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班师回朝

小兵说道：“回禀陛下，我军全部走的官道，若不得不从田地经过，都会拿粮草与民交换，绝无扰民行为，还望陛下放心！”

王辽怒视小兵，“陛下，此人不过一个小小亲兵，无凭无据的，他的话如何能取信众臣？”

百官一听，纷纷附和。

小兵急了，“回禀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他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一点回应，跪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皇帝。

“好了！”萧明宇怒喝，“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此事就交由东厂处理吧，是非黑白，查完便知！宋廷芳！”

“臣在！”

“即刻派人去查不得有误！退朝！”

说着他便甩着袖子走了，任凭众臣如何呼喊全无理会。

又过了几日，正是裴元班师回朝的日子。

萧明宇亲自带领百官站在太和门外迎接，眉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裴元刚跪下，萧明宇就迫不及待地让他起身，两人并列走在队伍最前方，看上去就像兄弟一般。

众臣看得眼红，唯有王辽面色阴沉。

大殿之上。

萧明宇刚坐下，王辽等人便冷眼看着裴元，“裴元，你可知罪！”

裴元一脸懵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王首辅此言何意？”

萧明宇有些恼火，“裴元大军扰民之事，朕已派人巡查，结果还尚未核实，你这等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裴元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合着有人趁机打小报告了。

他定了定神，“回禀陛下，臣等出发之前就曾立下军令状，凡有践踏良田、欺扰百姓者，杀无赦。军队之中所有人均严守此规，从无冒犯，况且，若无百姓支持，我等大军岂能十战十捷？所有一切均可查证，大人勿要听信小人谗言！”

说完，户部尚书左青山又站了出来，“哼，这些不过你的一家之言，若是查到你果真有扰民之举，又当如何？”

“你！”裴元气急了，一时语塞。

萧明宇怒视左青山，“有没有扰民之举，东厂自有交代！用不着你在这混淆视听！如今裴元大胜而归，尔等不想方设法以榜样为先，却要先治起他的罪来了！谁给你的勇气？”

左青山被皇帝怼的脸红，只得气呼呼地退了下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通报：“东厂指挥使宋廷芳求见陛下！”

萧明宇大喜，“宣！”

宋廷芳匆匆入殿跪下道：“回禀陛下，经东厂查证，裴大将军确无扰民事宜，不仅如此，臣还得知许多百姓对大将军夹道欢迎，纷纷颂扬陛下选了个好将军，这是裴大将军当日立下的军令状，还请陛下过目……”

萧明宇接过军令状，又递给了兵部尚书郭康等人。

“各位爱卿看看，裴爱卿上能为朕分忧，下能体恤百姓，真是难得啊！”

裴元刚才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被莫须有罪名谗害，这下真相大白，他也松了一口气，跪下扣头道：“谢吾皇陛下！”

“平身吧，你立了大功，是大周之福啊！至于徐忠一党，实在可恶，传令下去，赐凌迟之刑！其余人等，砍头示众！”

“末将遵旨！”

萧明宇又看向王辽，“既然东厂已经查明，朕倒是想问问王首辅，你这弹劾之言，是从何而来呢？”

王辽冷笑，“陛下，行军打仗之事乃兵部职责，弹劾之人中也多是兵部所为，老臣不过是替文武百官询问而已！”

此时，郭康已经气得手抖，“首辅大人，这几天都是你在朝堂多番为难裴大将军，就算有我兵部的人弹劾，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虽然他说的声音不小，可在萧明宇听来，却着实底气不足。

谁不知道，他这个兵部尚书表面上是兵部领头羊，底下办事的无一不是王家的人，其中艰难，无法言说。

“哼，本官乃先帝钦定的首辅大臣，过问此事理所当然！而你身为兵部尚书，不能约束部下，有失察之责！”王辽口气毋庸置疑。

郭康气得老脸通红，跪下道：“老臣无能，上不能为皇帝和太后分忧，下不能管束部下，愧对先帝隆恩，臣自请下狱，求陛下恩准！”

萧明宇怒气正盛，没想到王辽如此欺人，为了甩锅，连郭康的面子都不给了。

退朝之后，萧明宇就把宋廷芳叫来了。

“朕要你两日之内探明兵部之中谁是王辽的人，还有，谁曾和裴元有过过节！”

“臣遵旨！”

萧明宇暗暗叹气，但凡郭康脸皮厚点，也不至于此。

见宋廷芳还没走，萧明宇有些不耐烦了，“有话直说。”

“臣还打探到一件事，还望陛下莫要动怒。”

萧明宇瞪大了眼睛，“朕让你说！”

“微臣在打探的时候，在徐忠大营里搜到了一封拆开了的密函，陛下请看。”

说着，宋廷芳就从口袋中抽出一个信封递了上去。

萧明宇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徐忠兄亲启。

“好啊，很好啊！这可真是我大周的好臣子！黄瑜身为大学士，都敢与贼寇勾结起来了！”

“陛下息怒！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宋廷芳十分了解皇帝的作风，若真的此事动怒，把事情闹大，岂不是正中王辽下怀？

见萧明宇不语，宋廷芳继续道：“微臣知道陛下气愤，可如今陛下根基不稳，且黄瑜已死，这件事便是死无对证。”

萧明宇缓缓点头，他从来没想凭借这点小事就能打压王辽一党，不过这笔账，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收了！

“给朕好好盯着这帮老狗。”

“微臣遵旨。”

自从郭康自请下狱，一连两天，萧明宇都绝口不提此事，整个朝堂的氛围便有些古怪，每个人都在揣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直至第三日早朝，萧明宇突然问起之前弹劾裴元的奏章。

王辽反问，“陛下，五万禁军军饷拖欠数月，敢问孰轻孰重？”

萧明宇怒道：“孰轻孰重，朕自有决断！”

随后又从案几上又抽出了一份奏章读了起来。

“这篇奏章是何人所写？”萧明宇读罢，把奏章往案几上重重一放，看样子十分不满。

此时，兵部主事赵立山站了出来，回答道：“启禀陛下，是臣所写。”

“哦？”萧明宇冷眼看着他，淡淡道：“那你来说说，其中欺男霸女、毁坏庄家等罪状是从何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