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逃离

“你能为他做些什么？”他的关心使他的话变得粗糙了，但他的手的触摸变得温柔了。 “我不知道，”她承认。 “但是我不能抛弃他。 我有他的爱。 这是一种义务，因为他爱过我，知道…他爱的是什么。 我…我不再和他分开了。”巫托里低下了头。 “我能做点什么吗？”她摇摇头。 “不，”“你不要问就行了。”当他那双褐色的眼睛碰到她褐色的眼睛时，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问就行了。”“我不知道…”“她的叹息既是由于受伤，也是由于愤怒。 “你把我绑住了，罗明德，但你还没有被绑住。”罗明德笑了一次，很悲伤。 “不，你不能束缚我，我不像你那样。 但生活束缚着我，楼雅薇。 要不是你，我只会是一堆骨头。 是你使我复原的。” “不，”她纠正了他。 ”“不是我，是寇桑恢复了你的健康。 你就是那个——”他打断了话，当他再说话时，语气变了。 “我只不过是个驯马师。 你没有理由替我说情。 我不再是你的情人，只是你家里的一个自由民。 但我死的时候你救了我。”“是佛祖救了你”她坚持说，“因为你问过，”他直视着她。 “这不是一种债务，也不像其他债务那样，因为它永远无法偿还。 我不懂得感恩，也不懂得感恩。 “我…感激你。”“我没有——”她开始说，试图把手移开。“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你不需要。 我留在原地是因为我想。 他放开她的手，但她没有动。 “那么。 你想让我帮你找到罗明德吗？”“还没找到。”她咬了下嘴唇。 ”“我希望他会自动来。 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我想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他说，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去码头看看，看是否有人愿意把两个人带出这个不可能的地方，不要问任何问题。“我想这是必要的。 “这是愚蠢的，但我有一种愚蠢的愿望，想要清除怀疑。 我想…免罪。 说我坏话的人太多了，无非是因为我是个巴卓卜女人。”“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是什么…”巫托里用手指做了一个刻薄的手势， “那么我们一定希望他们永远学不会。 她拿起账本，把它放进了信箱。“你认为罗明德会——会反对我吗？”她替他写完了。 “我想这是可能的。 他可以决定他需要清洗自己，而这只是一种方式。 ”“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么麻烦就会比——你在凯瑟拉上有一栋房子，”罗明德说，故意阻止她，她说，“是的，”他提到这件事有点吃惊。 “我已经有好几个世纪没去过那里了。” “它还站着，虽然需要修理。”他交叉着双臂。 ”“我从那儿跟一个渔夫谈过，他告诉了我关于这所房子的一切；他只问了几个引导性的问题，就把关于这所房子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当地认为这所房子闹鬼的信念。 港口上的寺院里的僧人们有这所房子的档案，所以你想要这所房子不会有任何困难。如果它还没被占据，那么…”她转向他。 “你怎么会想到那所房子？”“真的吗？”他问。 “看着那条渔船，听着那些人用凯瑟拉方言说话。”他把手翻过来，手掌朝上。 “我想说这是灵感或诸如此类的东西，但这只不过是偶然。 你好久没去了。 上一次你在那里，”他更忧郁地继续说，“是在我学着适应我的…恢复变化的时候。”她点点头。 “我记得。”“那只生鸡？”突然，他大笑起来，一声巨响。 “你还记得那个养着两只斑点山羊的农民吗？”他几乎笑到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气喘吁吁地说了出来。 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大笑起来，等他们都好了，连余下的咯咯笑声也消失了，楼雅薇交叉双臂，若有所思地看着罗 明德。 也许一个渔夫就是答案。 我们的距离不会像我想的那么远，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凯瑟拉可能是答案。 这将使我们远离危险，我怀疑是否有人会想到在那里寻找我们。 谁躲在凯瑟拉的身上？ ”他警告她说：“你在那里会被看见的。 ”“那么人们就会说话了。”“那么我们就必须采取一些预防措施。 我想有一段时间我会变得又老又丑。 除了最好奇的人以外，这一切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你知道还有核桃汁酊剂吗？”“又把头发染黑了？”他大胆地说。 “在那个岛上，他们不会像注意浅棕色那样注意到黑发。”“你赞成吗？” “当然，如果那有关系的话。”他看着她。 “跛行怎么样？ 只有当你在房子外面的时候，你就那样。”他把头歪向一边。 “这个地方会变得更危险。”“我们需要一些帮手。还有其他问题，我同意。”最后一句话用的是更强硬的语气说。 

“我得安排一下。”罗明德打量着她。 “怎样？”“我总能想像一个愉快的梦出现。 这样就没有知识和危险。 做梦的人至多会想起一张脸，一次触摸，仅此而已。 这不是——”“不要告诉我这不是危险；总有可能有人会感到好奇，或者会因为内疚而告发你。”楼雅薇以她最理智的方式说。 “罗明德，有时候你和寇桑一样坏——在他为我所做的事之后，他并没有任何规避风险的权利。 ”“那么，我可以和渔夫们谈谈吗？ 让人觉得我们一贫如洗，我们不得不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留在吕梁，我们负担不起留在这里的费用，我们也负担不起提出离境申请的费用。 渔民们会对此表示同情的。 哦，再加上我病了。 这就是我航海能力差的原因。”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她就表现出她惯常的精力和思维清晰。“还有罗明德？”“她犹豫了。” “我不知道。 如果…如果有必要，你会留在这里吗？”担心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话是尖锐的。“你是说他要求我这样做吗？ 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一切，我怎么能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