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唯一原因

然后她的婴儿似乎拥有同样的、甚至更可怕的力量，因此即使在 E科医院的病房里，他也被看成是个怪物。

在是一个不同的人，一个有着他的过去、他的记忆和习惯的人，却生活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

当晚，白旋与司马流云面对面的时候，她忍受了绝对的恐怖，即使在她最可怕的噩梦中，司马流云也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样子。难怪她的头脑在压力下开始崩溃了。 

此外，她讨厌L市，不可能再回到东北部的平城山。她的旧房子对她来说是毒药，充满了可怕的记忆。 

因为就是在那里，司马流云的生物袭击了她，企图毁灭她自己和她的孩子！ 直到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是否认为适可而止？或者是外部机构的工作？或者是婴儿本人……？

“不管怎样，”李格继续说，“很高兴摆脱了困境，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他们仍然失踪。 我们尽可能让多个分部的人去寻找。他们现在就在城市里，做他们能做的一切。”

他的话把验尸官带回了现实。 

“请把商店的地址告诉我。”

李格把柯逸辰和江文博带到手术室，在大银幕上打出了L市的街道地图。 

江文博说：“好吧，现在我有事要做。” 然后对李格说：“我不会去很久的，不过在此期间，柯逸辰也许会告诉你关于我们的案子。” 

又转身对柯逸辰说：“我希望白旋和我们的狼人无关，但自从我们回到这里后不知道，我不能肯定。但我认为我经历了朱鸿涛和其他人所描述的同样的精神侵袭。” 

柯逸辰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明白了验尸官所说的意思，或者说可能的意思。

“但如果他知道你了解他…… 你认为他会劫持人质吗？”

江文博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但过了一会儿，他冷酷地摇了摇头。 

“不，我想我儿子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希望这只是个巧合。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今晚不敢浪费。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也许你想找雷少鸣。更好的是，让我知道他的地址，让他在那里等我。这是智渊推荐的。”

验尸官利用他所知道的几个坐标，去了福原桥的商店，在那里他用莫比乌斯门连续进入了店铺。 

他的到来立即引起了商店的注意，但这并没有使他烦恼。万一他的计划奏效，他就不会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了。

在江文博的非肉体时代，在他‘重新占有’徐凯之前，他能够回到过去，在那里‘无形’。他能够在任何过去的事件视界上表现出自己的幽灵般的模样。 

现在再一次具体化和完全的物质化，这是不可能的。

它会创造不可思议的悖论，甚至可能破坏时间流动本身。

他仍然可以在时间中旅行，但在这样做的时候，绝不能试图离开莫比乌斯连续体，回到真实的世界。

他回到连续体，他发现了一个过去时间的门，在门槛上漂浮了一会儿，凝视时间的过去。

这是一幅令他敬畏不已的景象：人类无数蓝色的生命线，在先前推测的第四维度的形而上学的“真空”中扭曲缠绕；那些霓虹灯丝线最好比喻为时间的“视网膜记忆”，人类走过的生命痕迹；或者，如果不是在这里，就是在莫比乌斯连续统另一边的世俗世界中。

而在遥远的过去，人类起源的蓝色薄雾，人类生命的超新星，这些光带从那里投向不断膨胀的未来。 

在江文博看来，他听到了一种有节奏的叹息声，就像是某种超凡脱俗的乐器发出的纯净的单一音调，或者是教堂里宏伟的合唱团的齐鸣；但事实上，他知道一切都是寂静，那只是他惊愕的心灵所起的作用。 

因为如果一个人真的听到了过去的喧嚣，那将会是一种震撼他的大脑并永远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是不情愿的，验尸官把自己带回了手头的工作。 

这就是他妻子和儿子几个小时前失踪的地方。 好吧，他对他们的遭遇有他自己的理论，现在，无论如何，他打算证明这些理论。 

他毫不犹豫地顺着过去的时间流往下走，但在这里却是一件奇怪而又矛盾的事。

因为江文博从来没有在这个特定的时空中存在过，他没有过去的生命线可循，他只能让自己跌落，因为过去的这个地区现在是他的现在，他的真正的生命线（甚至他的未来！）在他身后伸展开来，就像棉花从线轴回到过去的门。

江文博发现，他可以通过这条线回到他的入口点，这让他非常放心。

不一会儿，他就到达了目的地，到达了过去的一个地点，在那里，他的儿子，也就是江文博的婴儿，终于设法制造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事件。 

但那是为了未来，而不是为了过去！他马上就知道白旋和她的孩子的生活脉络；他似乎被他们吸引住了。

他们的匆忙像从过去中流出的亮蓝色的流星一样被他们吸引过来了，而被他甩向了真正的未来。 

一条是拖着的线的前端的成熟的蓝色细胞核，它穿越时间的各种选择，另一条更小，但却闪耀着新的生命！ 

这就是他们，或者说他们进入商店后的短暂的‘回声’，但从现在起，验尸官想要发现的是他们的行进路线。

江文博迅速改变他的行进方向，跟在他们后面，追上了他们；因为他知道时间是相对的，在形而上学的莫比乌斯连续体中，意志是产生效果的唯一原因。 

事实上，他决心及时赶上他们，在他们后面飞驰，想跟上小睿可能带着他母亲去的任何地方，验尸官目睹了一种连他自己都会感到困惑的效果，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长达七年之久——或者说‘失去的岁月’，就像在他看来那样。 

因为江文博忘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他能用连续体做什么，他的儿子能用黑桃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