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节

好先去考个驾照，在没人的地方多练练。”

萧楠嗔笑道：“为什么你一提到钱说话就不打草稿呢？买车，那是小数目吗？能说买就买吗？再说了，我浑身的家当就九百二十六，还被你昨天都挥霍了，我买车，车轱辘都买不起好吗！”

“刚才不是给你卡了吗？回头你去考个驾驶证，自己到4S店去看车，相中哪个自己提。”

萧楠皱皱眉，将萧翰刚才给她的卡，从衣兜里掏了出来，“你这卡里有多少钱？”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让我去提车？到时候刷不出来钱，人家不还得寻思哪个精神病院的院墙倒了，跑出我这么个不要脸的。”

“放心吧，就你那精打细算的花钱法，足够你花不完的花了。”

萧翰拿起碗，将眼前的红枣粥喝了个干净，夹了两口萧楠拌的小菜。放下碗筷，准备要离开。

萧楠见他要走，忙叫住他，“你是去市区吗？你能把我也捎带着吗？”

“那就快点上楼换衣服。”

萧楠看看自己早上换的一身家居服，“不用换了吧，就这样吧。”

萧翰看了一眼萧楠，“女人，一定要活的精致，才会对的起别人的眼睛，更对得起自己当一回女人。跟我来。”

萧翰走上二楼的试衣间，拉开衣橱扫了一眼，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件天蓝色的小披肩和一顶天蓝色同色系的小礼帽，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扔在了萧楠的怀里，“去换上。”

萧楠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萧翰给她选的衣服换在了身子，在自己屋子里的镜子前照了照，感觉连自己都有些认不出自己来。

萧楠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萧翰正在衣帽间里随意的翻看着别人帮忙购置回来的东西，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萧翰随意的抬头瞥了一眼，眼睛闪烁了一下，在萧楠的身上停顿了几秒，就将目光重新投回衣橱，从首饰中选了一款手链，和一款同系列的项链，同样的是丢给萧楠，“再带上这个。”

萧翰又拿出一款黑色的小包，“就背这款吧，别老把钱放那种地方。”

“我昨天那身衣服不是没有兜吗，更何况，放在那里挺安全的。”

萧楠接住萧翰丢过来的包，“这个标志我认识，香奈儿，满大街的人都有背。这包到底多少钱？我听有人说特别贵，可我家邻居她女儿也背过一个类似的，她说她花一百多买的。”

“你就放心背吧，你这个没她的贵，才五十。”

萧楠摸了摸自己的包，其实她心里真的挺喜欢的，“我这一身得花你多少钱？”

“也就二百多块钱吧，放心，我不会给你买什么贵的东西。”

“等我以后挣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随你便，走吧。”

###009 他的言论

萧翰开着车载着萧楠，“一会儿你自己去商场买些化妆品回来，虽然你皮肤、唇色都很好，不过简单的画一点儿淡妆，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可我不会。”

“不会可是在网络上找视频学。算了，化妆品不用你买了，我会让人帮你准备的。”

“哦。”

萧翰也是想到，若是让萧楠自己准备，一定就从摆地摊的小贩手里买些便宜的假货了。

“你今天都准备做什么？”

“我想找份工作。”

“有目标吗？”

萧楠摇摇头，“没有。”

萧翰扫了她一眼，“你这么出来，跟无头苍蝇有什么区别。”

“我一会儿下车会去买一份报纸的。”

“还是建议你到网上投简历，现在大公司都是通过互联网招聘的。”

“可我没有电脑。”

“手机也可以。”

萧楠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手机没上网功能。”

正好赶上红绿灯，萧翰一脚刹车，瞥了一眼萧楠手中那个老式的诺基亚电话，遂不及防的抢到手中，从车窗中撇了出去。

“喂，你干嘛？”

“这么破还用，一会儿买个新的。”

萧楠侧着头，看着萧翰，萧翰的语气无所谓冷或是热，平淡的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这些在萧楠看来败家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

萧翰的车子在一家手机店前停了下来，萧翰大步走进店内，指着一款手机，“给我拿这款手机。”

“先生，你要多大内存的？”

“最大的。”

萧翰对着萧楠道，“拿来。”

“什么？”

“早上给你的卡。”

“哦。”萧楠将萧翰给她的银行卡递了上去。

销售员接过卡，“请输入密码。”

“我的生日还记得吗？”

