“真的？”晏霖的惊呼倒让其他人吃了一惊，李相茫然地点点头。

“他说的一点没错！我想起来了，买的时候那个卖家的确告诉我它叫‘雾之花’。”晏霖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欢喜，没想到李侘竟然懂这个，说明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也喜欢这种植物，这可算得是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晏霖随后看向丁婕问道：“它现在还好吗？”

丁婕知道晏霖是在问那盆绿植，便赶紧回答：“我只能说还活着，不过我是真的有精心照顾地。”话虽这么说，丁婕心里却在打鼓，这么贵重的东西，看来得更用点心才行，不然被自己养死了，面子上可不好看。

“丁警官，谢谢你！还得继续请你替我照顾它。”

“没问题，我一定尽心！”

晏霖因为这一点小欢喜而显得心情明朗，因为心情好，看起来才像个正青春的少女，杨回对此内心感慨，真希望没有发生这一切，他发出了一声难以察觉的轻叹，说道：“还有一些信息共享一下。”

“小丁对三年内全国所有死亡原因存疑的案件进行了摸排，提取了比较典型的案件13件，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条件让大相确认了，无法知道他们的确切死因。而这13人中，有5人的死亡时间是在去年一年之内，如果假设他们都是被吸尽元气而死，那么死亡频率确实呈现加速状态。”

丁婕补充说：“这13人中，生前在工商企业工作的5人，娱乐业周边的2人，科研工作的3人，医院工作的2人，还有1人是黑客。对消费记录的调查显示，他们中有2人在死前曾去过蓝夜酒吧，1人曾去过西菻苑，2人去过香格里拉。另外，死者和云菲以及狼逸的直接关联没有发现，但是有间接关联的至少有4人，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其一，汇总死者同事和亲属的反应，他们或者是智力超群的人，或者是十分特立独行的人。其二，13位死者中有7人在死前一个月内都曾接到过无法追踪的陌生电话，但具体通话内容不得而知。部分死者家属提到，有的死者在死前一个月内的行为有点反常，具体表现在有时会长时间陷入沉思，有时又莫名地亢奋，问呢又问不出所以然，当然这些号码在事发后都早已被弃用。”

晏霖聚精会神地听着，最后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接到过那样的陌生电话。”

杨回想了想回应道：“那至少说明对方的手段多种多样，也许是看人下菜碟。”

李相插话说：“哎哟，那可太难找规律了！”

杨回既语气坚定又不乏轻松地说：“是很难，不过我们也不用纠结，不是有句老话嘛，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点面结合，个案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们就尽量站到更高的视角，试着勾画出他们的犯罪链。”

大家都点点头，晏霖说道：“杨队长，能否成功易容，我需要先自己试试看，结果如何，我会尽早告诉大家。”

讨论告一段落后，杨回和丁婕需要赶回办公室。路上杨回对丁婕说：“如果你和晏霖一起回公寓查看她的物品，你就悄悄地把那条项链混进去，看看晏霖再看到它时有没有什么感应。”

“好的。不过，头儿，我们已经在最新那位受害者的家里找到了相同碎钻材料做的领带夹，说明这种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用来探测元气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晏霖呢？”

“也没什么，那条项链是她男友送的，如果突然知道连男友都有可能是害她的人，我担心她再次受到沉重打击，咱们慢慢来，让她先缓缓。”

“真体贴！不过纠正一下，是前男友！”

杨回没理她，自顾自说道：“可惜在陈尔家并没发现类似物品，更早年那些死者的家里，我们还顾不上搜查，所以你刚才的结论下得还为时过早。”

丁婕叹了口气：“的确，不过就算不是这个东西，也一定有其它的东西。”

“别纠结了。倒是今天晏霖提到了吴明灯，再加上潘教授，都还毫无头绪，实在让人烦闷。”

“头儿，这是不是你想找刘渭水的主要原因？”

丁婕说的没错，不过杨回却答非所问地说道：“之前李侘曾经提供过一个潘教授的落脚点，当时经过细致搜索后，你还记得我们找到过一本基本是空白的笔记本吗？”

“记得啊，不过并没发现它的价值……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杨回皱着眉头说：“在那本子里，我记得只简单地写了几个字母和数字。”

“是的，我记得，是‘Z0095’，但是怎么想也实在搞不清它的意思。第一次搜查时怕打草惊蛇没敢把本子拿回来，可惜后来再去时已经找不到了。”

杨回眉头紧锁，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答应过要请林展吃饭啊？”

“啊？！”等丁婕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是有那么回事，那次晏霖在安全屋时，多亏有他。”

杨回也笑了：“那行，既然答应过，就别忘了，免得被某人背后惦记。”

“没问题！我只是事儿多一时忘了……头儿，你俩好基友，我请他一人也是请，请两个也是请，要不你也一起吧？”

“少拍领导马屁！……再说吧。”

丁婕不屑地撅撅嘴。

晏霖也很快告别了李相，两人约好随时联系。晏霖急着回酒店就是要赶紧试验易容之事。

她唤醒了飒露乌，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问她行不行。

飒露乌在空中飘来飘去飘了一会儿，才轻松地说：“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会很不舒服。”

“为什么？”

“因为你本身不能变形，要想易容，只能给你施咒，你被咒语拘着肯定难受啊。”

“施咒？谁能施咒啊？你吗？”

“我不行，这得请示主人啦。”

“怎么请示？”

“这个交给我来办。”

“我着急！”

“哎哟，知道啦，立刻去办。”说完飒露乌就不见了。

晏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坐到桌子前，提笔写下了回米国前在地京要做的几件事。

晏霖之所以把回米国提上议程，最重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要回家看望家人，二是她在玄武宫神秘人提供的那段记忆中逐渐辨认出了一个地方。晏霖在夺得好声音大赛冠军后，有挺多机会参加各种商务活动，她辨认出的那个地方正是有一项活动的举办地，是一家高级会所。

晏霖对那家会所之所以会留下印象，是因为它相当豪奢，但晏霖并不喜欢它的风格，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活动可以让晏霖认识几位音乐圈大咖，而且那时还是她男友的吴瀚玟极有兴致，她差不多点个卯后就立刻想走了。

最终，为了娱乐嘉宾，晏霖被迫还是唱了一首歌并演奏了一首钢琴曲，不过得以认识自己想结交的人，这个结果她也能接受。

不过晏霖不明白为什么玄武宫神秘人竟然会知道米国的事情，难道那个神秘人能管理全球的诡异之事？但她知道此中缘由神秘人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自己在这里瞎想也毫无用处，便停止了胡思乱想。

飒露乌出乎意料地很快就回来了，晏霖赶紧催她快说结果。

飒露乌大惊小怪地说道：“哎呀，主人说得没错，我真是笨死了！其实很简单，我只要变成一个外壳罩住你就可以了。”

晏霖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反问道：“你是说，你变成一个我想要的模样，然后像层皮一样罩住我，那样我看起来就像另一个人了？”

“是啊，简单吧！”

“那我不会被你闷死？”

“怎么会？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要不要马上试试看？”

晏霖赶紧摆摆手：“慢着慢着，我还有问题呢……你变成我的皮，那我的声音和动作呢？”

“那只能靠你了，除非你让我进入你的身体，也许我可以试试。”

晏霖连连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来吧……这种变形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想多久就多久！”

“你别骄傲！……我再问你，这个小把戏，有没有什么人能看破啊？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可就麻烦大了。”

“这个嘛……”一直神采飞扬的飒露乌，开始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