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日至少三次

外面的凌夫人还没有走远，听到赵娣儿的惊呼，立马折返了回来。

赵娣儿在里屋拍着小胸脯，惊魂未定。

“少夫人？”珠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啊？怎么回事？少爷怎么没穿衣服？”

赵娣儿听着，慌忙从里屋跑了过来，赶紧帮凌世宸把被子盖上。

她脸红的快要滴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解释。

“娣儿，可是受了惊吓？”凌夫人上前，关切地问道。

“唔，少将军，他，他大腿上有个怪东西，还，还竖了起来……”

赵娣儿看凌夫人如此关心她，也没有责怪她照顾不周，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回答着，满脸通红。

“快去请华医师！”

凌夫人看着惊慌失措的赵娣儿，反而心头一喜，吩咐人立刻去请华之远。

她拉起赵娣儿的手轻轻拉着，“傻丫头，那是男子的生理反应。娣儿，告诉君姑，是真的吗？子衡他有那种反应了？”

赵娣儿脸红的像个红苹果，“唔，应该是吧。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真的不懂，本来一团的东西，怎么一碰就立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男子的身体，跟自己的差别确实很大，还会变来变去。

不是什么怪病就好。

自己真是大惊小怪。

“这是因为，子衡他喜欢你啊。”凌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喜，喜欢我？”赵娣儿看向床上的凌世宸。

真的吗？明明她和凌世宸素未蒙面，他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像他这样权势滔天英武不凡的男子，全大历朝的女子任他挑选，会喜欢这么普通的她？

赵娣儿不敢信。

“是呀。”凌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脸上容光焕发，似是年轻了十岁，“娣儿，你果然是我们凌府的福星。”

“你进门那日，我便命人给你裁制了几件新衣，这两日应该便做好了，你缺了什么、喜欢什么尽管和我说，都是一家人不要生分。”

赵娣儿没想到，凌夫人处境如此艰难，还对她这么用心照顾，心里十分感动。

“君姑……”赵娣儿声音里有些哽咽。

她衣服已经很多了。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材料和款式，但一摸便知道质量上乘，刺绣精良，而且十分好看。

凌夫人接着说道：“成婚前定的那些衣裙，不适合上学穿，我就亲自挑选，重新定制了几套。

我听说你在娘家时，常常去学堂旁听。这很好，我们虽是深闺女子，可也要读书识字。成婚以后你仍然可以去学堂读书，等下月开学，这些新衣服便都能用上了。”

赵娣儿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

凌夫人比阿母对她还好，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关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是掌上明珠，贪婪地就这么一直被呵护下去。

过了没多久，华医师拎着药箱进来了。

他坐在床榻边细细诊脉，惊讶地咦了一声。

他冲赵娣儿点了点头，例行公事般问道：“给子衡做好清洁了吗？”

“差……差不多了。”赵娣儿支支吾吾地说着。

华之远看她磕磕绊绊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子衡的心跳好像有些快……”

赵娣儿的心跳也陡然间加快，手里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

华之远号完脉，俯身查探凌世宸的心口，继续问道：“少夫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子衡的心跳怎么那么不正常？”

赵娣儿一脸窘迫，低头不语。

华之远温声安慰道：“事关子衡安危，还请少夫人仔细回忆一下。”

赵娣儿的脸又红了，回忆……那个反应吗？

再回忆下去，她会想拿头去撞墙。

“华医师，请问，少将军每天擦洗身体的时候，是不是，都会……”

“都会什么？”

好半晌，赵娣儿支支吾吾开口，“就是那个……那个……”

“哪个？”华之远听不明白。

赵娣儿心想都成亲了，没什么大不了。干脆一闭眼睛，直接问了出来，“男子反应。”

“男子反应？”华之远开始时一头雾水，复述了几遍这句话后，突然睁大眼睛，“你是说，你给子衡擦洗身体的时候，他下面……”

赵娣儿红着脸点头。

华之远看着羞赧的少夫人，又看看安静沉睡的凌世宸，又意味深长地和凌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没想到，向来自律禁欲的凌少将军，还有这一面。

不愧是血气方刚少年郎。

不过，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

华之远酝酿了一下措辞，问道：“少夫人，你希不希望少将军快点好起来？”

赵娣儿瞧了瞧凌夫人，凌夫人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君姑那么好，她当然希望凌世宸快些醒过来。

他醒来后会如何待她，并不是那么重要……

赵娣儿直视着华之远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请你以后，一天至少三次这样刺激少将军。”华之远郑重又诚恳地开口。

赵娣儿目瞪口呆，“？？！！”

“少将军正在恢复生机，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醒过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叫别人……”赵娣儿忍不住问。

“别人擦身体他没有反应！”华之远一本正经地说道，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

赵娣儿扭头看向珠娘，此时唯一的希望。

珠娘咬着嘴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终于点点头，平淡地说道：“是的，少夫人，我们替少将军擦身体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反应。”

赵娣儿呆若木鸡。

这！

难以置信！

华之远站起身，深深地给赵娣儿鞠了一躬，“少夫人，子衡已经卧床月余，再这样耽搁下去，铁打的身体也会废掉。还请少夫人多费心了。”

赵娣儿慌张地扶起华之远，“华医师不必这样，我自会照顾好少将军的，以后还请华医师多多费心才是。”

凌夫人慈爱地看着二人，自己儿子有这样的好友和新妇，真是难得。

此时，珠娘高兴地说：“夫人，太好了，少爷恢复有望了！”

凌夫人颔首，“娣儿真的是子衡的福星！”

赵娣儿被凌夫人火热的视线注视着，又成功惹红了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