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厚阴沉,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屋内的帘幕被高高的卷起,只容一人侧躺的小床上,弥菡蜷缩着身体,手腕脚腕都绑着绳索,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身体明显消瘦下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弥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的事物模模糊糊的,她现在又冷又饿,像徘徊在生死线一样绝望。
“滚。”门口一阵低沉暗哑的嗓音,紧接着就是压抑着的哀嚎,门被彻底打开,屋内的烛光也因为吹进来的风摇晃了几下,将要熄灭。
“总裁,您慢慢问,我在外边守着。”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卑微地弓着腰,声音也满是谦卑和敬畏,他退到门外,顺手把门关上。
弥菡脑袋昏沉的厉害,隐约看到门口负手而立的男人,莫名心安。
“你终于来了!”弥菡咬牙爬起来,身上的肌肤被上更是被绳索磨得青紫一片,一说话眼泪都止不住地流出来。
男人一句话未说,径直走到她面前,弯腰捏着她的下颌,“她在哪里?”
下颌被捏的有些疼,弥菡没有力气反抗,被迫仰头看着他,泪水朦胧,男人立体俊朗的面庞模糊不清。
“容靳,带我回家。”弥菡忍痛,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伸出过于瘦的手,声音也满是颤抖。
面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赎,也是她的丈夫。
男人的墨眸没有任何动容之色,依旧是冷着嗓子,每个字都像是醇厚的音调,可偏偏组合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别装傻,我问你,她在哪?”
她?
“我不知道。”弥菡的意识有些模糊,费力的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带我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了。”
阴风阵阵,从开着的窗棂中吹进来,弥菡身上单薄的红色礼服早就破烂不堪,她额头滚烫的厉害,可偏偏身上却异常冰冷。
难受……她眼前已经有些发黑,快要到身体的极限了,而容靳是她的救命稻草!
容靳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她如果出事,就算你死也弥补不了。”
“如果让我发现这件事是你自导自演,整个弥家都等着给她陪葬。”异常阴沉的嗓音,他脸上覆着一层寒冰,屋内的温度更是骤然降低。
门猛的被推开,刚才守门的男人有些慌张的进来,“总裁,找到黎小姐了,在城南!”
弥菡的手堪堪触碰到他的衣袖,想要解释一下,这件事不是她主导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被绑架,等她清醒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可刚碰到他衣袖的时候,男人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手悬在半空,弥菡模糊地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心底的某些东西被骤然的抽离出来,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柱。
“容靳。”她低低的喊道,被绳索拴着的手腕早已经失去了痛觉。
门口的男人没有离开,像是怜悯一样的看着她,“弥小姐,您自求多福吧。”说完,那个男人低声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
逼仄的屋子内重新变得静寂空荡,弥菡抬头看了看狭小的天窗,外边的夜色滴墨一样的浓厚压抑。
铁门外,刚才被踹倒在地上的男人咬牙爬起来,骂骂咧咧,满口脏话,“要不是看你权势大,老子早就把你打得你爸妈都认不出来了。”
那个男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耐的推开门,看到屋内的女人依旧在,讥讽的看着她,“连你男人都不要你,弥家的千金还真是落魄的可以,要不要哥哥找几个人来疼疼你?”
弥菡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绳索磨得破破烂烂的,隐约露着白皙。男人眼睛闪过不怀好意的笑容,步步逼近。
弥菡的意识稀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一样,捏紧手里的绳索,随时准备攻击。心底却像是破了一个口子,外边的冷风嗖嗖的冒进来,心彻底的寒了。
“别紧张啊,如果不满意的话,哥哥多给你找个人,我倒是想看看,自己媳妇被凌.辱了,他还会不会这么嚣张!”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黄黄的牙齿,猥琐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