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小的贡品

“我们给你带了东西。一份小小的贡品——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一个姑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种回声弥漫在迷雾中。 但是这里有瘴气不管怎样，一缕薄雾从坑里升起，聚光灯的热气蒸发了它，使它发臭。 

下面的东西可能并不特别活跃，但它确实在那里。 是呼吸的。 

“听着，”安文宇说，“他对这种事很敏感。”

“哦，他听见了，好吧！”

“爸爸，”安文昊又探出身子. “我们给你带了礼物，但我们也有我们的需要。有些事情我们需要知道。”

有一阵子什么也没有，然后井似乎叹息！ 这是肉体上的——就是从下面冲出来的一阵风，但这也是精神上的：老安的心灵感应，在两兄弟的情况下，这种感应跳过了一代人。 尽管他们并不是精神主义者，但他们的父亲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他们终于‘听到了’他的话：“只问一句，我的儿子。” 

但是，如果信息是简单的，它的传递就是戏剧性的。 它像一声喊叫在他们的脑海中回荡，伴随着一片咯咯的、疯狂的背景声音，都是他们父亲的声音。 

他把一部分心思集中在他的回答上，其余的都在自己动手。疯子在外表上看起来似乎很平静，而实际上他内心却很激动。

而这件事的许多方面，他的不同身份就像一个争吵的、无法控制的、诘问的听众，因为这个角色现在正试图与外部世界交流。

安文宇在坑边摇晃，他的哥哥抓住他的肩膀来稳住他，精神上的喃喃自语随着他们父亲真实或‘理智’的声音的‘回声’而消失了。 

“危险！’ 安文昊喃喃地说。 

“他不能控制我们，还是他只是和我们玩？” 安文宇皱起眉头。 

“他个性分裂，身份多样，他不会第一次用它们来迷惑我们……”安文昊点点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低声说：“神父，显然你不是你自己。 她会留下的，我们以后再试。” 

他使自己相信这一点——在他心里，以防他父亲在听. 然后，当他们伸手去够挂在坑上的金属平台时，仿佛要把女孩甩到一边。

“不！ 从下面传来巨大的精神负担。 不，等等！”他停顿了一下，“她是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吗？ 她纯洁吗？ 她干净？”

“兄弟俩咧嘴一笑，齐齐点头。 这一次，没有了背景的“静止”，没有了疯狂的杂音。 当矿井里的东西需要的时候，他就能控制自己，把他们关在外面。 

“至于纯洁，在当今世界很难找到，父亲。 但是要干净吗？她是我们能让她做到的最干净的。她知道一些我们会知道的事情。她是你的，但在你用她之前，你不先检查一下她吗？” 

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沉默着，直到：“但是，你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她？我的孩子！在你把她给我之前？”

“他知道，”安文宇咕哝着，冷酷地怒火中烧。 “他知道我们不能问她，即使最好的药也不能让她开口，因为她被禁止说话！ 她的思想被篡改了，被锁在里面，只有他才能进去。 他也知道！ 老魔鬼要我们乞讨！ 哈！ 哈！”

随着“臭气”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哦，但是我听说了，也认识了你，我的儿子，安文宇？”

笑声停止了，心里的声音变得冰冷。你还是不尊重我，哈哈 安文宇皱起眉头。 “他以为自己是个老头子！”

“原来如此，”安文昊提醒他，“老头子的老头子，第一批。 所以，不要惹恼他，甚至不要想，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然后把他的思想和声音引导到坑里，“神父，是你说出了一定的威胁。我们遵守了你的诺言。 两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做这件事，最后终于有了进展。这个女孩有秘密的知识，埋藏在她的脑海里。 我们做了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我们进入。但是你……”

当他们几乎能听到下面的大脑在工作，身体在沸腾时，就能做到，是的！

“你会吗？”安文昊警告说：“把她打发下去，她的知识不能丢失。把她带到这里来是很冒险的，我们为她付了钱，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永远记住，父亲，威胁我们的，也威胁着你。”

“我明白，是的。”

 把她送下去。 “但我们知道你饿了，偶尔……没有耐心？ 如果说“‘现在就把她打倒，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安文宇操纵着这个装置打开了一个栅栏，他们一起操纵平台和女孩，让他们越过栅栏的一半。 最后安文昊在她的鼻子底下打碎了一支安瓿，她呻吟着，摇摇头。 但她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他们就送她上路了。

她的体重是用控制台上的一个表盘测量的。 她沉下去了，二十米，二十一米...她的体重降为零。 

“振作起来！” 安文宇把齿轮换过来时，安文昊哌哌地叫了起来。 站台上空无一人。 但在下面突然间精神的喷发，猛烈的原始的，可怕的情感就像一股大风吹在他们的头上！

 这对兄弟摇摇晃晃地走着，恢复了状态，迅速地合上了栅栏。在他们的头脑中，尽管他们在艺术上几乎没有天赋，而这一次他们却为此而高兴：肉体、骨骼和肉体！ 她身体的开口，她的脸！ 

天堂的入口，地狱的入口！ 哦，我是一个怪物！ 是的，因为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我不是男人！ 我是万菲！ 

一声尖叫传来，但这一声尖叫就能结束所有的声音——就像女孩醒来时的感觉一样。她那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的叫声是永远折磨神经末梢的声音。 

它来来去去，她的嘴巴、耳朵、鼻孔和整个头都塞满了东西，充满了她，就像她的身体一样。

一个爬行的、流动的、起泡的东西，不是人，而是有手的——哦，许多嘴，和眼睛，所有的都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