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博客事件3

“他说过要你尽快打电话给他。”我走进厨房，拿起那张纸，我妈妈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上面写着S市的区号，名字是福雷。我把手伸进钱包，掏出他给我的名片。果然是同一个号码，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是德克兰。这个名字的发音甚至没有任何意义，当我必须打电话给我不认识的人时，我变得异常紧张。

你可能会认为当接待员会帮助我克服这个困难，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试图在心里欺骗自己，让自己认为我只是在打另一个商业电话，我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点点，我从家里的电话拨打了他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很多次，我正要挂断电话时，另一封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福雷在这里”，啊，他的声音，低沉、深沉、丰满，就像一件精致的乐器。

“喂？” 他更不耐烦地说

“嗯，”我结结巴巴地说。“嗨。 我是佩里，你…打电话给我？”

“是吗？是吗？我有那么多钱。”他实事求是地回答。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我揉了揉额头，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那么，我——”我开始说。

“听着，佩里。我再打给你好吗？ 我两秒钟就到。”

“嗯——”

“太好了。快点说。”对方挂断了电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电话，两秒是多少？在我决定回去和我妈妈说话之前，我盯着电话看了似乎是永远的。正当我走出厨房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跑回去，在拿起它之前整理好自己，我需要更多的要求。

“你好，我是佩里。”

“佩里！是福雷。”他现在听起来热情多了。

“嗨，福雷？ 听——”

“那么，佩里。是佩里，对吧？我不记得你在灯塔里对我说了什么，但这就是你的小博客被归咎的原因。”博客，福雷在我的博客里。 我希望不是这样…“你找到博客了吗？”

他笑了，虽然有点讽刺：“孩子，谁还没找到你的博客？”

我开始感觉不舒服了：“听着，对不起，我只是替我妹妹写，我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可写。”

“你是说你不是一个自恋的时尚博客写手？我已经更喜欢你了。我几乎可以原谅你在他妈的视频网站上发布我的视频。”他差点喊出最后一句话，我退缩了。

“看，我没有说你是谁，而且大部分时间你甚至都不知道谁在镜头里。我是说，你让我把照相机打开，我照办了，没有法律禁止。” 

“你有没有想过我把名片给你是有原因的？”他叹了口气。

“不太好。不管怎样，你最后还是把我留在了那里。”我回答说，现在我的喉咙里充满了愤怒。想起来了，他怎么敢打电话给我，给我打电话，这让我明白了。

“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似乎已经忘记了，但你侵犯了我家族的财产，所以实际上，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那张愚蠢的劣质名片交给警察。”它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让我的心慢下来。

“够公平的，”他最后说。

“是的，”我说。“那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给我打个电话，为你在我发布的视频中的某些特征而生气？或者是我拍了一些你想为你的小幽灵俱乐部…或者不管你再做什么而得到的录像？”我可以发誓我听到他抚摸他的胡须过线。

“这是它的要旨，”他回答，“我的期望太高了。” 他只是一个因为我让他在全世界面前显得愚蠢而恼怒的人（或者是任何看过视频和读过博客的微不足道的人），因为我阻止了他利用视频赚钱的机会而恼怒。

我问，仍然很烦恼，但也很好奇。也许他约我出去约会？我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孩。

“我是 知网网站的制作人。你听说过我们吗？”

“只是从你的名片上，”我坦白地说。

“我们生产网片、网络广播。”

“是的，我以前听说过这个网络。”我说。挖苦的话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

“这会让事情变得更容易，”福雷回答，滑过我的咆哮。“知网目前正在周四晚上播出《葡萄酒宝贝》，顺便提一下，你今晚应该看，还有《游戏室》、《都德区》、《与科琳一起做饭》和《阿曼达熊猫的动物朋友》。你听说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

“不，我应该有吗？”

“可能没有。不管怎样，你看…我到处都在涉猎这个那个，我决定也许我应该加入这股鬼怪潮流。我想做的主要事情是让它运行起来有点不同。电视上有许许多多无聊的节目，都是瓦特族人带着这些摄像机到处跑的，这些无聊的经历到头来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无能和膨胀的自我意识。你在追随吗？”

“不一定，”

“这就是我在你叔叔家做的。”

“那是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参加，”我指出。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偷偷摸摸的。顺便说一句，谢谢你没有揭发我。”

“不。”我说

“啊，不管怎样，我想我会在其他的节目中领先一步，拍些狗屎给我的老板看，希望他能从中看到一些潜力。”我催促他。“没有，”他叹了口气。“他没有。”

“我做了什么？”

“好吧，他喜欢我们两个的想法。”

一个淘气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你不是秘密的金发女郎吧？”这个电话让我糊涂透了，我可以说我妈妈已经听了五分钟了，因为健身视频已经关掉了。

我知道福雷在暗示什么，但他那使人恼火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却使我心烦意乱。

“福雷先生，”我尽可能用专业的口吻说，“你打电话给我想跟我谈点事。直截了当地说。”

我必须指出，我在和陌生人通电话时既不是 A，也不是 B，但福雷身上有某种东西，也许是我们见面的方式，让我觉得我真的不在乎我是怎么遇到的。

“基于我拍摄的镜头，基于你拍摄的镜头——顺便说，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是不会拍摄的——基于你写得那么雄辩地讲述故事的方式，我认为我们可以在这里举办一场真正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