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禁军新制

从禁军大营出来，萧明宇便骑上骏马向着宫城飞奔而去，裴元眼眸一凝，不由得跟在他的身后，在这个年轻帝王身上，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压力和冷酷，才造就这般霸道无情？

回到宫中，萧明宇直接往延禧宫走去，一整天都没见到瑶儿，他实在惦记得紧。

躺在爱妃弥漫着淡淡香气的床上，萧明宇的身心依旧紧绷，脑海中全是如何构建禁军编制的框架，想着想着，他的手就搭在了宋书瑶柔软的腰肢上。

“陛下，臣妾身子不便……”宋书瑶的声音娇羞低沉，“南香自小便跟着臣妾，是个心细的姑娘，要不今夜便由她来服侍陛下？”

这个时代的女人严格遵守着三从四德，别说怀孕不方便侍寝，就连小日子来了，也会把亲近的丫鬟送到丈夫床上。

萧明宇看呆了美人，并未理会她的话，“我的瑶儿越来越漂亮了，肯定能给朕生个漂亮的皇子！”

宋书瑶小脸一红，“陛下那么笃定是儿子吗，若是女儿呢？”

她的担心也不是没理由的，在男权至上的时代，生下皇子是后宫每个女人的心愿，若是生下女儿，基本等于没生，连子嗣都算不上。

“瑶儿不要担心，朕与旁人不同，从不重男轻女，只要皇儿平安健康足以！莫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此话一出，宋书瑶直接惊呆。

萧明宇见她愣住的样子实在有趣，直接在那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朕倒是希望生个女儿，能如瑶儿这般可爱。”

宋书瑶的心这才落地，依偎在萧明宇的怀中娇嗔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南香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朕就要这样抱着你！”

“陛下……”

……

“好吧，让她进来吧！”

许是因为昨天太累，萧明宇一直睡到辰时才醒，看着床上一脸绯红的南香，他微微一笑道：“你服侍得不错，好好照顾瑶儿，朕定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苏杨早就立在门外候着，王简等人被杀，王辽告假，朝中对此颇有议论，看来今日早朝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萧明宇刚坐下，大学士潘平便快速上前，“启禀陛下，臣听闻陛下昨夜连杀两人，臣等不是对陛下整顿朝纲有异议，而是长此以往，朝中无人，还请陛下三思！”

虽然他说的义正言辞，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强烈的求生欲。

说完，他便跪了下去，颇为动容地道：“恳请陛下能尽快补齐六部空缺的岗位人选，否则许多事务无法顺利进行，陛下……”

说完，朝中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为潘平捏了一把汗，作为辅政大臣之一，潘平向来低调，如今慷慨陈词，也实属没有办法。

“吏部尚书江冲。”

“臣在！”

“潘爱卿说的事，就由你拟定相关名单呈上来吧！”

众人见状，总算松口气。

潘平内心狂喜，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顺利，连忙谢恩。

“昨夜禁军大营发生的事，想必诸位爱卿都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朕将会对禁军编制做出重大改革，诸位爱卿若有什么意见，可随时提出。”

一听重大改革四个字，百官顿时炸开了锅，兵部一众更是竖起了耳朵。

萧明宇淡淡道：“从下月开始，现有禁军大营将一分为三，分为东大营、北大营以及西大营，各自设立分营，每个分营增设十名指挥使，五名金吾卫，每人任期一年，到期更换营地，三年期满可根据情况外调，满十年者再入京任职……”

自古军队兵变，无外乎大将权力过大，将领和士兵常年在一起，早已培养出一种类似于君臣之间的深厚情谊，极容易置皇帝的命令于不顾，像昨晚的情形，萧明宇是一次都不想再经历了。

刚说完，底下的议论之声如排山倒海。

江冲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如此庞大的军队，为何不设置大将军一职？”

萧明宇早知道他们会问，不管什么问题，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集权。

“没有设置，便是裁撤，以后禁军没有统领，各金吾卫定期向朕单独汇报即可！”

此言一出，全场炸开。

萧明宇此举显然是要把禁军死死握在手中的节奏。

潘平眉头一皱，皇帝这一举动，彻底把他的思路打乱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妥。”

萧明宇眼皮一抬，声音淡漠，“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众臣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如此一来，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陛下一人身上，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天下万民考虑，保重龙体要紧啊！”

潘平说的十分陈恳，刚才还在惊讶的臣子们也纷纷拱手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同为辅政大臣，王辽气场强大能力出众，邹毅、杨超嚣张跋扈，只有潘平能左右逢源，说话滴水不漏。

就比如今天这两句话，放在其他人那里或苦口婆心或威逼讽刺，只有他虽反对，却从皇帝本身考虑，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潘爱卿的一片赤忱之心，朕心领了。”

萧明宇的声音很冷，不容置疑，潘平不敢再言，悻悻地退到了一边，只是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湿透全身。

“诸位爱卿，想必你们已经得知柔妃怀孕一事，这是朕的第一子，朕十分珍视，想给未出世的皇子选拔侍从，你们谁家中有未及弱冠之年的公子，均可参与。”

“选拔上的公子，朕会按给予其二品大员的待遇，没有选上朕也有赏赐，诸位若是有兴趣，可直接在宋指挥使这边先行登记，明日辰时便可入宫参加选拔。”

萧明宇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些大臣迫不及待地推荐了起来，把宋廷芳围得团团转，只有郭康和潘平等人愣在原地十分不解。

小皇子此时不过豆子大，哪里到了选拔侍卫的阶段？

万一生个女儿，岂不是多此一举？

退朝之后，潘平立即修书一封，命人悄悄带了出去。

没过几日，宫中的练兵场上便多了百来个少年郎，而坐在最前方审阅的便是萧明宇，他的周围站满了侍卫，身旁还有宋廷芳和裴仲护驾。

萧明宇的目光略过整个练兵场，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温和道：“知道朕为何让你们过来吗？”

“为皇长子选拔侍卫！”众少年齐声道。

“记住，要听朕的话，但凡有一点犹豫，便不能进入下一步考核，听明白了吗？”

“明白！”

萧明宇点点头，选拔正式开始。

此时，每个少年手上都分有一把弓和几支箭，萧明宇让他们对准一匹小马驹，众人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还是照做了。

马驹倒地后，又换成了人，当然这些人都是从死牢里拉来装扮成太监或者宫女的模样。

萧明宇一声令下，有人不明所以，迟迟不肯射箭。

“不肯射，便站到一边吧！”萧明宇冷冷说着。

死囚倒下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貌妃子就被带了上来。众少年十分惊讶，连拿弓的手都抖了起来，这样的人当真可以杀吗？

“射！”萧明宇高声道。

此时，一些少年隐隐哭了起来，还有人手抖得直接尿了裤子，一场下来，只有一半的人毫不犹豫地把箭射了进去。

临到最后，端上来的却是一些寻常的箭靶子，可细细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竟全都是这些少年父兄的姓名。

此时，少年们全都默然了，他们看向了皇帝，露出了惊恐和不解的神色。

萧明宇起身冷冷道：“你们知不知道抗旨的下场是什么？”

这句话十分奏效，很快便有少年举箭射向了靶子。

可这次，萧明宇却让那些射箭的少年退了下去。

众人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