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照顾婴儿2

做完这些，他从厨房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最大的锅，准备把它端到井边去：李西梅不能在冷水里洗澡；她必须在浴缸里呆上一段时间，才能放松肌肉，减轻她的不适。 

他很遗憾村子里没有永恒之城人的澡堂，因为点燃大屠杀的烈火，烧热卡拉达的火炉是件容易的事。 事实上，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他朝井边走去，仔细观察天空，注意到高空的云朵，并画出它们的路线，因为天气会决定他的许多工作。当张克曼把桶里装满热水和芳香的草药时，林兰西已经足够清醒，对他在做什么感到好奇。 

她用一长条亚麻布裹着身体，坐起来看他，好奇中带着猜疑。 她仍然把她的儿子抱得紧紧的，但是她看起来不再像是她期望的那样把婴儿从她手中夺走了。 

她微微一笑，表示她的好奇心并没有受到狡诈的玷污。 “这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在母亲的产程结束之前，就给她洗澡。“你会发现你和你的孩子都会从中受益的。 

“来吧。 你会想要最大限度地利用温暖。 ”

“你不会伤害我的儿子吧？”

“当然不会，”张克曼说，他被这个问题弄得疲惫不堪，更不用说惊讶了，因为他已经熟悉了她那根深蒂固的怀疑。

“你已经把你的愿望说清楚了，我会向你表示敬意的，我甚至不会去给他洗澡，尽管我认为这样做对他有好处。如果你做这种事，他会受罪的。 糟糕的是，他没有在马血中沐浴。如果你背叛了上天的话，我就诅咒你，假想的马匹会践踏你，天空的火焰会把你烧焦。”

“我不会背叛我的上天的话，”张克曼耐心地回忆起路上的死人，她似乎并没有被说服，但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站起来，裹着一块粗麻布，朝木桶走去。 

梅奇风对男孩笑了笑，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情，这是她专留给他的。 

当她走到临时准备的浴室时，她说：“你不能看。 转身出去”。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还有一种比愤怒更深层次的情感。 “你离得太近了，老外。”

“难道你不需要我帮忙吗？”“张克曼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问道。

“我要爬上凳子。 那就够了，”她怒视着那件家具，好像在指责它与张克曼勾结。 

“你不能走近，”她边说边把亚麻布放在铺着厚木板的桌子上，把凳子拉到桶边。 

“转身。 你不能看着我，”这个命令让他觉得很荒唐，但他遵照她的命令，什么也没说；他听着凳子摩擦着木桶的支撑物，听到了水花四溅的声音，李西梅跳入水中。 

“现在你可以转身回去了。”

“我愿意。”他说，就像他说的那样。

“太暖和了，”她大声说，“没有用她的语气表示赞成或谴责。

“你这样认为吗？”神圣的热尔曼把一条腿搭在桌子的另一端，坐在那里。 

“草药可以帮助你恢复体力，使你的牛奶更有营养。 当你吃完后，我准备了一点羊毛脂来缓解你的皮肤和嘴唇的裂缝。 等我抓到更多的羊，我会为你准备更多。 我告诉过你关于羊的事。”

几天前，他发现五只羊在山上游荡；一只羊被拴住了，所有的羊都围着他，所以他把它们带回了市场广场附近的羊圈。“我记得，”她说着，把桶翻过来看着他。 她的黑发像蔓生的藤蔓一样披散在四周，她几乎笑了。 

“你答应过我要买新奶酪，他答应过…，等他们回来时，看到我没有死，他们会嫉妒的。 ”

“也许我们应该把他们关在门外，让他们呆在外面，直到他们把我儿子当成他们的首领。”

“为什么不等到他们来决定呢？”曾安建议。 

“你也许得迎合别人的意图。”他以前警告过她，每次她都嘲笑他。 

这一次，她抬起头来，“你可能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她沉思了很久才承认。 

“你在山上见过什么人吗？有一两个牧羊人吗？”张克曼说。

“我想这儿北面九千步外可能有一伙强盗。会有一伙强盗吗？”她不安地重复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能肯定他们是强盗。 他们可能是被天花赶出家园的村民，”他说。

他认为情况并非如此，征兆指向抢劫行游者的强盗。 他对那具被拖走的尸体只字不提。“那他们可能是从这儿来的。”她说着用手指弹掉了水，表示她对他们的蔑视。 

“他们可能是村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他们可能会在现在之前来这里”。 

“天气一直很好，没有出过痘，如果他们认为村子是空的，为什么不来呢？”他平静地说。 

“你说你的人离开的时候去了西南部。 这些强盗就在这里的北面。他们也许就是从这里来的，在回来之前，靠打劫来维持生活。”她说这话时正倔强地倒在桶里，把头埋在水里。 当她出现时，她擦了擦脸，看着他。 

“你不了解这个村子的人。 但是强盗们在他们的墙上装的是熊的头骨，而不是像你们这里的马的头骨。 ”

“如果你的人回来，我希望他们从他们离开的地方回来，我希望他们把羊群带在身边。”她固执地说，她的下巴开始发抖。

张克曼虽然不同意，但他说：“这是可能的，让这件事过去吧。”房子里有一段时间除了静静的水声，没有别的声音。 

然后李西梅大声说，好像他们一直在交谈。 “当然，你不会让任何人到这里来。 这是给我儿子的。如你所愿，”张克曼说。 

“如果有人来了，我马上派人去请你，你就可以决定怎么办。不允许任何人来认领这所房子。 这是我的权利。 我留在村里，这使我的儿子成为这里的老板 。 谁也不能否认我这一点。”她抬起头来，仿佛期待着他向她挑战。 

“是吗？是吗？是吗？他做老板 还很年轻，”张克曼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