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圣诞节的来电

2001年12月25日，这天正是国外盛行的节日“圣诞节”。我国的大西北，干千省凤庆市正辉县胡子岭林业派出所的值班电话铃声像一道惊雷一样打破了值班民警昏昏欲睡的神经。

“我是县警察局，谁在值班？”电话里的声音急促而又严厉。

“是我，张晓明”张晓明迅速从朦胧的意识中清醒过来，语气很是慌乱。因为自己刚毕业，被分配到林业派出所还不到两个月，如果被抓到值班的时候打盹，转正的事可就完蛋了。

张晓明正想询问打电话的人有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对方命令道：“快，报告您们局里，有人报案说今天下午17点左右在你们林场行至宁西子坡林区碾盘子山矮岘子附近发现一具女尸。”

张晓明压根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碰上了如此大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

电话那头的人以为电话线路出了问题，再次焦急的催问道“喂。。。喂。。。喂？你听见没有？”

“是，我这就向局里汇报。”张晓明如梦初醒，立刻恢复了斗志。心里默念着警校里教科书上的紧急情况处理守则，迅速拨通了胡子岭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喂，这里是胡子岭林业**局值班室。”

张晓明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喂，我是正辉县林业派出所值班室的张晓明，我有重大案情要汇报！”

对方一听是辖区派出所打来的电话，并且说有重大案情要汇报，立即重视起来：“什么重大案情，你说，我记录。”

张晓明略有些迟疑，懊悔自己在警校的时候学业不精，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按程序做记录呢。还好自己记忆力不差，稍微理了一下头绪，尽量不显得紧张的说道：“就在刚才，县**局向我这里通报，有人报警，在我们林区发现一具女尸！”

“几点钟报的案，在什么位置，报案人是谁，有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报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县**局的谁向你做的通报”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张晓明直接问蒙了。

这些问题刚才县警察局的人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连对方是谁都忘了问，万一是恶作剧报假案的不轨分子怎么办？一时间张晓明觉得自己这次是犯了个严重失职的错误。

“喂？”对方可能意识到打电话来的是个新手，语气略有些缓和的说道：“喂，听得见吗？”

“哦，听得见，听得见，那个。。。。。。”张晓明刚想主动承认错误，就听电话里的人说道：“你别紧张，我这就去汇报，向县**局核实情况，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值好你的班，随时待命！”

“是！”张晓明听出了师兄的意思，激动的刚要问对方姓名将来好感谢一下这位师兄，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断线的盲音。

张晓明长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痴痴的发呆。

“嘿，我说你，还喝不喝了，就这点酒量，我说你不行啊。”孙大旺满脸醉意的指着对面脸红脖子粗的刘志兴不屑的说：“诶，老刘，我看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怂了，你说你胆量不行吧，这酒量也。。。。。。”他打了个酒嗝继续说：“你就是个怂货！”

“你才是个怂货，谁不能喝，来喝”刘志兴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本来就是两个闲来无事的农民在家里喝酒吹牛，闲暇无趣的一天，谁知道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酒后赌约，引起了整个甘千省的轩然大波。

孙大旺和刘志兴是很要好的朋友，两个人经常互相到对方家里喝喝酒吹吹牛，冬天嘛，也没什么农活可以干，能干的无非就是到山里捡柴顺便打点小野味。今天我去捡柴捡的多了就给你家里送去点，明天你去捡柴打到野味了就到我家蹭个火把野味给炖了。总之不管是多捡柴了还是打野喂了这哥俩都少不了这顿酒。

赶巧12月25日这天正好孙大旺逮了只野鸡回来，所以一早就到刘志兴家里来了。刘志兴见孙大旺拎了只野鸡来，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到村口铺子买了瓶酒回来，让媳妇武自珍早早把鸡给炖上，又让她到孙大旺家叫来了孙大旺的老婆孩子，两家人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吃喝起来。

不多会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鸡也吃的只剩毛了，就连这牛也快把大天给吹破了，一时间两个人比起谁胆子大来了。

说着说着刘志兴还当了真了，提起鞋，穿上衣服，拿起家伙事就要上山去。可眼看着已经下午2点一刻了，过不了多久天就黑了。这要是在山上出现点什么危险那还了得。可是谁成想刘志兴这酒劲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再加上孙大旺在一边煽风点火，眼看着刘志兴已然成了不畏虎山行的武松了。

武自珍看左右拦不住刘志兴，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于是交代了孙大旺老婆几句，就穿上衣服跟着刘志兴一起上山了。

这一上山不要紧，山上可不比山下，日头一落风一吹恨不得把眼皮都能给冻上。武自珍一边锤着刘志兴一边唠叨着：“你说你个王八蛋，我要不是怕你死在这山上没人管我们娘俩，我能跟你上山来么。”经这风一吹，刘志兴的酒早就醒了大半，他也暗自后悔怎么就上山来了呢，他提溜着鼻涕冲媳妇嘿嘿傻笑道：“这来都来了，捡点柴下山不也挺好么，你说的是，下次喝酒我跟大旺赌点别的。”

“下次，下次你俩就赌谁有胆量把自己婆娘的尿给喝了”武自珍也是被气糊涂了。

两个人就这么边说边捡柴火，不知不觉走到了碾盘山矮岘附近。武自珍抬头看了看日头，对刘志兴说：“他爹，行了，咱们该往回走了，再不回天就黑了。”刘志兴也看看天应声说：“嗯，该回去了，走，你走前面。”两人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可没走多远，武自珍感觉刘志兴好像并没有跟上来，正想回身骂他，谁知道，回头一看，刘志兴正呆呆的死盯着一处雪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