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终于汹涌出

上一章我们讲到张明母亲“以死相逼”，坚决反对张明要张昭上山下乡，而妻子也持反对态度，始终坚持自己这一世只有这一个孩子。

张明默默站起身，进病房等待母亲苏醒，而孙梅拿好饭盒回家去了。

……

第三天早上沈智贤苏醒过来。接着过了两天，沈智贤出院回家。出院时，医生特别交代，情绪不得再波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张明决定向老首长诉诉苦，自己这次实在不能以身作则。结果没想到母亲出院第二天傍晚，专门打电话过来，又一次强调工作，还特意点了他二等功的荣誉。从此，张明知道：自己必须得以身作则，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往前走。

张明被逼到墙角，看看母亲，又看看妻子。自己出门溜达溜达，想以此来找到两者都能变通的方法。没成想，不但问题没有解决，还重重地摔了一跤，把自己浑身上下跌得没有几处皮肤完好。母亲出于无奈、妻子看着心痛，在听张超完完全全讲到高部长是怎么把他从死亡世界中救过来时，自己是怎么依靠强大的求生意念挺过来时。他们的心碎了，母亲眼眶红红的、妻子的眼泪不住掉下。

“这家，你说了算，我们一起吧！”沈志贤、孙梅达成统一意见，“以后，有什么事别犯傻。我们一起扛！”

“好！”张明感到暖暖的。

“明儿，知道不，我为什么拦你？”

“不知道。”

“想不想听？”

“想。母亲你说吧！”

     ……

    （丘离国东坡市解放前）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沈智贤一点儿一点儿、有些痛楚地讲起自己身世。

     我母亲家里贫困，少年时4岁就被卖到戏班。从那开始，就跟随有名的京剧大师韩向红学习京剧。常年累月、没日没夜地练习，幸运的是，母亲也有花旦的天分，14岁开始登台。经过两年的登台，各方面技艺越发娴熟，唱念做打样样在手。母亲不仅是韩向红戏班的台柱子，而且红遍了整个解放前东坡市。许多达官贵人都是看着母亲的牌子来听戏。

我父亲沈福是常来捧场的人之一。他出生于书香世家，可他这代却由于常年战乱，在军队做事后来成为军阀，势力遍及东坡市及其周围五省。

父亲常来捧场之前，母亲红遍东坡市之前，父亲就已娶了亲，夫人是当时政府中元帅的侄女儿。那时他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孩子都已成年。长子在政府任职，次子在军队任职，女儿在教育部任职。

家里一切都是父亲的嫡妻说了算。直到父亲成为丘离国几大最有势力的军阀后，家里情况才有所好转。

父亲爱母亲的容貌，爱母亲的身段，爱母亲台上的一颦一笑，爱生活中的独具风韵…。爱的痴迷，不可自拔。

最后父亲纳妾，母亲进门。进门后第二年，生下我这个庶女。

我刚过完第4个生日，父亲在战场上死去。嫡母联合能联合的力量，把我和母亲扫出家门，给一百块大洋了事。

此时距离母亲离开舞台已经将近六年。以前的积蓄也所剩无几。母亲带着我隐姓埋名，找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将我辛辛苦苦带到十六岁。

期间，母亲给人洗过衣服、当过裁缝……所有能干、可以干的事情全都干个遍。唯一不变的就是母亲任何时候都梳着干净整洁的发髻，穿着经年不变的旗袍，嘴上涂着红色的口红。尽管这口红的颜色是从红纸上粘的。

母亲也这样一直嘱咐我，“不管在什么状态下，一定要穿旗袍、涂口红，”人要活得优雅、活得精致。

我上了私塾，后来又上了东坡市女子学校，再后来学校毕业，碰上你的父亲张得喜。

我以为自己遇到幸福，相伴自己一生。没想到你父亲家庭倒是不错，但由于家里人常年吸食鸦片，在我进门不久，家里穷得叮当响。

为了生活，我去了钟表厂上班，当产品检验员。就这样，依旧入不敷出。

你父亲去了南洋。我也保持了优雅的生活信念，不管如何都要穿旗袍、涂口红，我的努力，你父亲时有时无的接济，你才慢慢长大。你小时候问我的问题，我没有勇气把它说出来。

后来怎么都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你长到15岁，丘离国爱国党经过几次大战，正好招收战士。你为了解决家里的窘境，从此当兵去了，一去不复返。

你当兵走第四年，你父亲回来了，带着一身伤病。此时，我才知道他从前在一次出海中，受重伤没有音信。直到5年后，身体才基本痊愈。但也落下了再也不能干重活的病根。

我把他介绍进厂，和我一起工作直到你回来。

（回到现在）

“妈，给你添点儿水”，孙梅的话声，把沈智贤的思绪拉回了现在。“明儿，由于妈妈家庭的特殊性，我特别希望家庭团圆。”沈智贤看着张明，“你能理解吗？”

“没想到母亲有这段悲惨的经历。我不该只为自己着想。”张明看

看母亲。抱歉地笑道。

“没事。”

妈妈反对是有一定道理，合情合理。

孙梅顿了顿，让我也说说自己的秘密吧。她望向沈智贤，沈智贤点了点头。

“那年，张昭4岁。秋天，单位匆忙让我出差。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此次任务重大和绝密程度。

我们时时跟随演练部队，负责他们的生命安全。当年冬天腊月时节，我们演习地方发生百年难遇的洪灾。我们所有人员，不分男女，不分工种，全部轮流在河里、拉着双手站立一天一宿充作人墙，抵御着一波又一波洪流高峰的到来。就这样，我们交替了四次。直到河里中央部位堆满了足够多的沙袋在，阻断了洪流的继续肆虐。

洪流慢慢退却，我们绝大部分人双腿红肿、有的溃烂，而我也在那次执行任务中，卵巢功能严重受损，再也不能怀孕。”

张明听了孙梅的秘密是什么反应呢？他接下来又有什么动作呢？请看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