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律’字辈

　　加入青帮，还是去给别人做徒弟？

　　“为什么要加入你们？”杨戈笑着反问道。

　　如果不是看在陈应涛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严肃，他可能都会误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调侃自己。

　　让他一个龙渊组长加入青帮，未免也太抬举青帮自己了。

　　“为什么不加入？”

　　起了爱才之心的陈应涛怔了怔道：“我可是青帮‘戒’字辈，你只要经过香堂仪式，成功拜在我的门下，就是‘律’字辈了。只要你积累两年，或许可以直接划给你一个堂口。”

　　虽说青帮内也是山头林立，充斥着各种明争暗斗。

　　但众人做事还是在一个大的框架内，不敢太过踰矩。

　　他虽然听大东和张卓菲说起过杨戈身手不错，对此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这样直观的接触下来，他还是觉得小觑了对方。

　　“我对你们青帮不感兴趣！”

　　杨戈摇头制止后，出声对旁边正在倒茶的张卓菲道：“现在可以说说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了吧！”

　　“稍等一下。”

　　张卓菲递给杨戈杯茶，坐下后道：“那天晚上有个服务生接待了你要找的人，他知道的更多一些，我已经让人去喊了。”

　　不一会，一个戴着副眼镜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包厢，环顾一圈后，有些怯懦的对张卓菲道：“菲姐！”

　　张卓菲点头道：“这位先生想知道前几天那个漂亮女人的事情，你把你知道的都讲一遍！”

　　“那位顾客是晚上九点进来的，说是和别人约好了。”

　　服务生皱眉描述道：“不过她约的人好像没有到，她点了杯水就一直在等。期间一共有三拨客人上去搭讪，但是都被拒绝了。”

　　“那杯水有没有问题？”杨戈问道。

　　“没有！”

　　服务生立即摇头，但又有些迟疑着道：“不过中间我去忙了一会，大概五分钟，不确定有没有人搞鬼。再后来那位顾客就起来离开了，好像很匆忙。”

　　“因为那个女人很漂亮，所以他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刻。”

　　张卓菲示意服务生离开，随即接着补充道：“我问了几个当班的服务生，可以互相印证这件事。当时除了搭讪的几个人，你朋友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接触。”

　　“那个魏启明是怎么回事？”杨戈问道。

　　“明珠的纨绔公子，跟何程宇这类型公子哥差不多。”

　　张卓菲介绍道：“以前在明珠的时候我们就认识，所以我还特地让大东多盯了一眼，那天晚上他是最后一个搭讪你朋友的人。”

　　刚将两个叛徒带出去的大东出声道：“他只是和你那个朋友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卓菲又接着道：“最后魏启明说一个朋友在我们这出了丑，需要店里的监控。因为店内没出什么大问题，所以我就让人带他去拿了。”

　　在她当时看来，出丑是个说辞。

　　大抵就是这位初到羊城的明珠纨绔可能惹了点什么事，怕留下什么痕迹。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魏启明对你的朋友做了什么……”说到这里，张卓菲忽然变得有些犹豫。

　　“没关系，想到什么你直说就行。”杨戈说道。

　　“我打听了一下，魏启明当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羊城的。”张卓菲说道，“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似乎又不像是这么简单，而且你那个朋友最后是怎么离开的，我也没查到。”

　　换做之前的话，张卓菲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杨戈介绍的这么详细。

　　不过有了对方救下自己的恩情，再加上杨戈那令人叹服的能力，她已经决定维持好与杨戈之间的友谊了，哪怕是赔进去一个绯色。

　　最后是被自己带走的！

　　杨戈在心里回应了一声，起身便打算离开，“麻烦你们了，今天我就先不打扰了！”

　　现在所有的线索和问题都集中在了这个魏启明身上，接下来如果还想调查的话，肯定要先找到这个家伙。

　　只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了继续调查的立场。

　　仍旧没有死心的陈应涛急忙追问：“小兄弟，你真的不打算加入青帮？”

　　“……”

　　杨戈头也不回的朝酒吧外走去。

　　……

　　中南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李小琴家属！”

　　张凯立即起身道：“在这！”

　　一名急诊科女医生打量了一下张凯，询问道：“你是患者什么人？”

　　张凯回答道：“我是他老公！”

　　“患者情况已经基本控制住，但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女医生介绍道：“患者内膜破口位置不明，夹层远端流出道情况不明，胸腔随时都可能出血，所以需要尽快手术！”

　　“你赶紧决定，患者等不了太久。”

　　女医生将手里一叠费用单递给张凯，又好心提醒道：“你爱人的情况有些危险，如果你能找到门路，可以考虑转院，第三医院的赵教授是主动脉夹层方面的专家。”

　　“谢谢！”张凯苦笑着道谢。

　　他这段时间没少研究主动脉夹层，赵教授的大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比其他人高五个点的手术成功率，导致了赵教授出台的费用也是水涨船高。

　　以他的积蓄，在一附院做手术都还差一些，更别说转院。

　　而且以赵教授的知名度，光是预约好的手术恐怕已经到几个月之后了，哪里肯接这种费神又不讨好的急诊手术。

　　再者说了，即便手术成功，术后的护理费又该怎么办？

　　蓦地，张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杨戈交给他的名片。

　　短暂的迟疑，张凯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你好，我是杨戈的朋友。”张凯出声道，“我现在遇到点问题，需要笔钱，他说可以让我跟你联系。”

　　“你贵姓，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凯。”张凯回应道：“我在中南一附院，急诊。”

　　嘟嘟嘟……

　　听到电话里响起的忙音，张凯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哪怕一开始就知道希望不大，可真的知道结果他还是有些沮丧。

　　接着他又将电话打给了黄毛几人筹钱，好在他平时对待手下不错，众人纷纷慷慨解囊，只是借到手的钱加一起也没有多少。

　　“应该就是这里了！”

　　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医院的安静，几名身着制服的民警对正在收拾救护车担架的司机道：“有没有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带一个女人来急诊？”

　　“……”

　　张凯见状，本能的起身想要逃跑。

　　可一想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最后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别动！”

　　一名眼尖的民警看到了张凯，喝斥一声后立即朝张凯的位置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