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太“早安”的智慧
书名:裹尸袋作者名:火焰公子本章字数:2014更新时间:2022-07-30 16:04:46
但是,当我站在那里,低头看着门廊的火花(在日渐黑暗中,火花看起来很小)时,我突然想到还有另一种智慧,一种不太“早安”的智慧,这意味着恐惧实际上是“操一切和逃跑”的缩写。当阳光离开天空时,我一个人站在树林里,这似乎是一种更聪明的解释,对此没有两种解释。
我低头看了看,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我拿了一只气球,把它解开了,连想都没想一下。它在绳子的末端平静地从我的手中飘了出来,上面的字在越来越暗的夜里看不清了。
也许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也许我不能动弹了。也许那个老魔鬼作家的散步又抓住了我,我就像雕像一样站在这里,直到有人来把我拖走。
但这是现实世界中的真实时间,现实世界中没有作家的散步这回事。我张开手。当我拿着的绳子自由漂浮时,我走到上升的气球下,开始沿着车道往下走。脚跟着脚,就像1959年我第一次学到这个把戏时,他们就知道的那样。我越走越深,走进松树清新而酸涩的味道里,有一次我发现自己迈了一大步,避开了梦中的一根倒下的树枝,那根树枝其实并不在这里。
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汗水还在从我身上涌出,弄得我的皮肤上油,还在吸蚊子我举起一只手,把我额头上的头发梳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把它伸到我眼前。我把另一个放在旁边。这两处都没有留下痕迹,甚至连我在冰暴中在卧室里爬来爬去时留下的伤疤都没有留下。
“你这个滑稽的小家伙,”少鹏说,“一个声音回答说。那不是我的,也不是阿娇的,是那个讲述了我的噩梦的 UFO声音,那个驱使我前进的声音,即使我想停下来。一 个局外人的声音。
我又开始走了。我现在还不如沿着车道走到一半。我已经到了梦里对那个声音说我怕丹佛斯太太的地步。
“我怕 D太太,”我说,在渐浓的黑暗中试着大声说。
“要是坏的老管家在下面怎么办?”一个潜鸟在湖面上叫道,但声音没有回答。我想没有必要。没有费弗丹太太,她只是一本旧书中的一堆骨头,声音知道了。
我又开始走了。我路过阿娇曾经在吉普车上撞过的一棵大松树,试图把车道倒回去。她是多么发誓! 像个水手! 在她说到‘去他妈的一只鸭子’之前,我一直板着脸,可后来我就失去了这张脸,靠在吉普车的边上,双手紧贴着太阳穴,嚎叫着直到眼泪从脸颊上滚落,阿娇一直在向我炫耀着炽热的蓝色火花。
我能看见树干上大约三英尺高的地方有个记号,白色的东西似乎在黑暗中漂浮在黑暗的树皮上。就是在这里,弥漫在其他梦中的不安变成了更糟糕的事情。甚至在遮蔽的东西从房子里冲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东西是完全不对劲的,都扭曲了,我感觉到房子本身已经变得疯狂了。就在这个时候,路过那棵伤痕累累的老松树,我就想像姜饼人一样奔跑起来。
我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我害怕,是的,但并不害怕。我身后什么也没有,首先,没有口水的声音。一个人在这树林里可能遇到的最糟糕的事就是一头发怒的驼鹿。或者,我猜想,如果他真的很倒霉,那就是一只发脾气的熊。
在梦里至少有四分之三满月,但那天晚上我头顶上的天空没有月亮。也不会有,那天早晨我浏览《德明新闻》的天气版时,发现月亮是新的。
即使是最有力的月亮也是脆弱的,一想到没有月亮的天空,我的月亮就碎了。重温噩梦的感觉来得如此突然,我甚至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希望证明或完成什么。现在我得沿着黑暗的小路走回去取回我的车。
好吧,但我得用家里的手电筒。他们中的一个肯定还在那片土地上。
湖面上传来一连串锯齿状的爆炸声,最后一声巨响在山上回响。我停了下来,快速地吸了一口气。不久前,那些突如其来的刘海可能会让我惊慌失措地跑回车道,但现在我只有那短暂的惊恐时刻。当然是爆竹,最后一种可能是M-80。明天是七月四日,湖对岸的孩子们正在早早地庆祝,就像孩子们通常做的那样。灌木丛仍然像手一样伸手可及,但它们已经修剪过了,而且伸手不太危险。我也不用担心断电,现在我离后院的门廊很近,可以看到飞蛾在张比安为我开的灯周围飞舞。即使停电(在西部,许多线路仍在地面上,而且停电很多),乡亲们也会自动跳进来。
可是,我的梦想有多少是在这里呢?然而,即使有著强烈的重演痛苦的感觉,我还是敬畏不已。阿娇的花盆一直放在原处,沿着通向萨拉拉小小的海滩的小路两旁;我猜想乔布衣在地窖里发现了花盆,又叫她的一个船员把它们搬了出来。他们还没有长出任何东西,但我猜想很快就会长出来。即使没有我梦寐以求的月亮,我也能看到水上的黑色方形,站在离岸五十码的地方。
可是,没有长方形的棺材倒在门廊前。然而,我的心又在猛烈地跳动,我想如果当时在松清湖边燃放更多的爆竹,我可能会尖叫起来。
“你这个滑稽的小家伙,”少鹏说,“给我,那是我的捕尘器。”
“如果死亡让我们发疯了呢?” 如果我们生存下来,但它却让我们疯狂?
“然后呢?”
“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我的噩梦中,门砰的一声打开了,那个白色的身影举着它包裹着的手臂冲了出来。我又走了一步,然后停了下来,听到了刺耳的呼吸声,我把每一口气都放进喉咙,然后把它推到我干燥的舌头上。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个形状会在现实世界中实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