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灰姑娘的城堡

“我以为我们现在可以赚些钱了，但是不行，我得当个傻瓜才能做丈夫！”“我要带你去你的小屋。”程万山向门走去。“小心脚下！”赵晓娜警告林萧。 “该死的青蛙又在那个池塘里繁殖了。 这里有成百上千的人。 当你在仙境里的时候，带我们的客人去看看仙境吧，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这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桶电池酸一样砸在她丈夫身上。他耸耸肩走出家门，林萧又瞥了一眼那女人的切肉刀，然后跟着走了。

“祝你玩得开心，”她说着他走出门。程万山拿着扇子和枕头，爬进小货车，林萧坐在方向盘后面。 程万山呼吸时发出一种轻微的鼻音，有点像开得很慢的水壶里的蒸汽。 “四号啊，”他抬起下巴说。 "向右转",林萧做到了。 “女人总是缠着我，”程万山痛苦地说，“所以我搞砸了，那又怎样？ 不是世界上第一个把事情搞砸的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是真的”林萧同意了。 “就是那个样子。”程万山向一条蜿蜒进入树林的杂草生长的小路打了个手势。

“是什么？别墅？”“不，是仙境。” “你的小屋在路的那头。”大灯显示前方有一个灰暗的绿色垃圾堆，但至少屋顶看起来很结实。大灯还显示，林萧的卡车和小屋之间的土路上有一群青蛙，大约二十多只。 林萧踩了刹车，但程万山说：“见鬼，把他们碾过去，我一点也不在乎。” 一 些人尖叫着跳起来以求安全，但另一些人似乎被灯光催眠，在一个平坦的状态下遇见了他们的创造者。 林萧把车停在小屋前，跟着程万山进了屋，听到青蛙低沉、悸动的隆隆声。 

小屋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屋里积聚的热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程万山打开灯，插上风扇，风扇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像它的刀片就要松开和飞散了似的，床上的床垫没有床单，也没有人拿出来。 林萧检查了浴室，发现两只拳头大小的青蛙在淋浴瓷砖上呱呱叫。 程万山把它们舀起，扔出后门。 然后他把钥匙给了林萧。“退房时间是中午12点。 当然，我们并不急于求成，所以你可以慢慢来。” “我反正早就走了。” “好吧。”

他已经把枕套放在枕头上了，把扇子的微风吹到床上。 “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我想不出来。”林萧本不打算在这里太长时间，他打算等几个小时，然后从加油站的付费电话给苏雨珊打电话。 他和程万山一起走到外面，从卡车上拿起他的行李袋。“赵晓娜就在你脚下的地方看着，”那人说。“他们会弄得一团糟。 如果你在小屋里发现更多的人，就把他们扔到后面去。”程万山朝他自己的房子望去，房子离他大约五十米远，灯光透过树林隐约可见。

“嗯，我最好回去。” “你结婚了，罗涛先生？”“过去是”，“我知道你是个自由人。我发誓，有时为了自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一个法官”，程万山咕噜着。 “让她把我偷走？ 哦，她嘲笑我，叫我傻瓜，但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 我将按原样把仙境布置好，游客就会从方圆几公里外赶来。 你知道，我买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一首歌。 雕像之类的 一 切都在里面：灰姑娘的城堡，吞噬乔与贺的鲸鱼。 所有他们需要的是修补和油漆，他们会像新的一样。 很明显，这个人在这条荒芜的小路上建造了某种半生不熟的旅游胜地，也很明显，游客们没有来。”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谁是傻瓜，谁是聪明的。”程万山喃喃自语，大部分是对自己说。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好吧，希望你睡个好觉。”他开始往家走，脚上的青蛙跳来跳去。林萧提着他的行李袋进了小屋。 在浴室里，他发现洗涤槽上有一小块肥皂，他脱下棒球帽和湿衬衫，用凉水洗脸和手。 他小心翼翼地去掉手指间和指甲下最后的血迹。 然后，他拿出一张湿漉漉的卫生纸，擦了擦皮卡的方向盘。 当他回到小屋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六个月的《新闻周刊》，封面上有萨达姆的头像。 

杂志下面是一副更有用的纸牌。 他在床上坐下，靠在塑料床头板上，取下手表，放在身边。 已经是九点过十二分了，他决定十一点钟去拜访赵岚峰，他给自己发了一手纸牌，是许多纸牌中的第一张，他想把赵岚峰那张奄奄一息的脸忘掉，但没有成功。 几个小时后，他可能会看到林凯真，或者坐在一辆警车的后座上，准备去监狱。 值得冒险吗？ 他认为是这样。 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在他面前出牌。 

手表的第二只手在动，未来是不会被拒绝的。，当林萧驱车离开温格牧师的家时，遇见了程曦。一辆黑色的1978年产的凯迪拉克·艾尔多拉多，右侧车灯坏了，乘客门被弄皱了，拐进了浅溪市地区机场附近的老种植园汽车旅馆的停车场。在闷热的暮色中， 袁福根驾车经过一座生锈的大炮，大炮面朝北方。 一 面破烂的A国国旗垂在弯曲的旗杆上。 汽车旅馆的办公室被建造得像一个小型种植园庄园，但其余的地方肯定是为奴隶。

 垃圾漂浮在游泳池褐色的水面上，两个人坐在一辆陈旧的林肯汽车旁边，一起喝着瓶子里的水。 在袁福根的衬衣下面，袁海涛不安地睡着了。 袁福根听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一扇开着的门里纠缠不清，互相咒骂着。 啤酒罐和垃圾散落在干枯的草地上。 袁福根认为南方已不是过去的南方了，他敲了敲23号的门。 一 只狗从里面开始吠叫，一声尖叫。“没关系，小白，”他听到一个男人说，那个声音。 很熟悉，不是吗？门闩咔嗒一声。 门开了几米，链子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