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即将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屏住呼吸，朝屋里看去。 起初，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因为窗帘外面的光线不如宝座房间里的明亮。 “然后——”他的眼睛渐渐习惯了蓝光的昏暗，于是他看见一对丰满圆润的侍女慢慢地、奢侈地把香油涂在一个大圆柱形物体上，它的表面像旧皮革一样闪闪发光。 圆筒似乎从墙上突出，有十英尺长。 它最大的部分像一个桶一样大，像一个大凿子一样变细，变钝。 罗军看着，那东西似乎在一种狂喜中颤抖。 汽缸是活的！ 可是在所有的梦境里，又是什么呢？”他现在看得清楚了一些，于是把注意力转到四个土人挤在一个角落里的活动上。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似乎是在博弈——一种奇特的放松，这是罗军无法想象的——他看到他们在空中升起，落在坚硬的纸板地上的白色骰子闪光。”“很快，上气不接下气地，特工们仔细检查了他们躺着的骰子，三个人把头转向第四个人。 就他而言，他一跃而起。 罗军想，当其他人在他逃跑之前站起来抓住第四个人时，胜利者很快改变了主意。 他们把他按倒在地，一个女仆把她的针线活搁在圆筒上，在他的嘴上编织一张丝网。”“然后三个人把他拖到那只有病态起伏的圆筒的钝端上，用更多的线把他的腿和胳膊绑在一起。 这样捆紧了，他不能把手指伸到线上去融化——如果他的那一类人有能力做这件事的话。”“现在侍女们开始从钝的凿子顶上摸那只圆柱体三分之一的长度。 这时，罗军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他再一次注意到了侍女们在做这个东西时，它那波浪起伏、欣喜若狂的动作。 他的手在窗帘上开始微微颤抖，试图弄清楚他所看到的一切的意义。 这里正在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或者即将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而英雄似乎认为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或者说，在他发现那是什么东西之前，他就应该逃跑……”接着，“当他看到那个圆柱状的东西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后面的头发竖起来了！ 优美体型的侍女们用微妙的、熟练的手段催促着，在那巨大火腿形状的坚韧的表面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现在，他的脉搏似乎在跳动，那一道伤口，在一次可怕的痉挛中，它变得更大了。”三个特工扶起他们的前同事，把他水平地举在空中时，罗军不禁打了个寒战。 现在，以“英雄”的名义，“英雄”不知怎么地抑制住了他的恐怖的喘息，因为特工们把那个倒霉家伙的头放进脉搏跳动的伤口里，推呀推呀，直到他完全进入了圆筒，只有脚伸了出来。 那双脚抽动着，痉挛地抽动着，又抽动着，最后静了下来。 突然，那巨大的圆筒抽搐着，收缩着，又抽搐着，那是一种无名的令人厌恶的涟漪，渐渐地化为一种近乎呆滞的、疲惫的心跳，”“特工们又等了一会儿，拉住了他们的前同志的一动不动的、突出的脚，把他的身体——或者说那只剩下的——从现在开始合拢的伤口里拉了出来。 这具尸体看起来像一具饱经时间摧残的干尸，干瘪无血，皮肤干燥，满是干骨头！ 在他的心目中，他测量了这堵墙的厚度，把女王的宝座安放在后面。 他不需要再对童谣的身材感到惊讶，当她的上身被如此甜美地展示时，童谣是如此小心地隐藏在视线之外。 不，对于这个圆筒——这个东西，这个巨大的皮制躯干，这就是童谣的身体；现在，罗军完全明白她所说的“另一条路”是什么意思了！“他从那个可怕的婚礼大厅的入口处向后跌倒时，他手中的窗帘被撕裂了；但他那极度恐惧的低沉呻吟完全被童谣的尖叫声淹没了——也许是被她自己的激情惊醒了——也许是为了发现他的诡计。”“看到他站在台阶顶上，手里拿着撕破的窗帘，她开始狂暴地拍起手来；接着，她听到了一种真实的骚动，从雕刻的拱门传来的喊叫声和脚步声。 似乎这还不够，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对蜂房里的居民和《英雄》一样令人吃惊，那就是一系列的地下重击声震动了地面，就像某个大步走的巨人的脚步声震动了地面一样。 就是那十几个从拱门里冲进来冲上台阶的人！

“丁坤杰背着一个北国人，当他从童谣的王座上被抬下来时，并没有失去知觉。 他能感觉到一个鸡蛋从他的后脑勺上冒出来，这是真的，但这只是暂时的。 他一被弄醒，就恢复了理智，现在他特别注意到他的搬运工穿过纸质迷宫的路线——“到哪里去？”，他想，他是被简单地处理掉了，还是这是一件宏伟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悄悄地走。 但此刻，他最好还是静静地躺着，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那条通往王室的弯弯曲曲的路，他的伙伴、冒险家罗军这样想。 而仙人掌童谣，甜美的小李子，正用眼睛盯着这个小白痴。 “唉，现在他一定是在向她送媚眼了！”“丁坤杰还没来得及想出两三张罗军在蜂房女王面前追求的绝美照片，他就被粗鲁地扔进了一个深而像个坑的黑色喉咙里。

他在大约二十英尺深的地方触底了——一个宽厚的海绵般的底部，虽然到处都是坚硬的碎屑——当他恢复风力时，他静静地躺着。

上层地道发出同样令人生厌的蓝色光芒照亮了这个地方，同时还发出一种更腐烂的光芒——“腐烂的尸体！”。丁坤杰很快从一堆发臭的尸体和杂乱的骨头中爬了出来，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好奇心终于控制了他。 恶臭是可怕的，虽然他的跌倒并没有伤害到他，当然，这种臭气很快就会。 他光着脚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骷髅，踢开了斜着的骷髅，”“这地方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骨灰盒，是一片墓地，很明显，对于那些不受欢迎的来访者，平遥的特工们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不，因为几乎所有的骨头和尸体都是梦境中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