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底板

她瞄准并射击了两次，两次都找到了曾经是人类的头骨，结束了它的生命。它停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声音，祁子柒站了起来，他们俩紧张地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在废墟中搜寻其他的尸体。“谢谢，”他说，回头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

她至少免遭了更多的痛苦--两次干净的头部射击。他很惊讶，对她的技术水平印象深刻。你没事吧？是的。我头痛得要命，不过仅此而已。我今天第二次撞车了。“真的吗？”祁子柒问。第一个是什么？她笑了，开始说话——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她的表情变得冷静，祁子柒感到一阵真正的痛苦，她显然记得她在和谁说话。尽管发生了这一切，她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大规模的杀人犯。来吧。

他们两个还带着收音机，花了一点时间寻找他的枪，发现它半藏在离他醒来的地方不远的一块碎石上。猎枪已经成为历史。他们俩谁也不建议在火车上找，小火正在熄灭，但是悬在天花板上的浓烟却在一分一秒地增加，他们在那间大屋子里走来走去，只发现离那台失事的发动机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只有一扇门，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祁子柒希望这能带来新鲜空气，给他自己带来自由，给女孩带来安全。

他站在车门前，回头看了看那次冒烟的撞车，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一处翘了起来。“嗯，至少我们设法让火车停下来了，”他说，“聂茉离点点头，她的笑容虽然微弱，但很活泼。”我们成功了，”她回答，“他们转身回到门口。祁子柒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转动把手，把它推开。看着火车撞进训练设施的地下室，屏幕上传来沉闷的雷声，真是超现实。他们也感觉到，四周的墙上有一种微弱的隆隆声。

几秒钟后，镜头被烟雾遮住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伯金在祁子柒的椅子后面踱着。他并不担心火灾，老航站楼实际上是水泥做的——但是火车相撞是很难错过的，附近的警察和消防队员也不都在雨伞的工资单上。这个设施是与世隔绝的，但它只会接一个有关公民的电话，雨伞的生物武器工作将被曝光。他轻敲着监视器的控制键，在设施的其他部分移动摄像机的视角，寻找着什么。“你在听我说话吗？”伯金问道，这已经不是几分钟前的第一次了。他很紧张，祁子柒漫不经心的态度也于事无补。“我听到了，祁子柒。”祁子柒说，仍然看着屏幕。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好吗？你不来吗？“一会儿就来，”他回答，语气平静而平稳。我只是想检查一下。像什么？我得说，火车上已经打扫干净了。“这就是我们来的原因，不是吗？祁子柒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屏幕。”伯金的双手紧握成拳。天哪，这个人真让人受不了！这就是反社会者的问题。没有同情心往往会使他们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我有工作要做，”伯金想，朝门口望去。工作、家庭他不会等着消防员来敲门，来解释为什么有僵尸在坠机地点徘徊……

"啊，我们来了，"祁子柒说，用拇指拨弄着其中一个屏幕下面的钥匙。这是设施的主要大厅，用来欢迎高管和员工进入不合法的白色雨伞世界。当他们看着的时候，一只手从地板上伸了出来，掀开了一个方形的盖子。伯金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奇地说：“一个胳膊上有个精致刺青的男人从房间西北角的黑暗的广场上爬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沈末卿制服的小个子女人，确实是个女孩。两个人都拿着手枪，环顾装饰精美的大厅，一眼就能看出伯金从小屏幕上看不懂的表情。“这些人到底是谁？”他问道。“这个女孩是沈末卿新秀，B球队，”祁子柒说。没有重要人物。我不认识的那个男的。

“你以为——他们在火车上吗？”祁子柒说。伯金感到一阵新的恐慌。我们该怎么办？祁子柒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眉毛拱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她--她在沈末卿手下，谁知道他在为谁工作。如果他们逃跑了呢？“别傻了，祁子柒。”他们逃不掉了。即使设施没有被锁上，这个地方也挤满了运营商。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打开一两扇门，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了。“在他们观察的时候，两个入侵者小心翼翼地在那间大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间大房间是大楼里唯一没有受感染者的房间，他们都把武器侧身扫来扫去。

经过彻底的检查后，女孩走上了宏伟的楼梯，停在小楼梯平台的中间一层。那儿有一幅祁子柒大夫的大画像，姑娘似乎很惊讶，仿佛认出了他。纹身的人走到她跟前，伯金看到他正从画像下面的小匾上大声朗读着——“第一位总经理祁子柒博士伯金不安地挪动着身子。”他讨厌那幅画。这让他想起了他是如何在《雨伞》中获得真正的开端的，而不是他喜欢想的"注意"。这是祁子柒医生。伯金跳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心跳得厉害。祁子柒没有退缩，而是打开了控制台的古老对讲机的声音，十年前死去的人的声音在整个建筑群的空旷空间和走廊里回荡。服从产生纪律。纪律造就团结。

团结孕育力量。“权力就是生命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也在四处张望，但伯金几乎没有朝他们的方向看。”他抓住祁子柒的肩膀，很紧张。这是一段录音，自从他和祁子柒还是学校的学生时，他就没听过。“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祁子柒拂开了他的手，朝画面正在褪色的屏幕点了点头。然后他们看着另一个地方的一个年轻人。伯金没有认出那个房间，但是年轻人回头看着他们，似乎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