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还得挖黑料

两伙互相调查的人，各怀心腹事。

聂氏兄弟昨晚应约再次前往澜林别墅区的会所，扈琥在那里等他们。再次来到这里，聂氏兄弟都略微感到有点尴尬，毕竟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是个特殊场所。

这次他们被杜姐带到了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但也被装修地十分精雅，人造光线非常自然柔和，空气中淡淡飘荡着非常怡人的香气，似乎既有花香也有果香，可却看不到鲜花和水果。

杜姐把人带到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对于扈琥上次布置的任务，聂敦首先进行了汇报。他一边把调查到的有关刘渭水的情况做了详细说明，一边观察着扈琥的神色，他说完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况并没有给扈琥带去惊喜。

扈琥一直面无表情，直到聂敦汇报完毕又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那是只老狐狸，要挖他的底细，你们俩还得继续努力。”

聂氏兄弟对视了一眼，但他们不敢问为什么要调查这个人的原因。聂升轻声说道：“大哥，刘渭水和玉心的关系应该也不一般。”和聂敦一样，聂升也边说边关注着扈琥的脸色。

谁知扈琥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你们俩对这个倒是观察地挺细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无需多言，你们也不用纠结，该查的就去查，该查谁查谁。”

聂氏兄弟再次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过了一会儿扈琥又说道：“坊间都在传论他和舒尔茨吃了顿饭，你们听说了吧？”

对于聂氏兄弟来说，舒尔茨这样的大财阀离他们的世界有点远，两人困惑地摇了摇头。

扈琥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份资料递给了他俩，上面是关于舒尔茨的简介。确实是简介，内容只有半页纸，聂敦和聂升一会儿就看完了，最大的印象就是此人所代表的家族巨有钱，甚至传言说他控制了这个世界上超过一半的财富。

他们把资料递还给扈琥，扈琥就手就把它烧了。

扈琥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别有压力，不是让你们去调查此人……刘渭水现在发展势头不错，如果万一再搭上此人的顺风车，那就该上天了，这可不好……所以你们要不择手段尽可能地挖他的黑料，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另外，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制造黑料。”

聂氏兄弟总算是多少明白了一些，挖黑料乃至炮制黑料，这都不是轻松容易的活儿，但不管能不能完成这个目标，两人都只能先点点头。

聂升心里实在没底，便弱弱地问道：“大哥，挖黑料嘛，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过要制造黑料，光凭我们俩……实力不够啊。”

扈琥好像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当然不是只靠你们俩，你们只需随时准备。”

聂氏兄弟知道再问也没用了，便不再多言。

“怎么样，上次在这里的活动，你们还满意吗？”扈琥这时切换成长辈的语气，关切地询问。

聂氏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抬手挠头，聂敦先说了句“还行”，聂升随后附和说“还不错”。

扈琥爽朗地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小子看来平时没白操练，女方可是对你们俩都很满意呢。”

聂敦和聂升不知是否应该表现出高兴，便都笑了起来，笑中带着一些尴尬。

扈琥当然看得明白他们的神情，不过他依然很开心地说：“造娃这种事得持之以恒，今天既然都来了，就不要错过。”

聂氏兄弟登时张大了嘴，这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和那两个女人上次见面也就是不久前的事，这频率也太高了。但他们除了张张嘴，却说不出其它话。

扈琥按了按身边茶几上的一个小铃，很快杜姐就款款地下来了。

“她们都准备好了吗？”扈琥罕见地柔声问道。

“早准备好了。”杜姐也温柔地回答。

“那就别耽误了，你带他们去吧。”

杜姐笑着答应了一声，便向着聂氏兄弟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事已至此别无他选，聂敦和聂升只能起身，跟扈琥致意后就随着杜姐上去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对象，同样的活动。等两人第二天清晨离开时，早已不见扈琥的踪影。

当天白天，聂敦也不写小说了，聂升也不去上班了，两人都在家里呼呼大睡，实在是太疲惫了。当天晚上，聂敦来到聂升的公寓，两人点了外卖，今晚只想窝在家里悠闲地吃点喝点，哪儿也不想去了。

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被监听了，和往常一样放松地聊着天。

“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成鸭子了？”聂升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

聂敦也整个人懒在另一张沙发上，笑着说：“我也有同感……不过你不是说你碰上的那位比照片上还漂亮些嘛，唉，反正我们也没亏了什么。”

聂升重重地叹了口气：“可就是觉得怪怪地……那个女人话不多，可是欲望强得很，我就觉得是我被她嫖了。”

“那你们互留电话了吗？”

“留是留了……你们呢？”

“留了。我碰上的这位倒是挺能说的，说是平时方便的时候可以一起喝咖啡。”

聂升干笑了几声：“你会主动联系她？”

“我不会，不过她倒是有可能打给我。”

“哥，难不成她是看上你了？”

聂敦想了好久才说：“阿升，这个女人的身世不简单，她应该是挺有钱的，你知道她这次送了我个什么礼物吗？”

“别卖关子，快拿出来我看！”聂升来了兴趣。

聂敦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聂升，聂升打开一看是一支金镶玉的领带夹，乐得不行：“没创意……我告诉你，那女人也送了我一样的东西。”

“啊！”聂敦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摇头：“好吧。”

“不过，哥，你的猜测大概八九不离十，这个东西的用料和做工都没得说，价值不菲，这两女人应该都是寡妇兼富婆。”

“阿升，结论别下得太早，谁能保证她们是真的寡妇？”

聂升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什么！哥，说来听听。”

“其实也无凭无据，我只是瞎说，我们并不了解她们。”

聂升闻言又躺了下去，怏怏地说：“看来除了调查那个刘渭水，也得查查她们咯。”

聂敦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吐出一口气，带着倦意问道：“一个刘渭水已经够呛了，你还有兴趣调查她俩吗？”

“说真的，被你一勾，我倒真有点兴趣……大哥这样的安排，总让我觉得怪怪的，什么生孩子完成任务，也许都是扯淡！如果真是被嫖了，我倒想知道是被谁嫖了。”

“行，那就慢慢查起来，反正老大说了，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查谁就查谁，包括那个餐厅老板娘。”

“那个女人也不知脚踩了几只船？大哥显然早就知道她和刘渭水有一腿，不过也不在乎……哥，你说，要是我俩去勾引一下那个女人，会不会成功？”

“算了，阿升，那是大哥的女人，别碰了，免得鱼没吃到还惹一身骚……有这工夫，你还是拿下云菲的好。”

“云菲，云菲……”聂升念着她的名字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突然说道：“哥，你知道嘛，和昨晚那个女人干事儿，我心里可是先意淫了几个人的，包括云菲，也包括小美人。”

意识到聂敦沉默了好久，聂升忍不住转头看看他，发现他好像正神思恍惚地在发呆，便提高了一点声音：“哥，哥，你怎么了？”

聂敦叹了一口气，依然没说话。

聂升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那个小美人了吧？”

聂敦意兴阑珊地说：“想有什么用，人都不见了。”

“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要不，我们一并连他也查一查？”

“查这么多人，查得过来吗！……还是把精力放在刘渭水身上吧，听老大那口气，不拿下他是誓不罢休，哼，还要制造黑料……唉，阿升，咱俩其实就是棋子而已。”

这次轮到聂升沉默不语了，良久他才说道：“哥，我们加入的那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原以为只是搞搞商业情报的，现在想想也许远不止如此。”

“肯定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哥，那你现在什么心情？”

“心情？……一生只能选择一条路，至少这条路让我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哎呀，文学家就是不一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挖刘渭水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