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朱尼的戒指

秦娜咬紧牙关，强忍住哭泣，“好吧，我自己来。”咬人的痛苦似乎使她不知所措，她闭上了眼睛。

“我来帮你，”费舍尔说。

秦娜睁开眼睛，努力微笑，“谢谢你。”

乔雷把手放在李依丝的胳膊上，开始转过身来，最后他点点头，“很好，我们和你一起下楼。然而，我不明白原因，但是如果这是你想做的话。”

“费和我会做的，”秦娜告诉他。

李依丝瞥了费舍尔一眼，他站在床脚边，面无表情地望着秦娜。忽然她觉得后背一阵发抖，“下面真有什么东西吗？

上午7点29分，费舍尔把铁撬的边缘插进裂缝，用力撬出另一块砖块和灰泥。他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挖出一个不到拳头大小的洞。他的裤子和网球鞋上有迫击炮留下的痕迹，手上有一层粉末。他打喷嚏，灰尘从鼻孔里飞了出来。他转过身，掏出手帕，擤了擤鼻子。他望着秦娜，秦娜用焦虑的眼神望着他。

她强颜欢笑，“我知道这很难，”

费舍尔点点头，吸了一口气。他几乎又打喷嚏了，控制住了，然后举起铁撬，把它的边缘塞进了缺口。当他开始撬开另一块砖头时，它滑了下来，失去平衡，他靠在墙上，挺直了身子，牙齿咬住了，又一次把铁撬的边儿扎进墙缝里，他又挖出一块砖头，在地板上弹来弹去，然后看着秦娜，“这可能需要一整天，”

“我知道这很难，”她又说。

费舍尔伸了伸背，抬起铁撬。

“在你继续之前——”乔雷说，费舍尔转身，“这显然需要很长时间，”乔雷对秦娜说。“我上楼把这条腿放下来，你不会介意的。相当疼。”

“是的，当然，”她说，“找到他后，我们会打电话给你。”

“安静”“乔雷抓住李依丝的胳膊，转身向门口走去。

秦娜和费舍尔交换了一下眼色，费舍尔转身走回墙的缝隙，他正要把铁撬拿开，却好像看见了什么，“等等。”

乔雷和李依丝环顾四周，他拿起手电筒，把光束照进了洞口。

“什么事？”“秦娜无法抑制她的渴望。

费希尔眯着眼睛穿过灰尘的薄雾，他吹进了缝隙，然后又指了指手电筒的光束，“看起来像一根绳子，”他回答，秦娜过来了，费舍尔把手电筒递给她，“一直指着那里。”她很快点了点头。

费希尔把手伸进洞里，用手指夹住布满灰尘的绳子。他推倒了，但没有让步。他拉起绳子，感觉绳子松了，然后松开绳子。

“我想末尾有个重物，”他说，秦娜喘不过气来，“一个平衡杆。”

费舍尔抓住铁撬，开始用它的斜边戳洞的两边，尽可能快地加宽它。经过一分钟的用力挖掘，他把铁撬掉了下来，还没等那叮当作响的声音消失，他就把双手从洞口伸了出去。他抓住绳子，开始往上拉，抵抗太强烈了。他挺直了身子，使劲拉着，额头贴着墙，眼睛闭着，牙齿咬着。

“走开，你这个混蛋，走开，”他想，突然绳子向上一甩，把他的右手腕的边缘撞在锯齿状的砖头上。费希尔猛地把手向后一拉，正在检查手腕，突然墙里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他抬起头来，吓了一跳，一段墙慢慢地向右拉。

费舍尔对他们所看到的或不看到的一切做好了准备。他意识到秦娜紧张地站在他身旁，墙的部分嘎吱作响，颤抖到了一边。李依丝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声音，转身离开了。费舍尔咧开嘴做了个鬼脸，秦娜如释重负的叹息奇怪地落在他的耳朵里。在狭窄的过道里，被铐在墙上的是一具木乃伊般的遗骸。

乔雷喃喃地说，“影子”

秦娜说，“我告诉过你他在这儿，”

费希尔盯着那具灰色的、像羊皮纸一样的尸体，它的眼睛像黑色的坚硬的浆果，它的嘴唇向后缩着，冻在无声的尖叫中，显然，他还活着的时候就被绑在墙后了。

“嗯，医生？”秦娜问道。

乔雷犹豫地吸了一口气，他问，“我看见一个男人的木乃伊，你怎么知道是朱尼？”

“我知道，”她说，“毫无疑问？” 

毫无疑问，乔雷笑了，“我认为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你说得对，”她突然说道，她转过身去，伸手去抓那个戴着镣铐的人的左手，费舍尔看着她取下戒指。

“给你。”她把戒指递给了乔雷。

乔雷拿起戒指前犹豫了一下，费希尔瞥了李依丝一眼。她带着忧虑的神情盯着她丈夫， 他看着乔雷。这位物理学家把戒指递了回去，嘴角挂着强颜欢笑，“很好，”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我会好好想想的，”

秦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在告诉我吗？”

“我什么也没告诉你，我是说，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并找出我的解释。然而，我必须提醒你，不要认为一具带戒指的尸体就能颠覆你一生的科学信念。我所要求的就是我们一起工作。”

“难道你看不出我说的都是对的吗？”

乔雷摇摇头，“对不起，没有。”他突然转身，一瘸一拐地向走廊走去，“亲爱的？”

李依丝看了秦娜一会儿，然后转身跟着丈夫穿过房间，费舍尔从秦娜拿走了戒指。它是由黄金制成的，上面有一个椭圆形的徽章，在徽章的顶端，用卷轴形状的字母写着“Z.N.”

早上8点16分，他们已经静静地吃了将近20分钟，乔雷把盘子推开，把咖啡端到面前， 他盯着桌子对面的电子指示器。尴尬的是，他们得在他的餐桌上用餐。可是，食堂被毁了，这也无济于事。他瞥了李依丝一眼，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双手环抱着咖啡杯，仿佛是为了取暖。

她看起来像个受惊的孩子，他把思考这个问题的注意力放到一边，“李依丝？”她看着他，乔雷笑了。

“你有点不安？”

“你不是吗？”

他摇摇头，“不，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