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性朋友和艾可

雨婷慢慢开始描述那个给她留下印象的男生：“有个男孩子，我印象中他大概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来的时候，如果晏霖还在忙，他就静静地坐在接待室等候，很安静很文气。大概我比较偏向于喜欢这种气质的吧，所以我记住了他。” 

“他个子挺高，相貌谈不上很英俊，但脸上棱角分明，是容易给人留下记忆的那种。我没有和他说过话，也没有打听过他是做什么的，但我推测他可能也是从事音乐相关工作的，因为有几次我留意到他是背着吉他来的。”

“他的穿着普通，服装感觉都不是品牌的，但干干净净，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邋里邋遢的玩儿音乐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我记得有次晏霖远远地喊他‘stone’，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了，当然我不能很确定是不是这个词。”

“当然来找晏霖的还有其他男生，只是这个我记住了。其他的呢，我也就过眼云烟。现在的年轻人各种奇葩的都有，我是眼花缭乱。”说着雨婷笑了起来。

“了解。”杨回追问了一下：“那你觉得他和晏霖是什么关系？彼此喜欢吗？”

“哎哟，这个不好说，我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亲昵行为。不过这个倒是可以问问艾可，她大概比我更清楚一些。”

“关于艾可的情况，你能给我们也顺便介绍一下吗？”杨回顺便问了一句。

雨婷叹息了一声：“艾可，她已经私下跟我说过了，关于晏霖说收到她的信息的事，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这件事，很感谢你们只是私下调查没有宣扬，否则艾可估计得自杀了。”雨婷略带忧虑地说。

“艾可，是个挺可怜的孩子，她的天资不高，容貌又一般，工作能力也不强，在这个圈子里是很难生存的，被指指点点是常有的事。有一个秘密，我想很坦诚地告诉你们，但希望你们能保守这个秘密。”说着，她环视了一下杨回和丁婕。

“没问题，这个请放心。”杨回很干脆地回答她。

雨婷点点头，继续说：“艾可能在狼逸的团队里呆着，其实是因为她是栗丽的私生女。这件事，只有云菲、狼逸、栗丽和我四个人知道，连艾可自己都不知道。”

丁婕张大了嘴，杨回也不掩饰他吃惊的表情。

“栗丽对艾可这个孩子并不满意，但没办法，毕竟是亲生的，总不能扔了不管，母女情分总是在的。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确定，至少我不知道艾可的父亲是谁，以及她们母女以前是怎么过的。这件事是狼逸私下告诉我的，并再三嘱咐我绝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也不要在云菲和栗丽面前提起，但狼逸也没有说其它的情况，只是让我平时多照看她一些。我估计云菲和栗丽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所以请你们务必保守秘密。”

“明白了，放心吧。”杨回再次向雨婷保证，丁婕也点点头。

“我平时确实也在尽量不露痕迹地照顾艾可，但也不能过于明显，以免反而让其他人不满。艾可跟我的关系还不错，她大概把我当做亦姐亦母，实在有心事憋不住的时候，就会来找我倾诉。”

“我曾经问过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说只有她跟妈妈相依为命，但她妈妈三年前去世了，所以家里没别人了。我还问过她是怎么认识狼逸的，她说她原来在影视城那边打零工，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云菲，觉得艾可是个老实人，就把她带上了，后来就介绍到狼逸这边。”

“知道她的身份后，我就让她跟着我，算是做我的助理，这样我能尽量罩着她。她工作能力确实一般，但性格还可以，能吃苦，也能跟大家嘻嘻哈哈，而且团队成员的报酬待遇我们也尽量做到赏罚分明，所以大家也就不怎么跟她计较。”

“以我的观察，我觉得艾可本质是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去害人的。她很多次跟我说过，她很感谢上苍对她的眷顾，让她这么一个很平凡的人，也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

“所以，当艾可哭着告诉我晏霖说是艾可害她的情况后，我真是难以形容自己震惊的心情。年轻人之间的聚会确实是常有的，这个圈里乱糟糟的事儿也不少，但要说艾可阴谋引诱晏霖去那个什么酒吧，导致晏霖遭到伤害，这个我确实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艾可和晏霖，平时的关系怎么样？”杨回这时插话询问道。

“唉，怎么形容呢，艾可的工作和晏霖的工作平时还是常有交集的，因为都需要抢夺狼逸的宝贵时间。晏霖追求完美的性格，客观上很难容忍艾可这样的工作能力，她们之间也多次吵架，说吵架都不合适，应该说是晏霖严厉批评艾可、艾可使劲道歉那种。”

“晏霖还曾经忍无可忍地问过我，团队里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人？我就用一个比喻告诉晏霖，一片优质的森林一定是充满生物多样性的。不得不说，晏霖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而且因为她的华文非常好，所以一点就通。自那以后，她俩相处得还算平和，因为熟悉了彼此的工作特点，在后来的合作中两人都尽量提前沟通，把问题解决在未发生之前，所以我还是挺欣慰的。” 

“也正是基于这样，我才觉得，艾可没有任何理由去害晏霖，她们之间本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矛盾也多是工作的方式方法上的。因此，这方面还请你们尽量调查清楚，我也不希望冤枉艾可。”

“我们一定会的。”杨回点点头：“另外想了解一下，晏霖的报酬，是狼逸和云菲分别支付给她的吗？”

“是的，虽然云菲和狼逸是恋人，但他们经济上应该是分开独立的，这方面我不太确定，不好说。但从狼逸团队这边发给晏霖的工资，就仅仅是这边的。”

“明白。顺便八卦一下，云菲和狼逸，他们感情到底怎么样？”杨回继续询问。

“非常好！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其它更贴切的表达了。狼逸不是个很开朗的人，平常也不苟言笑，但我见过他笑得很开心的时候都是因为云菲。云菲对他就更好了，她现在的名气比狼逸大多了，可是但凡重要的节日、纪念日或者狼逸需要她支持的时候，云菲一定会推掉所有活动，和狼逸在一起。”

“说真的，对此我也由衷地佩服云菲对爱情的魄力和她的自信。且不说即使对于普通夫妻做到这点也不容易，更别说在这个圈子里，这样任性的行为有可能招致的潜在后果。”

杨回沉吟了一下问道：“云菲和狼逸，他们有没有仇人？” 

一直表达流畅的雨婷却忽然卡住了，她垂下了眼睛，沉默良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