“记得。”

萧翰示意了萧楠一下，“记得就去输密码。”

萧楠刚要按密码，看着机器上显示的价格，手一下子缩了回来，“不是，一个手机六千多，太贵了，我不能要。”

萧翰将萧楠拨开，干脆自己输了密码，“给她办一张电话卡。”

销售员将手机为萧楠开通，一切都帮着她弄好后，萧翰拿过电话，在萧楠的电话簿中输入了电话簿里第一个号码。

萧翰对萧楠说道：“这里面有我的手机号，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过事先声明，这个电话最好不要轻易打，因为我会觉得烦，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可以打给我记住了吗？”

萧楠点点头，接过新手机，咬了咬嘴唇，这样的馈赠让萧楠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这附近已经很繁华了，你刚来这，找工作的事情不着急，还是先到处玩玩吧，我先走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翰看着萧楠低着头，两只手的手指攥在一起，不停的叫着劲，对她说道：“女人，不要为了这一点儿小恩小惠就忘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怎么说，从法律层面上来讲，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从实际上来讲，你也做过我的女人，所以，养你，让你过的好就是我应尽的义务。”

萧翰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工作，你可以慢慢找，这种东西，虽然是为了挣钱，但也要干的顺心，不然就是得不偿失。人可以穷，但不能因为穷就自降身份，穷，穷的是腰包，但穷的不能是骨气。以后，我在也好，不在也好，就给我挺直了腰板的做人，如果有人在你面前用钱装逼，你就给我装回来，砸多少钱我买单，但是绝对不可以给老子丢人。能记住吗？”

看着萧楠的表情还在纠结着，萧翰将手中的半截烟，弹飞了出去，“抬头看我。”

萧楠吐了口气，抬起头，眼睛与萧翰直视着，只是短短的几秒，萧楠就败下阵来，那深邃幽深的眼眸里，有种不能言表的威慑，就像是能看透自己身上所有的软弱，让你所有的不堪都呈现在他的眼里。

而这双眼又太过迷人，让人很轻易的就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心乱神迷。

“不管是人生也好，工作也罢，想给自己卖出一个好价钱，自信是最起码的要求。而自信不只是你的钱包有多厚，这里也要不断的充实。”

萧翰指了指自己的头，“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学会充分利用你手中的卡，努力加速的改变自己，适应这个城市。等你有一天能够与我直视，认为自己可以撑起一片天地的时候，你的人生就可以称之为成功了。”

萧翰说完这番话，大步的走进了车中，脚下油门一踩，瞬息间便消失在了萧楠的视线里。

萧楠握着手机，咀嚼着刚才萧翰的一番话，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小学文化的家伙，说出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长期以来，来自自身家庭条件和父母观念的影响，萧楠知道，自己在心底是自卑的。大学四年，省吃俭用，当室友们都结伴购物，议论美食的时候，她只能默默的去食堂挑最便宜的菜吃。

在室友的眼里，她是不合群的，她也不止一次的听到她们在背后议论她，嘲笑她的吝啬。难道自己就真的想一辈子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吗？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想，因为不甘心，所以才毅然决然的跑到这个陌生的大都市来寻找自己的一席之地。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像今天这样，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吗？虽然这一切来的如此的不真实和突兀，也来的极具嘲讽和羞耻，可是自己此刻毕竟不用在为吃住发愁，接下来就是像萧翰说的，如何充实自己的头脑，找工作的时候开出一个好价钱，才是最实际的问题。

萧楠不再多想，也不想浪费手中的资源，先用她的新手机，下载了一个招聘工作的软件，坐在花坛上，认真的填写了一份简历，在几家公司的招聘信息上投上了自己的简历。

没过多久，萧楠还真是接到了邀请她面试的信息，打听着找到了公司的所在地，还真是一个小的可怜的公司，公司的门脸不大，里面的员工也就十个人左右。

一个自称老板的人接见了她，萧楠刚走进老板的办公室，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上下的打量了萧楠一番，笑着摇摇头，“小姐，你真的是来找工作的吗？”

萧楠很认真地回答道：“是啊。”

“你也看到了，我们就是一家小公司，招聘的也不过是个文员一职，我们的工资也就三千来块，高了我们也给不起，你上我们这里来应聘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萧楠不明白这个老板连一句相关问题都没有问，为什么上来就将她否决了。

