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平衡
书名:零时作者名:火焰公子本章字数:2059更新时间:2022-09-11 18:18:15
除非他身边有帮派,否则这似乎不太可能,破坏太广泛,太极端,更像是一场自然灾害,而不是某种人质事件。“,或者更像是森林谋杀,”她深深地点了点头。凶手一定又发动了袭击。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已经被撕得粉碎,残缺不全,犯罪现场可能看起来就像这辆血迹斑斑的火车车厢。她该下车了,用无线电通知队长,叫全队的人来。她开始转身向门口走去,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先把火车稳住。”一个人呆在这里是愚蠢的,危险的。没人会想到她会独自去看谋杀现场假设有一个人被谋杀了。据她所知,发生了一起枪击或类似的事件,火车也被疏散了。到处都是警察,急诊室,直升机,记者。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是第一个到场的人……而确保现场安全是第一要务……她不禁想知道那些男生看到她自己处理事情时会说什麽。首先,他们不会再叫她“孩子”。至少,她的新秀身份会更快地支持她。她可以快速地环顾四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事情看起来哪怕是一点点危险,她都会马上叫来团队成员。对。她能应付观看,没问题。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车前走去,小心地穿过散落的行李。当她到了连接的门,她振作起来,迅速地走了进去,打开了第二个门,她失去了勇气,“哦,不第一辆车坏了,但是这里有人。”
三个,四个——从她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五个,而且所有这些人显然都死了,他们的脸被未知的爪子弄得乱七八糟,身体湿透了。有几个人瘫坐在座位上,好像是在他们坐着的地方被残忍地杀害了。死亡的气息是一种可触摸到的东西,就像铜和粪便,就像在炎热的天气里腐烂的水果一样。门在她身后自动关闭,她开始心跳加速,隐约意识到自己远远不能胜任,她需要呼救——然后她听到了低语,意识到她并不孤单。她把武器对准前方空荡荡的过道,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心跳是双倍的。认清自己!”她说,她的声音比她预想的更坚定、更权威。
耳语声还在继续,哽咽着,距离很远,奇怪的是,在那寂静无声的车厢里,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就像一个疯狂的杀手在一场杀戮狂欢之后,坐在那里对着自己低语一样,她正要重复自己的话时,她看到了窃窃私语的源头,就在地板的过道中间。这是一个很小的晶体管收音机,显然调到了AM新闻台。她朝它走去,突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眩晕,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她在收音机前停了下来,放下了半自动装置。她左边靠窗的座位上有一具尸体,她瞥了他一眼就躲开了,那人的喉咙被割破了,眼睛滚回了脑袋。他灰白的脸和破烂的衣服闪耀着粘液的光芒,使他看起来像一部糟糕的恐怖电影中的僵尸她弯下腰拿起收音机,对着自己傻笑,尽管恐惧仍在她身上蔓延。
她的“疯狂杀手”是一名妇女在做新闻报道。接收效果很差,这个小单位每说一句话就发出嘶嘶声。不管怎样,现在是给沈末卿打电话的时候了,聂茉离转过身来,心想,要是她往后退一步,就会受到更好的接待,而从靠窗的座位上传来的动作又慢又微妙,一时间,她以为这只是她看到的雨。接着,她听到一阵低沉的呻吟声,那是一种悲惨的声音,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下雨,尸体已经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正向她走来。他那奇形怪状的头向后仰,侧向一边,残酷地露出他那被撕裂的喉咙,呻吟声变得更深更强烈,当他把胳膊伸到他面前时,他那毁掉的脸滴着血和粘液。她放下收音机,踉跄地退了一步,惊恐万分。
她错了,他还没死,但他显然痛苦得发狂了。她不得不帮助他。医务室里并没有多少吗啡,不过,得让他躺下来,哦,天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拖着脚步走近她,伸手去抓她,他的眼袋里满是从他撕裂的嘴里流出来的白色黑色的口水。尽管她知道自己有责任做点什么来减轻他的痛苦,她还是本能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责任是一回事,她的本能告诉她要跑开,逃走,他是要伤害她,她转过身来,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两个人站在她身后的过道里,两个人都像那个白眼睛的男人一样,脸色苍白,身体受伤,两个人都以恐怖电影中的怪物的那种平稳而惊人的动作朝她走来。
前面的那个人穿着制服,他是个列车员,面容憔悴,脸色灰白。在他身后,有一个人,他的脸被撕裂了一部分,右侧嘴里露出了太多的牙齿。某种疾病,一种化学物质的泄漏,或者别的什么。他们病了,一定是病了——不过,当那三个人走近时,她知道得更清楚了,他们举起骨瘦如柴的手指,饿得呻吟。也许他们生病了,但他们也要攻击她。她知道这件事就像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确定无疑。“停下来!”她喊道,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白眼睛的男人,他离得太近了,太近了,如果他知道她用手枪指着他,他就不做声了。我要开枪了!啊哈那个怪物抓了她一把,露出了黑色的牙齿,聂茉离开枪了。
两枪,三枪,子弹打进了变色的肉里,前两枪击中了他的胸部,第三枪在他右眼上方打了一个洞。她又转了一圈,祈祷枪声阻止了另外两个人,看到他们几乎都在她身上,目光呆滞,呻吟着。她的第一枪击中了那个穿制服的男人的喉咙,当他向后一弯时,她瞄准了第二个男人的腿。也许我可以打伤他,把他打倒----"那个穿制服的人又往前走了,喉咙里的血在汩汩作响。"上帝,"她说,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小了,但他们还是来了,她来不及想一想。她举起枪,又开了两枪,三枪,都是头炮。血和肉被喷洒,被撕裂。两个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