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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友人

第11章 友人

书名:零时作者名:火焰公子本章字数:2201更新时间:2022-09-11 18:18:48

“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头顶上尖叫,一种纯粹的恐怖的声音。祁子柒抓起武器,两个两个地上了楼梯,希望他没等太久就下定决心了楼梯顶上有一个小弯,然后是一扇门。聂茉离用手枪的枪口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打开门,走了进去,“一股薄薄的、刺鼻的烟雾向她袭来,低低的火光在墙上闪动,使墙壁上的影子在跳舞。这是一辆餐车,就像祁子柒说过的,曾经很漂亮,桌子上铺着亚麻布,窗户上挂着奶油色的窗帘。现在它被丢弃了,到处都是盘子和碎玻璃,桌子被打翻了,亚麻布被洒了酒和血…靠近后面,一个孤独的人坐在桌子上,桌布的下摆在燃烧,火焰向上蔓延。聂茉离看到桌前一盏小油灯被砸碎,起火。

炉火还很小,但可能不会持续很久,坐在桌旁的那个人还很安静——当聂茉离走近时,她发现他不像下面的乘客,没有被祁子柒说的T病毒感染。他是个年纪较大、相貌出众的人,穿着棕色西装,白头发向后梳着,头低到胸前,就像吃晚饭时打盹似的。还是他昏倒了?他似乎不太可能打碎了二楼的窗户,爬了进去,但据她所知,屋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人听到她那沉重的脚步声。对不起,”她说,在桌子旁边停了下来,注意到他的脸和手都湿了,在火光中微微发亮。先生?没有回答——但是他在呼吸,她能看见他的胸部在动。她靠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先生?他开始抬起头来,把脸转向她——有一种湿漉漉的病态的声音,像是嘴唇拍打着粘糊糊的东西,那个人的头从他的躯干上滑落到地板上,湿漉漉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被砍了头的身体开始颤抖,随着运动而起泡,好像充满了生物。

聂茉离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叫,那人的身体像堆得乱七八糟的砖块一样滑开了,大块的砖块掉到了地上。鼻涕虫,它们像鼻涕虫,长着一排排小小的牙齿,不是鼻涕虫,而是水蛭,又肥又圆,不知怎的能模仿男人,甚至是男人的衣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得要命,因为所有的生物又一次聚在一起,互相融合,那一大堆不正常的、肿胀的东西变成一座闪闪发光的黑暗之塔。他们改头换面,变得有声有色,又成了她看到的那个坐在桌旁的老人。她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即使知道他是由成百上千个恶心的东西组成的,她也看不见它们之间的空隙,她也不会知道那不是一个男人,除非她亲眼看到它的形成。

西装的深浅,身体的形状和颜色——唯一的迹象表明它不是人,就是它的皮肤和衣服奇特地闪闪发光,它翘起左臂,好像要投棒球似的,然后把它往前一弹。手臂拉长了,不可能伸展。聂茉离离她至少有五米远,但那只湿漉漉、闪闪发光的手打在离她脸只有几厘米的空中。她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急忙跑开,手臂啪地一声落到地上,然后往后一仰,准备再打,“枪,蠢货,开枪!她把枪举起来开火,前两枪乱打,第三枪和第四枪消失在摇摇晃晃的身体里。

当子弹击中她时,她可以看到没有血肉的涟漪,衣服和身下的身体微微起伏,就像在一个夏日的热浪中,她透过沥青看到它。这个家伙几乎没有犹豫,然后再次向她挥动手臂。她躲开了,但那只手却碰到了她的左脸颊。她又尖叫起来,与其说是因为吹风的力量,倒不如说是因为手的感觉——它又冷又粘又粗糙,就像鲨鱼皮浸在池塘的人渣里一样——还没来得及退去,它又扇了她一记耳光,这回把她手里九毫米长的东西打掉了。武器在地板上乱窜,最后掉到了一张桌子下面。这个老头儿又走了一步奇怪的蹒跚的路,现在已经很近了,下一次的打击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躲开了,聂茉离只来得及想一想,她已经死了----而那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有人在一次又一次地开枪,这意外的声音使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感到畏缩。

最初的几次射击像以前一样消失了,但射手坚持射击,发现怪物苍老而闪亮的脸,它闪亮的眼睛。黑暗的液体从集体的突然开口中飞出,水蛭被吹成碎片,在第六或第七次射击时,人的东西开始融化成它的组成部分,小的黑色动物在撞到破碎的窗户时滑向地板。聂茉离回头看了看门,看到祁子柒站在那里,摆出一个经典的射击姿势,双手握着武器,他的目光凝视着他们面前的怪物,当它无声地倒下时,又变得多了起来。水蛭继续向窗户爬去,在泥泞的地板上滑落,爬上污迹斑斑的墙壁,毫不费力地滑过锯齿状的玻璃边缘,进入暴风雨的夜晚。他们似乎已经完成了进攻。

雨声中传来一种奇怪的、高亢的歌声。聂茉离还是惊呆了,她走到窗前,小心地避开剩下的水蛭,它们从车里流出来,在寻找歌声的源头之前找到了她的武器。祁子柒走到她跟前,毫不费力地跨过那些奇怪的生物,几个人在他的鞋跟下湿漉漉地跳了起来。站在火车西边的一座小山上,一个孤独的人影——从他的高度到肩膀的宽度——举起长长的手臂,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用一个出奇甜美的女高音唱着,声音年轻、丰富、有力。拉丁文,像教堂里的东西。似乎这还不够奇怪,他似乎站在一个低浅的湖里,地面在他周围微微荡漾。天太黑看不清楚,只有深深的影子和轮廓标志着这位孤独的歌手。

你看,聂茉离感觉到她脖子后面的头发刺痛了,她的嘴因厌恶而低垂。没有湖。地上长满了水蛭,数以千计的水蛭都朝着那个唱歌的年轻人飞去。她可以看到他的长外套或长袍的折边拍打着向上流动,消失在它的下面。那家伙是谁?”祁子柒问,聂茉离摇了摇头。也许就像那个老人,他是由动物制造的----"火车突然颠簸起来。一阵隆隆的机械声充满了汽车,地板在他们的脚下震动——然后火车开始缓慢地移动,开始时速度迅速地加快”,她看着祁子柒,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她知道自己带着的那种困惑的惊讶,第一次,除了愤怒地蔑视罪犯之外,还感到了什么。他和她一样,被困在这个噩梦里。他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