老板依旧看着萧楠的一身装束，语气倒是平和地道：“小姐，我们这点儿工资真的够你花吗？我看你也不是差这点儿钱的人，而且我们也想找个可以干长的人，所以还是请你另寻高就吧。”

“我能干长的。”萧楠还想解释，可是看到老板的神情，对她挥挥手，下了逐客令，萧楠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好从这家小公司中泱泱不快的走了出来。

看着依旧阳光明媚的天空，萧楠吐了口浊气，内心鼓励自己别泄气。

萧楠在报刊亭买了一份带有招聘信息的报纸，看了半天，多为酒吧、按摩这类的地方招聘，看上去挺不靠谱的。

看来主要的方向还是要以互联网应聘为主了，萧楠看着手机，真的很希望那些公司能有一个肯用她的。

###010 他的生活

在外面晃了很久，看着天色也日渐暗了下来，萧楠揉揉肚子，有些饿了。

看着一家家的快餐，萧楠还是没舍得进去吃，看到一家大型超市，便进去买了许多食材和一些牙膏牙刷之类的生活必须品。

购物车里装了满满一车，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说道：“你好，你一共是消费了一千零五十三元，请问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听着这个数字，萧楠粉拳握了握，从背包中拿出那张银行卡，“我刷卡。”

除了交学费，萧楠还是第一次一次性花了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用的别人的卡，心里有点儿纠结，紧张，可是于此同时，当收银员将卡双手奉还给她，“请收好你的卡。”

萧楠的内心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原来不用用心的加每一样物品的钱数，不用担心自己付不起钱的感觉是这么好。

萧楠很怕自己迷失了做人的本分，急忙拿出刚刚在超市里买的小本子，写上了“1053元”，以及刚刚萧翰给自己买手机的钱。

只是当自己出了收银台的时候，萧楠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这么多的东西别说自己拿着费劲，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

酒吧里，劲爆的音乐，嘈杂的人群，各色的男女，在舞池里摇曳身姿，萧翰被服务生带进了一个事先就预订好的包厢，里面早就有人在等候。

“大哥，你怎么才来？怎么没把新嫂子也一起带来？”李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身边两个做台小姐赶了出去。

萧翰将手伸到了李杨的面前，李杨将一块劳力士带在萧翰的手腕上，“妈的，我昨天去的时候，那个老板竟然弄个假的来骗我，我刀子往那一戳，立马乖乖的交了出来，想黑老子，我看他是看错人了。”

萧翰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我们又不是黑社会，不用来这套。”

李杨用手比划了一个刀子装，“可是就这套简单易行又好使。”

李杨拿出火机，帮萧翰将烟点上，问道：“大哥，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前天酒虽然没少喝，不过以你的酒量，那些酒还不至于让你失去理智啊？”

萧翰手肘搭在沙发上，微抬的食指轻轻摸了摸高挺的鼻尖，看了一眼李杨，“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妈的，什么人有这个狗胆，别让我查出来，我非剁了他的手不可。”李杨听到此话愤然地说道。

随后又极其好奇的问道，“什么药？是春药吗？”

萧翰摇摇头，“应该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李杨脸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发白，“大哥，那天后期就我陪你喝酒来着，酒也是咱们自己起的，你不会怀疑是我下的药吧？”

萧翰弹了弹烟灰，“要是怀疑你，你觉得我会和你说吗？还是你会觉得我会坐这跟你聊天？”

李杨立刻放松的吐了一口气，拿起酒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压了压惊。

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牛仔裤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中含着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大哥，我来晚了。”

说着走到桌子前，拿起一瓶酒，“我先自罚三杯。”

萧翰并未阻止，而是看着来人把酒喝完，李杨在一旁数落道：“我说淮子，你怎么又来这么晚？大哥发生这种事，你怎么不知道着急呢？”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实在有事没走开。”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半路走了。要是你不走，咱们再多玩会儿，或许大哥就不会遇到这种糟心的事。你知道吗？也不知道是谁……”

萧翰的手臂在李杨的面前当了一下，“这与秦淮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也无所谓糟不糟心的，这不也挺好，凭空捡了一个老婆，也省的自己在人海中苦苦寻觅的麻烦了。”

“大哥，嫂子那人怎么样？你还满意吗？”李杨笑嘻嘻的问道。

萧翰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看似不经意，却足以让李杨吐舌的声音说道：“既然成了我的女人，对她，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说话做事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