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圆月

神灵正的月亮涉水而去。 高高在上，挂在空中的是一轮圆圆的月亮，像盘子一样大，像刚上过蜡的塑胶瓜一样闪闪发亮。

火车开得很快，我不能确切地告诉你我是怎么回事，但我说，“牧师，让开，不然你会被碾死的。”

他让开，我奋力向前，挥舞着右手。 重重地撞在火车上，下面的矿物质哗啦啦作响。 火车前部的大捕牛车撞得太重，松开了，翻倒在地上，变成了烟雾，接着引擎开始滑动，当它转弯时，侧面撞上了我。 

它使我在一百来米的空中翻滚，我的尾巴在嘴唇上甩来甩去，然后我翻滚着，透过一瞥，我看到火车的车厢刀和车厢翻转，其中一节车厢爆炸了，烧焦了，切碎了，嚼碎了，从车厢里滑出来，掉进了泥土里。 其余的车厢都扭向一边，直立着。

我站起身来，集中了我的思想，这些思想大多是痛苦的，我更仔细地看着火车。 发动机从厢型车上脱落。 引擎转得很快，就像在旋转，像卡通火车一样容易。 

然后它从它的烟囱里冒出一阵黑烟，尖叫了一声，向我走来，我有点弄不清牧师的行踪，但现在我听到了他在火车边上的那声巨响，叮叮当当，乒乒乓。 

我瞥了一眼牧师，看见他走着，射击着，穿着那件黑色的长大衣在风中飘荡，太阳镜遮住了他的眼睛，鲜艳的橙色子弹从他的枪管里跳出来。

我把我的大衣往后一推，试着打扮一下，拿出我的大枪，在火车向我喷过来的时候射出一颗神灵正的大子弹。 我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人，而且我也曾受到过严重的打击，就在我用我的拳头击中一辆火车，使它和车厢旋转之前，但整个事情，火车不在铁轨上运行，那些可怕的肉，那些在地上滑行的人的尸体，给了我一点酸的回流。

 当我的大炮射出的子弹击中火车头时，子弹就像一只掉进巧克力布丁里的腰果一样被吸了进去。 火车发出轻微的响声，发动机前面的强光更亮了，有什么东西在灯光后面移动，

当它撞到我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吃的东西，这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太好吃。 女招待在我眼前一闪，我想，该死，我把那个缝起来了，现在我要死了。 

这一次，发动机的冲击更大了，就像它聚集了它的力量一样，当我喷出食物时，它紧紧地贴着它的前端，把我推到街对面，推离街道，穿过一块废弃的空地，穿过一家小雪糕店（我闻到一股香草酸了味，瞥见了一个飞开的华夫饼筒），它把我撞到了一家杂货店的侧面，把我的一颗牙齿打松了。

就这样，我被夹在发动机和商店墙壁之间，我能感觉到墙壁在我身后，我试着移动，但却被卡住了，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什么，只有牧师爬上了引擎的侧面。

 他脱下了他的风衣，把它裹在手上，考虑到蒸汽从发动机里冒出，冒着一股黑烟，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爬上它，试图杀死我们的英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就是我），它在巨大的热浪中从表面升起蒸汽。 炎热并没有使我烦恼。 我能做到。 

无论如何，我被钉在了引擎的一个高点上，我可以看到牧师穿着那件风衣爬到了那里，他走到那堆东西旁边，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他的魔术，大部分是一大瓶我认为是圣水的东西，他轻巧地把它扔进了那堆东西里。

“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开始是这样。”

然后从引擎里传来一种声音，像饥饿的肚子在咕咕作响，接着又是另一种声音，像是有人在试图保守秘密地放屁，然后引擎在模糊的阴影和蒸汽中爆炸了。 

爆炸声很大，把墙撞倒了，我的背被压在上面。 它让我越过马蹄，穿过百货商店，穿过远处的墙，走进一家精品店，把我滚过女店区。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头上戴着女人的内裤，我的手臂上挂着一条漂亮的粉色泰迪熊，我冲过废墟，泰迪熊和内裤自由飞舞，嘎嘎作响地越过玻璃和烧焦的木头。

 我发现了发动机的微粒。 它们看起来有血有肉，流血有如重达30公斤的油. 它的肋骨到处都是，引擎的前端，也就是那盏巨大的灯，爆裂了，里面有一只大眼睛盯着肌腱，它在泥土中摇晃，蠕动着。 

它的大小和一个葡萄柚差不多，但没那么令人胃口，我跺脚，它就像一个水球一样喷出来。 这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更不用说令人毛骨悚然了，但你知道跺脚是多么的有趣。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牧师，我听到了吱吱的声音，我看了看。 那是一辆货车。 门开了。 从它身上有了某种东西，起初我不能辨认它是什么东西，但是在呼吸之间它又移动了，这次我看到它神灵的很好，因为它就在我的脸上，而且它肯定需要呼吸薄荷糖。 

那是一条龙，一条波浪形的龙，全身乌黑，有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似乎比其余的都更黑。 它喷出黑色的火焰，我皱起了鼻子。 呼吸很难闻，但是你知道，火并没有打扰我。 

我觉得我在一个舒适的桑拿浴室。 我一拳打在龙身上，我的手正好穿过它。 不像火车。 它不结实，

“除非它用一只爪子打我。” 当这一切发生时，我可以向兄弟作证，龙就像政客的谎言之墙一样坚固。 它打得我头昏眼花。 猛击我的身体，使我在地面上撞得粉身碎骨，使我的鼻子里充满了尘土，把我呛死了。

我一推，那条龙就来了，拍打着它的大翅膀，低低地掠过地面。 我想起了我的大炮和大子弹，意识到当引擎击中我时，它已经被击倒在我的手中。 

我试图躲开，但被龙击中了。 这并不比被一架波音747击中更糟糕。 我在地上飞来飞去，扭动着身子（嘿，我瞥见了牧师，躺在地上，在我辛苦工作时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