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正的怪物

如果警察突然冲进房间，他们就得把他铐起来，他想疼得全身直跳。 他太过分了。 但还有一段路要走，他不能放弃，睡七、八个小时，他就会好一点。 天黑后驾车进入沼泽地。 他们认识那个聪明的女孩。 “到南方去，你会找到她的。”“你是她是手，就得指引她正确的方向。”“疯老头。” “我是个杀手，这就是我。”林萧翻了个身，把膝盖弯到胸前。“你是他的手。”带着这个念头，他溜进了仁慈而寂静的黑暗中。

“撒旦的天堂”“你知道，程曦小时候几乎放弃了唱歌。”“签约成为一名卡车司机，这就是他想像中的” “是的，程曦，”袁福根疲倦地说。 “两个小时前，嗯，我的意思是，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去哪。曦以为他会当卡车司机，看看他去哪了。 我也是。 只是我猜我还没到我要去的地方。”袁福根说，他闭上眼睛又闭上了太阳热得足以使阴影融化。窗户都开了，但空气平静，没有一点微风。 汽车停在一条小路上，树荫下垂着柳树，否则他们不可能在那里呆上十二个小时。

 即使如此，袁福根还是被迫脱掉了外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袁海涛的手臂在袁福根肋骨笼子的交接处悬吊着，那只手时不时地紧握着，像是在无精打采地抗议炎热。袁海涛的手的反射使小白有一段时间沉浸在欢乐之中，但现在她躺在后座上睡着了，粉红色的舌头耷拉下来，黑色的塑料上形成了一小块口水。 它使袁福根和程曦沿着蜿蜒的山脊向南穿过南山。 在黎明前的黑夜里，他们来到了河口，虽然只能偶尔看见水面上一盏清晨渔夫的灯火的微光，但他们能闻到沼泽本身的气味，一种浓烈的刺鼻的混合着甜美花朵和病态潮湿腐烂的气味。 

他们跨过一座长长的混凝土桥，穿过南安镇，那是一群百叶窗紧锁的摇摇欲坠的商店和隔板房。 过了桥三公里，左边是一条土路，这条土路穿过一片松树和针尖棕榈树的森林，通向一间灰色的小屋，小屋的门廊上挂着一道屏风。 小木屋里一片漆黑，林萧的车也不见踪影。 当 程曦和小白在树林里撒尿的时候， 袁福根走到小屋后面，找到了一个可以通到湖面的码头，但是在黑暗中他不知道这个码头是大是小。 袁福根断定，附近有一座船库，它的门上有一个小挂钩，林萧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但他肯定还没有来。

这是最好不过的，因为当一只棕榈刺中了他的痛处时，程曦发出了一声大叫，然后小白开始快速地向我跑去，那尖叫让袁福根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们驱车回到了南安镇，袁福根在一家钓具店前用了电话亭。 他给莫天宝的应答服务打了电话，接线员告诉他交通灯还亮着，这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林萧还没有被抓住。 

袁福根在郑和以南约50米处找到了一条土路，他可以把凯迪拉克倒在上面，还能透过树林看到风景。 从四点钟开始，他们就坐在这里，时而看着，时而睡觉，时而吃甜甜圈、奥利奥饼干、以及程曦杂货店里的其他致命零食。他们在路城以南的一个加油站乘船赶来喝水，而在那里，袁福根买了一罐塑料水壶，而程曦则打开钱包，买了六包罐装的可乐。

我发誓”，程曦边喝边说，袁福根的袁福根牌火石保持沉默；他很聪明地把程曦拉进了无意义的谈话。“我发誓，”程曦又试了一次。 “我是说，你内心的那个小家伙。 你知道，有一次我去看一场怪异的表演，看到一头双头公牛，但你把蛋糕拿走了。”袁福根紧紧地抿着嘴唇，最后吞下了可乐。

 “看到你，人们付了钱，他们一定会的。” “我知道我会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免费见你的话。”，“你，用那种方式。 你曾经想过放弃赏金猎人而投身娱乐圈，我会告诉你所有你需要做的事--” “闭上你的嘴”，袁福根低声说了出来，他立刻后悔了，因为程曦又把他打倒了。程曦钻进了袋子的底部，拿出了最后的三瓶奥利奥。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真的，现在。你想过演艺圈吗？”“ 别开玩笑了。” “ 你可以出名的。” 袁福根睁开眼睛，凝视着程曦那布满汗珠的脸，冷冷地说：“我是在狂欢节的生活中长大的。 我的胃里装满了表演我的事”，所以就放弃吧，明白吗？” “你和嘉年华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场怪异的表演，对吗？”袁福根把手放在脸上，用食指和拇指按住太阳穴。 “哦，老天，我做了什么值得这样做？ 真的，我是。 我以前从未见过一个真正的怪物。”

“什么字”袁福根啪的一声，小白跳了起来，咆哮着，“ “不要用那个字！” “为什么不呢？” 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是吗？”程曦看起来很困惑。 “程曦，你杀了我，你知道吗？”袁福根强颜欢笑，但他的眼神很凶。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在我的一生中，我以前的思想是如此的密集。 ”他沉思地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愚蠢！ 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

袁福根的笑容消失了。 “见鬼，你怎么了？”“你被单独监禁了五六年了吗？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让它闭上两分钟？”“当然，我能，”程曦生气地说。 “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那么就去做吧！ ”“哦，安静了几分钟！”程曦闭上嘴，直直地盯着前方。小白打了个哈欠，又睡着了。 “我们用谁的表来给它计时？”程曦问。“我的！我要在手表上计时！” “现在就开始！”

程曦在袋子里咕噜着翻找，但是除了包装纸什么都没有。 他把罐子翻起来，想用舌头咬住一滴或两滴，然后他把罐子捏成了拳头。 “真傻，我想。”袁福根说，“给你！” ”“你坚持不了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