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节

特别帅气，丝毫看不出已经二十五岁来。我记得当时在收容所的时候看他那打扮，活活就一中年大叔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看我？”杨力行皱眉头。

我缓过神来，我说没什么。然后打了个哈欠。

“行了，天不早了。各自找地方去睡觉吧。言石，今天你跟我睡一个房间。”杨力行很严肃的看看我。

“为什么？”我不愿意。

杨力行很有深意的看看朱小北，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不让我沾女人呗。

要是他知道我和朱小北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不会不会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不好说。

“没关系，我不害怕，言石你跟杨大哥一块儿睡吧。”说完小北去抽屉里拿了一根蜡烛。

“正好我可以趁大家睡觉的时间给你讲讲符咒的画法。”杨力行声音特别清晰。我们大家都看他。

这个意思是，我晚上不能睡觉？

“对就是这个意思。”杨力行说。

小北不地道的笑了，让我加油。

“那啥，我也不太困，不然的话，我跟你们一起练习吧，反正我也不困。”许东哈欠连天，强撑着，笑容僵在脸上。

“睡觉去吧。”杨力行这次没有对许东粗声粗气。

许东特别为难的看看我，那个意思是让我劝劝杨力行千万不要赶他去睡觉。

也对，杨力行不知道许东的遭遇，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是心理阴影，在人家自杀的锅里晕倒，想想就渗人。

“我真的不困。”许东努力把眼睛睁到最大，口是心非。

“得，就让他在一边看着就成，过不了一会儿准睡着。”我说。

杨力行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点了差不多有二十多根儿蜡烛，终于把整个客厅都点亮。杨力行不让再点，他说这一家三口不喜欢明亮的地方。

我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栋放在外墙体上这么多藤蔓也没人管，合着是为了鬼住着舒服。

许东睡得特别利索，倒在太师椅上，立马鼾声四起。

杨力行把所有的东西都铺在地上，包括符咒和笔。我把我的那个包袱也全部都倒腾空了，把罗盘和那把伞全部放在地上。

许东的鼾声一声高过一声，睡得特别香。我们被吵的根本没法说话。

“算了，你还是跟我出来吧，我有些话对你说。”杨力行很认真的看我。

我看到他眸子里的烛火，明亮温暖。

其实我知道是关于什么事情，早就有心里准备。

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他端着一根蜡烛，走在前面，回头，眼光穿过我耳边。

“这两个睡觉的家伙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顺着杨力行目光回头。

发现那一家三口坐在壁炉前的长凳子上冲着杨力行点头。

###021：阴谋前戏

“坐下吧。”

杨力行照顾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坐在窗台上，因为是三楼的窗台所以高度还是够的。

外边有幽幽的月光，还有淡淡的薄雾。看起来有种仙境的感觉。我记得小时候我们这里有钱人家买了电视，大人小孩儿都跑去看。当时放了什么电视剧我是忘了，就觉得有一个镜头就和现在的情况特别像。

仙境的感觉，冰凉的空气。一切都梦幻的很。

我坐在杨力行身边儿。杨力行从兜里摸索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儿向我示意。我摇摇头，“不抽烟。”

杨力行笑笑，“男人抽烟喝酒总得沾一样儿，你这什么都不沾的，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

月亮很好，很大，我不愿意和杨力行抬杠，就安静的坐着，一口一口往气管儿里面吸凉气儿。

“你没见过你娘吧。”

杨力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特别纳闷儿，这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没见过，我可能是我爹自己生出来的。”我知道这回答不但不走心而且特别扯淡。

不过无所谓，我就是没见过我娘。

杨力行笑笑，眸子特别明亮的看着我，“一般唱灵人的后代都没有娘。”

我听不太懂，只能怔怔的看着杨力行，等他的解释。在这期间我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我认识的唱灵人的后代。好像真的是这样。

“朱小北也没有娘吧，据我所知，他爹带着她去了大城市。”杨力行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特别漂亮的烟圈儿。

我眯着眼睛看杨力行，这孙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事先对我们做过调查？

“你不用这么看我，其实知道一个人的底细并不难。”

狠抽两口烟，之后把烟蒂狠狠的放在手里捏烂，扔到外面，

“唱灵人不能沾女人，但还得繁衍后代。这就是一个老祖宗给出的难题。等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为什么你们这类人不能碰女人了。”说完，杨力行要站起来。

