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检察院调查张钰

上一章我们讲到张昭在张钰面前袒露家庭状况。张钰听到后，有什么反应呢？我们接下来看吧！

（东南省渊明市秦家乡卯家村学校门口）

终于哭声渐渐变小，啜泣声也慢慢变无。张昭拿出手纸，给自己擦擦鼻涕，给自己拢拢那本不乱的头发。

熟悉、令人心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张昭静静地讲述了自己上山下乡的背景、上山下乡的过程、父母双亡的悲痛、出于无奈和母亲结婚、最后夫妻合力将孩子尽心抚养。

终于完全吐露心中的秘密，张昭一脸轻松。

“爸，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们呢？”张钰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承诺过你们的母亲，要在这里陪她一辈子！为了让她安心，我心甘情愿选择沉默，甚至永远不想让你们知道你们的身世。”他慈爱地摸着张钰的头，缓缓说道。

张钰终于知道沉甸甸的责任是如何书写，如何传承。

……

张钰满是同情父亲，同情父亲的悲惨遭遇。但他更佩服父亲，以他自己独有的方式让母亲安心，让爱环绕！

至此，张钰明白，父母虽然不表达爱，但家庭氛围依然温暖。

爱、责任，是父亲那一刻给他上的深刻一课。

他也长大，也将回馈父母，也要以自己的方式将爱、责任传递下去。

明白这些，张钰再也没有困扰。一心一意上学，一心要拿最好的前程来回报父母。终于四年后，张钰以东南省渊明市高考成绩第一的成绩考入丘离国最著名的大学比丘大学（学校位于丘离国东坡市柳家区）经济专业。张昭意外破戒，那晚喝得酩酊大醉，“圆梦了！圆梦了！圆梦了！......”在梦里整晚一直嘟囔。张钰——他张昭的儿子，是秦家乡首位考上大学的大学生，也是张昭家族首位考上大学的大学生。此年是1978年初秋。

（丘离国东坡市比丘大学）

在比丘大学校园时，为了实现自己的学业，以便将来毕业能有好的工作；更为了给父亲圆梦，让父亲腰杆再直些；张钰日以继日、年复一年持续发奋学习。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从不觉得枯燥。反而，乐在其中。四年后（1982年7月）苦尽甘来，张钰以专业第一的成绩分配到渊明市经贸局工作。

（东南省渊明市秦家乡卯家村）

父亲张昭给卯家村每位村民送上一个红鸡蛋。

全家喜滋滋，张昭期盼着更美好的将来：儿子张钰将来在渊明市能有个自己的房子，还有个温柔可人的妻子，无限调皮的儿女绕膝在怀。我张昭这辈子虽然回不去东坡市汉家区，但儿子张钰的未来前程让他更有所安慰。

（东南省渊明市）

工作顺利地进行。写材料、改材料、迎上级、做考察......事务繁琐，进程明了。张钰迅速适应工作，并日渐熟悉。严谨的工作作风、超高的工作效率，深得当时经贸局局长王宏的赞赏，并在1985年1月提升为秘书长。不是有句老话儿嘛：福不双行，祸不单至。之后不久（1985年8月底），伴随着局长王宏的即将退休，两位副局长赵宇（男）、关馨（女）各自为了提升，明火执仗各种竞争扑面而来。往上可劲巴结上司，一边让王宏局长向上提点自己，往下拉帮结派，以便增加自己影响力......张钰为了自己，不参与两位的职位竞争。但就是这样，祸从天上来，毁灭性的打击依旧突如其来。

1985年8月25日上午9点30分

“你是张钰吧？”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一男一女、一高一低两个检察机关工作人员，同时各自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看，“我们是市检察机关的，请你配合接受调查！走一趟吧！”

天旋地转、两眼一黑，身体径直往下倒去。两条裤腿不时留下淡黄色、稍微带些骚味的液体，一点儿一点儿连成断断续续的丝线掉到办公室地面。

“摁！......阿嚏......”办公室的女同事们瞬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外一只手不停地呼扇着，“把空调换成通风模式，再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唉！这个伙计......”男同事摇摇头，一言不发。

两个检察机关工作人员眉头一蹙，一边一个架住张钰，告知局长王宏后就带到检查机关。

（东南省渊明市检察院）

不知过了多久，张钰终于醒了过来。尽管这是向阳房间，但阳光还是不见踪影。这个房间里除了简单的一套深紫色实木办公桌椅、桌椅后的白墙后挂着一只不知多少年份的老挂钟外，就是四周纯洁的白墙强悍地征服你的双眼、你的情绪。

“咚......咚......咚......咚......”时钟不紧不慢敲响四下。这无声的提示着：现在是下午四点。双手揉揉自己的糊满深黄色眼屎的眼皮与眼睛，张钰瞬间清醒过来，接着裤子上若有若无的骚味立即跳入张钰的鼻孔。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我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张钰不断在心里复盘自己在经贸局三年一个半月的所有工作过往，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张钰满眼绝望，心想：自己的一切——都毁了！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开了。上午那两个工作人员又来到张钰面前，“我们再来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有人反映在你工作期间，你为你的邻居秦老五摆地摊提供掩护，严重违反工作条例。这件事具体情况是怎样？”男检查工作人员严肃问道。

“邻居？摆地摊？掩护？”张钰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是张钰1983年初春（1983年2月初）下班后回到家不久，邻居秦老五（同时也是他三年的同窗好友，此时两人已经五年不见。）突然来到自己家里。当时秦老五脸色煞白，就静静地站在门口，手不停地揣在裤兜伸展蜷住、伸展蜷住、伸展蜷住......，微微颤抖的腿一直抖个不停。后来脚也不自觉地交替原地画小半圈，脸色憋得通红，就是不说一个字。

张钰为什么被检察院带走？秦老五来找他什么事呢？张钰的工作保住了吗？敬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