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让他当鬼差的!
七麒
连载中· 119.89万字
卷王驾到,都给我卷起来,人间在卷,地府也得卷,卷王到来,诸邪退避,我是地府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本书又叫《我在地府混编制》》《地府搅屎棍!》《逆袭,从小鬼到阎王》
小时候偶然得到阴阳眼,成为阴阳师,从此走上了这条道路。
从小我就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小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经常和我爸妈说起,他们带着我到镇上的神婆那里看了好几回,我家也成为神婆那儿最经常的常客。
到现在我依旧记得那个老太婆的模样。
黄褐色的面皮像一张干枯的纸,锐利的眼睛和她苍老的外表极其不符合,她嘴巴里总是念念有词,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装神弄鬼。”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候小声嘀咕的话,明明隔了老远,结果那老太婆好像听见了,用阴阴森森的眼珠子盯着我,盯的我头皮发麻。
老太婆对我爸妈说,我是天生的阴阳眼,天生就能看见阴灵之物,把我爸妈吓唬的她说需要什么就立马的买什么。
她说她法力不够,封印不了阴阳眼,只能给我宝物辟邪,让邪祟没有办法伤害我。
老太婆从抽屉里拿出一串木头珠子的破手链,得道高人似的风轻云淡道:“一千。”
那个时候,我吃个五毛的冰糕都困难,她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一千!
我使劲儿盯着那串价值一千的金疙瘩宝贝,看上去平平常常,就是一根红绳串着一溜黄褐色的木珠子,给我当弹球都嫌难看。
就这么个玩意,敢要我一千?
我狠狠盯着老太婆,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爸妈咬咬牙,最后一番苦苦讨价还价,以八百元成交。
把手链戴到我手腕上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心头在沉重的滴血。八百的手链,够我吃多少一毛硬糖!
老太婆随随便便几句糊弄的话就得了八百块,这行当未免也太挣钱了些。当时我就想着以后要是我也能干这行就好了,天天生意自动送上门,钱哗哗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后来的我才要死要活的求着老太婆教我。现在想想,都是冤孽!我这辈子最不该碰的东西,就是这一行。
“一定要随身带着,千万不能取下来,更不能弄丢了。”
老妈千叮咛万嘱咐,我能从她的眼神看出来,她也心疼那一千块钱,只不过在钱和儿子的安全之间,她选择了我。
哪怕可能只是假的。
老太婆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装作没有看见。不要搭理它们,更不要和它们说话。记住,千万不能和它们说话。
“说了话会怎么样?”
“呵呵,它们会一辈子缠着你。”
她沙哑的嗓音似笑非笑,阴冷的模样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其实我就是想想而已,每次真的看到它们鲜血淋漓模样的时候,这种欲望就被吓得烟消云散。
我很听话,每次看到它们都装作没有看见。有好几次一些脑袋被压扁畸形、奇形怪状的人笑嘻嘻贴着我的脸的时候,哪怕强忍着呕吐的恶心我也忍着。
它们以为我和别人一样看不见,也没有纠缠过我。手上的珠子一直没有实验功效的机会,因此我十一岁那年以前一直认为老太婆是个忽悠人的骗子。
转变从我十二岁开始。
我们村北头有一个打仗时候留下的炮楼,用那种特别大的、四四方方的土块堆砌而成。不像现在的豆腐渣工程,那座炮楼尤其结实,有一年下暴雨淹了村子都没能把它冲垮,村子里人都说是毛主席庇护。其实不就是大门上头刻了一行毛主席万岁,我自己觉得着实和毛爷爷没什么关系。
炮楼有三层,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更没有人知道里头是什么样子。除了老村长。
炮楼离我们村的小学很近,放学回家来来回回总能看见它。有一次我就突发奇想想到里头看看是什么样子,于是我叫上几个当时玩的比较好的小子,我们合计着闯一番。
白天去肯定不行,被大人抓到会被揍的,晚上才是最好的时机。
当时我们才小学六年级,几个人扎堆到一块儿盘算着要带什么东西进去。首先我们需要手电筒,里头黑漆漆的铁定没光,至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里面有光。
接下来我们要带一些防御工具,万一碰上什么不该碰到的玩意儿,我们总得保护自己。斧子?太沉了。匕首?家里头没有。最后经过商量我们折了几根树枝,拿上削铅笔的小刀出发了。
我们选择的是星期五的晚上,我和王铁蛋、周宇还有刘鹏征四人帮趁着月圆星稀到了那一片炮楼低下。
其实当时安排的很合理,你想啊,周五晚上探险到了第二天累了就可以直接回家睡个地老天荒,多好。
提出这个英明神武决断的时候,铁蛋他们崇拜的眼神看得我飘飘然。
那时候的路都没有铺水泥,走在泥土地上鞋底和沙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和着格外寂静的夜色和偶尔几声老鸦凄厉的嘶鸣,莫名的大家都心头发冷。
当晚是圆月,硕大的月亮有些朦胧地挂在天空中,像一张死人灰暗的脸。一两颗星星围绕周围,大地上笼罩着灰蒙蒙的暗色,如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气。高大的古老炮楼伫立在夜色苍茫中,死寂、幽凉,犹如一只模样畸形的鬼用阴森森的眼珠子盯着我们。
彼时是秋季,夜风吹的我们哆嗦。
虽然对周围的景色有些害怕,但是我们都要面子地硬撑着不开口说走。
捏了捏手中的小刀,我和涛子对视一眼。涛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爷爷就是村长,炮楼钥匙的保管人。这是我们怂恿他从他爷爷那儿偷来的。
看了看四下没人,我照着手电筒,涛子颤颤巍巍开了锁。
我以前在我家见过旧时代的锁扣,穷人家用的是那种巴掌心大小、四四方方的铁疙瘩,中空用一个长长的钥匙打开。炮楼上头的锁明显是现代常见的玩意儿,估计是后来人给换上的。
木门不知道多少年了,门板上风水雨淋怄坏了一层黄褐色,推开它的时候门轴转动发出悠长的吱呀,像是在召唤什么似的,带着阴森森的讥讽,讥讽我们这些擅自闯入者。
踏进门槛的第一反应,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惊心动魄的黑。
唯一的光亮来源于我们手中老旧的手电筒,假如此时手电筒出问题,我们一个个都得陷入不见光明的阴暗中。
七麒
连载中· 119.8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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