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在这里

“真奇怪。 是墨西哥的吗？ 现在这里有很多墨西哥人。 我并不是不喜欢墨西哥人，只是现在这里有很多人。 你好，我是露丝，”玛丽亚点点头，希望那个女人闭嘴。 现在很明显，她喝醉了，根本不应该上路。 “我想五个小时后我们就到格林市了。”“我不能去格林市了，”玛丽亚轻声说。“让我在达拉市附近下车，”“如果你在我那该死的卡车里，你就会去看格林市！ ”那个女人的声音尖锐而苛刻，“嘿，你不能等几个小时再发疯吗？”玛丽亚反唇相讥，“你他妈的敢在我的卡车里对我那样说话！ 你在我的卡车里，你会照我说的去做！”，“你疯了。”“你要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就抓到你！”，那辆卡车现在在路上到处都是。玛丽亚不敢相信，不到五分钟就过去了，现在她得对付一个该死的疯女人。 “我要去拍那部电影，然后带上我的孩子。 你是个杀人狂。”玛丽亚摇了摇头。他妈的太棒了，她怎么会和这个地区最疯狂的女人在一起？ 很高兴看到她的运气一直很好，“看，妓女，你就是那个在路边拉皮条乞讨被杀的人。 幸亏我停下来把你救了出来！”

玛丽亚低头看了看那女人的脚，发现地板上藏着一把猎枪。 她觉得好笑，看到那个女人穿着袜子和塑料鞋。“哦，去他妈的。”玛丽亚一只手抓住方向盘，用另一只手使劲打那个女人。 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当女人的头弹回来，她倒下了司机的门。 玛丽亚迅速向那女人滑去，尽量不去理会那股恶臭，把脚踩在油门上，嘴里喃喃地说：“那东西走得很快。” 但话说回来，除了疯了的人，还有谁会在黑暗的路上搭载别人呢？玛丽亚费了一点劲，终于让卡车一直开到她看到一个岔道。

 这是一条很窄的乡间小路，她几乎要坐在那臭女人的腿上才能动弹一下。 那辆旧卡车飞驰而过，直到她在一片树荫下找到了驶离的地方。 她把车推到了停车场，从座位上滑到了乘客那边，坐在那里凝视着外面的夜色。 她小时候搭便车的时候，怎么没有挨打被强奸呢？ 她本来希望今晚到达拉市，但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看了看钟，发现已经快九点了。 到达拉市要花四五个小时，这取决于交通和建筑。 一到那里，她就得找个地方住一天。在她旁边，那个可怕的女人在咯咯地笑着，哼着鼻子。 血从她的鼻子里滴下来，她的呼吸有些不正常。玛丽亚打开头顶上的灯，看到比她想象中更多的血，退缩了。 她现在更强壮了，必须记住这一点。 尽管女人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味，但她的感官中充满了令人兴奋的承诺。玛丽亚把灯向后一弹，坐在她的座位上，思考着形势。 她是个吸血鬼，她需要吃东西，她需要去达拉市。

“啊，妈的。” 她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她身边慢慢地死去。 她那浅浅的呼吸很烦人，喉咙里偶尔发出的咯咯声听起来不太好听，但玛丽亚却毫不在乎。 从这个女人的心声来看，她很快就要死了。 她身上的臭味让玛丽亚感到恶心，但感觉到女人血管里的血液是一种解脱。 生活充满了她，她很享受。玛丽亚推开门，拿出包，回头看了看那个疯女人。 这样比较好。玛丽亚在地板上发现的被殴打、玷污和毁损的离婚判决书揭示了这个女人是多么扭曲。 孩子们和前夫都安全多了，她走了，“砰”的一声关上乘客门，她向高速公路走去。 她绝不可能把那辆破旧的卡车带走。 她不想和那个疯婆子的尸体打交道，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着，背着包，叹息着。 做一个穷困潦倒的德州州吸血鬼真是太难了。 这件事一点也不容易，也不有趣。到了高速公路上，她甚至都不想搭便车。 虽然妈妈一直希望她旅行、体验生活，但她肯定这不是妈妈所希望的，她想，远处传来救护车的汽笛声，她转身看著汽笛在路上呼啸。 她带着悲伤的眼神，怀疑是皮特在去名叫纳克的大医院的路上。 她默默地祈祷他会没事。 或者更像是一个愿望。 

她不敢再祈祷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又一辆小卡车停了下来。 驾驶室里挤满了墨西哥人，卡车车床也是。 他们在某处忙了一天，看起来又累又出汗，两个人伸手帮她爬到后面去。“好极了，”她说，希望她不要把祖母的话说得太糟。他们只是朝她笑了笑作为回应，然后在卡车疾驶回高速公路时又回头盯着天空。 他们看起来又累又脏。 她很高兴她吃掉了那个疯婆子，他们沾满血迹的指节对她没有吸引力了。 她吃饱了，感觉很好，不用她问，司机就把车开进了一个卡车停靠站，那里灯火通明，穿透了黑暗。 男人们又一次把她扶了下来，其中一个把包递给了她。 有几个人向她招手，她举起一只手，感觉到他们的好意使她哽咽。卡车停下来的时候，热度太大了。 巨大的半挂车排着长队咆哮着。 人们四处走动，检查着自己的车辆，其他人则向一座巨大的建筑走去，那是一家餐馆和一家便利店。 走在柏油路上，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涓涓细流从她的背上流下。旋转着，她看着黑暗，恐惧在她的内心绽放。

他在这里，她知道，感觉到了。她向后走，凝视着外面的夜色，听着高速行驶的汽车和她周围隆隆作响的引擎。 空气中的刹车声和男人的笑声充斥着她的耳朵，但她仍然能听到教授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 做得好吗？ 她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大楼跑去。 她边跑边把牛仔帽放下来，她能感觉到那个大袋子在她背上拍打。 在匆忙中，她绊了一跤，重重地掉进了一个油坑，脸上溅满了油污。 她害怕被追赶，连忙翻了个身，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折磨她的人的痕迹，她慌忙爬起来，冲过几个卡车司机，惊讶地看着她，推开了大楼的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一个满脸倦容的女孩，头发浓密地扎成马尾辫，梳得紧紧的，从柜台后面的小报上抬起头来。 有几个卡车司机在过道里徘徊，寻找零食和其他用品。 通过墙上的拱门，玛丽亚可以看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