“站住。”我没让他走，杨力行倒也站住。

“如果唱灵人的后代是女孩的话呢，同样是唱灵人的后代就能结合了对吧。”这是我最后一丝希望。

杨力行转过身来，特别庄严的看着我，“言石，这是不可能的。唱灵人的后代怎么可能会有女孩。”

“可朱小北····”

“不要说了。”杨力行特别烦躁的吼我一声，我冷不丁哆嗦一下。

杨力行脱下外套，扔给我之后就走了，蜡烛没拿，但他依旧很准确的找到了下去的台阶。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久，许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子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后代。为什么唱灵人的后代不能是女人，那么朱小北算是什么，异类么。

我意识到自己在苦笑，是因为口水流到手上。

拿着蜡烛下去，抱着杨力行的衣服。

楼下静悄悄的，许东已经不打呼噜。杨力行睡在长椅上。

我坐在他对面，“睡了么？”

“睡了。”

“恩。”

他不想和我说话，我知道。我不是追根究底，我想有一天我迷惑的问题最终还是会有答案的。不需要任何人给我解释。

找了个地方，枕着胳膊，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一大早我是被饭菜的香味儿给馋醒的。

小北很利索的挽着袖子在端饭菜。其余的人还在睡觉。

其实杨力行已经醒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杨力行好像是了如指掌一般，就是有这种感觉。

杨力行翻身之后，我站起来。

朱小北冲我笑笑，“你醒了？”小声跟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帮小北弄饭菜。

小北说她醒了之后就去房子的四周转，发现有很多能吃的野菜，就采了一些回来给我们做成饭菜。

“估摸着你们会睡到很晚，所有我提前做好饭菜。反正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愧疚。

我心疼了，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昨天杨力行一定是在胡言乱语，唱灵人的后代怎么可能不是女人，眼前这个漂亮懂事的女人，就是唱灵人的后代，也是我注定要娶的女人。

“咣当。”

许东从长椅上掉下来，闷哼一声，之后杀猪一样的叫唤起来。

“我草他大爷，疼死了。”

手胡啦着磕了包的地方。

杨力行也起来，伸个懒腰，之后去洗脸。

“没想到他一个汉子，还挺仔细的。”小北笑着看杨力行。

我点点头，“这人瞎讲究。”

杨力行听见我说他坏话，没有瞪我，只是轻轻一笑，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杨力行好像有心事，吃的心不在焉，始终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儿，快点儿吃吧。”杨力行看我一眼。

几个人陷入沉默，自顾自吃饭。

杨力行很快就吃完，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儿。

“你们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要去处理点儿事情。”说完，大步走到门口。

“我也去。“我拿上我爹留给我的那些包袱。

杨力行站在逆光的地方，认真看了我很长时间，看样子他不赞成也不反对，反正就是面无表情。

“你们两个人在家可以吧。”我看看许东和小北。

小北依旧特别乐观，笑着说没问题，绝对可以。

许东说只要是有人陪着他就可以。

杨力行已经迈出门外，我来不及和两个人多交代，就拿着东西去追赶杨力行。

杨力行步调不快不慢，像是在刻意等我。

“咱们这是去哪儿？”我问他、

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杨力行的话就会比平常多，今天也是一样。

“昨天后半夜，半面鬼跟我说，坎村儿出事儿了”

之后杨力行面色凝重不再说话，我也不敢多问，跟在他后面。

走出瘴气差不多五六分钟，杨力行停住脚步，从背的包里拿出一顶帽子扔给我，“带上。”

我带上之后，看杨力行也带上帽子。

之后我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坎村儿。

坎村上空阴云密布，到处都是一股子阴气。

“卧槽，忘了云子还在村里。”我说。

“带我去，这村儿我不熟。”杨力行尽量低着头，尤其是有人经过他身边儿的时候。

我走在前面要带路，杨力行突然抓着我胳膊，咬破手指，在我胳膊上画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疑惑看看他，

“这个符能保护你，走吧。”简单一解释，就催着我走。

我领着杨力行到了村长家的门前，那里已经站满了人，邻村的丧葬队在门口吹着唢呐。

“死人了？”

“对。”杨力行小声在我耳边跟我说：“村长家的儿子死了。村长放出的消息是突然暴毙。半面鬼说是因为云子昨天晚上把村长儿子的心脏挖出来吃了。”

