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学真正的技艺

“你胡说！”王强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大喊一句，撇着嘴道：“余老师，你别听他瞎编。”

“戏班被当地恶霸找麻烦不假，可那恶霸是当地的地产经理，跟官方还有联系。”

“我们回来之前，整个戏班都拿对方没辙，江歌能有什么办法，吹牛罢了！”

杨伟和杜铮在一旁帮腔，证明王强说的没错。

“还有。”王强来了劲头，继续告状，“江歌仗着自己的小白脸，还去勾引别人班主，投机取巧，每天什么活也不干，就跟着一帮龙套瞎混。”

“甚至江琳和程小童也不干活了，整个戏班的卫生可都是我和杨伟、杜铮三个打扫的。”

“老师是让我们出去历练的，他倒好，学会捧女人臭脚了。”

程冬有点儿不相信，摸着胡茬上下打量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

洛玉琴看着我却娇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勾引班主，捧女人臭脚，偷懒不干活……哎哟，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江歌，你小子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学坏了？还会傍富婆了。”

“平时，别不是装出来骗我们的吧？”

我瞥了志得意满的王强三人一眼，没有说话。

江琳听到我被人诬陷，一下子急了，争辩道：“洛老师，哥哥没有捧女人臭脚呀，你们不要诬陷他啦。”

“他最多就是帮杨扬姐倒洗脚水啊。”

“还有，我们真的没有偷懒的，哥哥还让我登台唱戏呢。”

这下，洛玉琴笑得更欢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程冬则是一脸愕然，打了个哆嗦道：“你这小子，可是真够恶心的，让你们去历练，怎么能给老娘们儿倒洗脚水呢？哎，真是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余则成目光怪异的望了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怕越描越黑，觉得索性等他们说完，再一起讲明白不迟。

“哪有，杨扬姐才不老呢！”江琳不乐意了，这段时间，几个女孩儿相处的很不错，关系很亲密，特别是经过别墅的那晚之后，“杨扬姐还不到二十二，而且是班主，很厉害的。”

程冬一口气差点儿没噎过去，张口结舌道：“你们说的那个被恶霸看上的班主就是杨扬？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江歌给她倒的洗脚水？”

一连串的发问，把王强都给问住了。

事情好像在往料想之外的方向发展。

这时，余则成开口了，解答了他的疑问：“杨扬是京剧艺术家杨承天的女儿，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不但戏唱得好，人也非常漂亮。”

程冬目瞪口呆的望向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明显的嫉妒。

“妈的，你小子还没成年呢，怎么就走起桃花运了？真是浪费！那样的小美人儿，别说是倒洗脚水了，喝洗脚水老子都乐意！”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得想起杨扬的原话。

第一次意识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爱舔的男人。

“杨承天？”洛云琴一惊，眼眸中闪过一丝艳羡，“原来是他女儿的戏班子，那被恶霸看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爹就是个美男子，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现在我越来越好奇了，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究竟是怎么解决的。”

“江歌，不会真是你小子帮别人解围的吧？”

众人不禁望了过来。

我知道，解释的时候到了。

便把刚才隐藏的细节一一说了出来。

听到精彩处，程冬竟然还叫起了好。

洛玉琴的眼睛不停在我身上游离，一瞬间，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想到了第一眼看到江琳的谢东华。

不由得微微哆嗦了一下，继续往下讲。

王强、杨伟和杜铮三人简直跟听鬼故事一样，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望向我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恐惧。

当听到我用“番天印”引诱向雪梅的时候，余则成终于点了点头，眼睛里浮现出一丝赞许。

“所以，处理完谢东华之后，我们便告别杨扬，坐长途车回来了。”

我一口气讲完，回顾整个过程，恍然间发现自己越发坚定了许多。

“很好！”余则成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王强三人身上，“历练本就没有固定的形式，不管是你们到了戏班呼呼大睡，到时间之后按时返回，还是如江歌这般，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都是其中的一种。”

“其中，并没有什么对错。哪怕是捧女人臭脚也是一种本事，抛开道德，在生存的层面，更没有什么羞耻可言。”

“不过，你们的选择自然也决定了我的判断。而我的判断是，江歌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唱戏了。”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我，连王强三人都有些惊讶。

不过，惊讶过后，他们脸上露出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情，甚至还得意的挤眉弄眼，好似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江琳和程小童则紧张起来，一想到又要流落街头，她们就手脚冰凉，两个小手紧紧握在一起。

程冬和洛玉琴仿佛早就料到了结果，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态。

我皱着眉头，心里略微有点儿失落。

可并没有太过慌张，因为我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余则成刚才对我一直是赞赏的态度，不太可能把我们兄妹三人扫地出门。

果然，他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道：“收拾东西，更下跟我走。”

江琳和程小童跟着我默默回到屋子里。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

我们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但是时光却并不美好，除了辛苦的训练之外，就是跟那帮少年的尔虞我诈，相互排挤。

很明显，江琳和程小童也不太喜欢这里。

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像上次离开“短刻竹编”时那般不舍。

甚至还没有跟杨扬离别时伤感。

这次，拉我们走的换成了一亮商务车，车厢宽敞了许多，坐上去也更加舒服。

开车的司机是一位始终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见余则成上来，只是点了点头，便在一阵烟尘中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