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未来的证据

不管怎样，我想跟他谈谈，发现死者的阴谋并不困难，它是身体上沉默但心理上吵闹的胡言乱语的中心，当江文博走近时，胡言乱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崭新的记号笔、干净的碎石片和鲜花为他提供了必要的佐证，这些东西写着史奇的名字，他的日期，他的墓志铭：

一个维护法律与秩序的人

一个战斗到最后，击倒了无法无天的犯罪，在追求他的职责，虽然错过，但活着

永远在我们的记忆里

一个非常可悲的事情

但在坟墓里喃喃自语的那个家伙却伤心得多。

这就像智渊试图预先警告的那样简单：死人无法安慰他。 

史奇不能接受他的死亡，不会接受它，不会为了它而撒谎。尽管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奋力反抗，痛哭流涕，直到他的阴谋和整个墓地都回荡着他的尖叫声。

他的棺材不仅仅是一个盒子，而是一个地下庇护所里的一个牢房，从最坏的意义上说，是疯人院的庇护所。

江文博问在坟墓里呻吟的死者，被悲伤、沮丧和恐惧逼疯了！

验尸官！

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因为活着的人并不是唯一有能力悲伤的人。我们也在哀悼，我们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们不知道我们还在这里，永远不会知道！

否则，他们就整天坐在我们的坟墓旁，他们在生者之地的短暂逗留，不会比我们在死亡的黑暗中的短暂逗留少。

对这种纯粹的灵魂，声音中充实的恐惧感，感到吃惊。

有那么一会儿尸检镜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江文博为了单独和这个人说话，把他的思想和墓地里的其他人隔离开来，“但是我知道，虽然你们是大多数，你们也是少数乐观主义者中的失败主义者。虽然我已经和很多死人谈过了，但我真的不能说我以前听过就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悲哀，那么绝望。即使是吸血鬼，他们不仅失去了生命，还失去了不死和不朽，似乎比你更能接受他们的地位！与其说是打压你，不如说是打听。那么，是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时间，另一个人沉默了，也许是震惊了。 

这真的是验尸官吗？它的同情心是举世公认的。 

江文博感觉到了这不平静的夜晚里的僵硬，他松了一口气，感觉那僵硬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直到最后。

“当然你是对的，”这个未知的声音说，但现在没有了它的无望的颤抖，现代意义上的坚忍，但面对真理时却是顺从的。 

“你必须原谅我的怀疑和遗憾，江文博，原谅我缺乏信念。啊，但是一个传教士很难被传教，一个有信仰的人很难发现自己不忠心！ 被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发现了！ 可是你这么有说服力！ 你说得真好！ 也许你应该拿起那块布当牧师？或者你会成为一个更好的哲学家。 江文博，你学过哲学吗？”

“有些。”验尸官回答说，“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真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在我的时间里玩了一些文字游戏。还有专家。我知道怎么辩解，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他没有进一步解释。 

但另一方面，死者对他所说的话解释了很多：“这个人一生中一直在宣讲老天和死后的生活。 但现在，在死亡中，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把这些灵魂放在他的怀里？”

验尸官和传教士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事实上，他已经或最终会认领它们。但江文博一直有疑虑，这种明显的拖延只会加剧他的疑虑。这件事的全部真相他还没有发现，尽管是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代。

江文博对传教士困境的思考就像是说出来的话，死人回答了。 

“你又一次是对的。” 江文博点点头说：“因为如果我觉得很难在活着的时候说服我的羊群，那么在死的时候，当预期不到复活的时候，说服他们就更难了。” 

“是的，这一定很难。 但你说话还是像个牧师。”

“我在内心深处还是像个牧师的！” 

只是现在，嗯，我的话看起来是如此的无用，如此的空洞。有时甚至对我也是如此！ 最糟糕的是，我不能给他们一个时间，不能告诉他们获救的时间。 

但是和你这样的人交谈，感受你生活的温暖，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如果除了这个黑暗，这个类似炼狱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提醒我们过去？

如果不提供一个光荣未来的证据呢？ 因为他是，他是，他永远都是命运的使者。江文博并不想要。

“但你是！”传教士很坚持，“你在永恒的黑暗中带来光明，江文博，在没有希望的地方带来希望。你重新点燃火焰！是的，我想我知道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这个精神错乱的人在他的时代之前发出的毁灭灵魂的呼喊。你是来安慰他的。告诉我我是对的吗？”

“不太对，”江文博摇了摇头，知道对方会感觉到的。“我可以很好地安慰他。但事实上我是来质问他的。我想知道是谁杀了他，这样我才能纠正错误。”

传教士的声音现在安静多了。

“以牙还牙，你不能找到你的另一个脸颊吗？这样杀人犯又可以自由地杀人了？”

“这不是我的办法，江文博。”

“也不是我的，不是真的。但我会做我必须做的事。” 

“这么做，把自己降到杀手的级别？”

“告诉十几个或者更多的人他已经在草皮下十几米处了！”

“我不能给你我的祝福。”传教士摇了摇头。

“给我，这就是我所要求的。” 其他人的呼唤，因为他们并没有做好事，把我挤出去了。

“这是真的，史奇让他们都处于一种状态。每一个居民在这个地方，被带到了死人只能被视为神经崩溃的边缘。他们对他既不知晓，也听不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