什么，挖出来吃了？！

杨力行点点头。

“你说咱们村儿怎么净出这些个蹊跷事儿，先是唱灵家的那个孩子把许东他表哥打死，这还不算，还把许东给拐走，这后脚你看看，这好生生的孩子突然死了。”

“是啊，你说咱们村儿的风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赶明个儿去庙里求个符。”

我前面的两个妇女叽叽喳喳不停。

看来收容所的事情都传到了村儿里，这下我言石无疑成了村儿里的大恶魔。村里我是回不去了。

杨力行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厌恶的看他一眼，杨力行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言石，你在哪里，出来。有本事你就躲着，亲眼看着我把你们村儿的人一个个吃掉！！”

凄厉的女鬼声音响在半空中，在我们头顶绕来绕去。

我和杨力行听得清清楚楚。

杨力行戳戳我后背，我抬头一看，云子站在门口朝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和她之间隔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022：我叫言石，痛苦理应我来承受

“别冲动，咱们能看见她的面目，可这些村民看不见。”杨力行按着我的手。

其实我特别想冲上去掐死她，她实在杀了太多的人。

“我看见了你了言石。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带着阴风阵阵吹在我脸上，痛的要命。

云子肆无忌惮的用长指甲划在她面前人的脸上。那些人自然是感觉不出什么，依旧在嚼着舌头根子。

“杨力行，你这个符是不是特别管用？”我问杨力行。

杨力行皱眉头，点点头。

“那好。”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杨力行，拨开挡在我面前的那些个人。

“我去你谁啊，怎么胡乱推人呢。”

我就把那些抱怨当做了耳旁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云子面前。

一拳锤在她脸上。

她瞪着血窟窿，鲜红嘴唇勾起来，轻轻一笑，倒在地上。

顿时一阵骚乱，原本在堂屋里料理大宝后事的男人们都跑出来。

我被人按在地上。

脸怼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看到可怜兮兮的云子一脸惨白的捂着胸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忍不住笑了，真特么的画皮画骨，前一刻张着血盆大口，这一刻装作娇羞小娘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脸上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扇的我眼冒金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旋转。

帽子被人摘下去，阴风吹来。

“是言石！竟然是你这孙子，许高，赶紧报警。”

许多冲着许高大声嚷嚷。

周围人群骚动起来，纷纷议论。

许多一拳拳锤在我脸上，吐沫喷在我耳朵上，“卧槽，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杀了人还好意思回来。”

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看来不把我弄死是不甘心。

很快村长从房间里冲出来，特别气愤的扶起云子，手指着我一直哆嗦。

“我们家大宝这前脚刚走，你特么的就来打我们家儿媳妇，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人。”

我脸被村长狠狠踹了一脚。

云子站在我面前抹泪儿。一双渗着血的绣花鞋，上面妖娆鲜艳，看的人眼睛发晕。

“许东藏在哪里？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让你眼前的这些村民跟着一起殉葬。”

声音在我头顶上面一直盘旋。

我知道她是用鬼的声音跟我说的，因为她在这个叫云子的女人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是特别温柔的。

“马上警察就要来了，一定让警察枪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们村儿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村长蜡黄着脸，抖着，胸脯子起伏的幅度特别大。

看他那个样子，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喘不过气来憋死自己，毕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

“都特么的给老子松开手。”

是杨力行的声音，浑厚，底气十足。

杨力行本身就长得威严，所以他拿着桃木剑搭在肩膀上的时候，那些村民们不自觉的给他让了个道儿。

“我就说你有同伙，正好。许高，等会儿把这个杀人犯的同伙一块儿带到警察局。”村长说完，扶着云子进屋。

云子诡异冲我笑笑，长指甲伸进村长的肩膀里。

我知道她是故意显出鬼形来给我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突然出现杨力行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他说过鬼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

像村长这种平日欺负良家妇女踹寡妇门的孬种，是应该受到惩罚。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言石。”

杨力行很生气的瞪着那些人。

“大家不要怕他，咱们人多。”许高煽动大家伙儿。

杨力行眼里那种失望和无奈我一眼就能看穿。

许多举着一根木棍儿跑到杨力行后面，想给杨力行这么一下子。

“杨力行小心后面儿。”我提醒杨力行。

许高见我给杨力行通风报信，可能是生气，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鼻血一下子涌出来。

杨力行没有回头，但是手准确无误伸到后面，抓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