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滴水之恩涌泉报

上一章我们讲到上甘岭战役之后，营长高兴检查战争成果，发现两个战士抬着一个人从山上下来。那么抬得这个人是谁呢？接下来又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我们往下看吧！

（上甘岭高地简易手术室）

不知过了多久，张明听到一个铿锵有力的说话声，“这位同志是谁？”他努力地睁开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望去。“这是张明连长，执行坚守上甘岭高地任务的连队。”旁边有人迅速回答。这个人长得瘦高个儿，一双浓浓的眉毛挂在他稍微有些瘦削的脸庞。

“首……长……好……。”张明费尽全力、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又昏过去。

“是老乡！”高营长火速下达救援命令，“让随军军医全力以赴将英雄救活！”

在从战士身体取出子弹手术过程中，“高营长，没有麻醉药怎么办？”军医犹豫一下问道。

“继续！”高营长没有一丝迟疑。

“那会特别疼，或者会有其他并发症！”军医继续说道。

“我说了，继续！救命要紧！”高兴继续坚持自己意见。

恰在此时，张明又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看到一个瘦瘦的、穿着一套洗的发白军装的青年男子，眼睛深陷、目光特别深邃，但精气神却溢满他的整个身躯。

他看看眼前状况，立马明白了一切。“立即取子弹！”他微弱说道。

“没有麻药！”

“我能挺过去！来吧！”

……

“高营长，你看！”

高营长顺着军医的声音望去，已经切开的胸膛下部有一个长约5毫米的子弹，深深地陷在胸部肌肉内。军医又朝下指了指，“天！”在这位战士胃部上部，也还有一颗长约5毫米的子弹几乎穿过胃部。更令人惊讶地是，胃部空空如也。显然已经多时没有进食了。

“快，赶紧手术。晚了，命就难保了！”高营长看着这个战士，斩钉截铁对军医说道。

张明在做取子弹手术过程中始终清醒。由于没有任何麻药，他的身体全身抽搐，豆大的汗珠如同天上下的雨滴，没完没了从脸上不停掉到两个脸颊旁。

手术很顺利，第一颗子弹在20分钟左右全部取出，这是一颗金黄色的子弹。接着开始取第二颗子弹。却惊异地发现第二颗子弹和子弹壳却分别处于两个地方。二者相距大约3厘米。而且由于长时间没有任何进食，张明的身体异常虚弱，心跳逐渐减弱，出血量突然增大。

“高营长怎么办？”

“继续！”

“子弹和子弹壳全部取出，时间变长、生命有危险！”

“子弹取出，壳留里面！”

“行！”

“先保住命，其余以后再说！”

就这样，张明凭借顽强的意志，全身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终于从死神手里回到这他无限留恋的世间。那颗子弹壳也一直留在身体内陪着他。

遥远的记忆里既有着战争的残酷，也有着青春的热血；既有着战士钢铁情谊，也有着铁人般的坚毅；……

就这样，在这次战役中张明获得了个人国家二等功一次，还因为没有麻药硬挺过去，获得全军嘉奖。

不久张明和高营长一起转到地方。

……

（丘离国东坡市汉家区幸福小区38号大院，张明家里）

从遥远的记忆国度回到现在，张明发现家里每个人眼圈红红的。张明笑笑，“没事，一切早都过去了！”

“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沈智贤满脸心疼，也为自己之前的做法感到有些歉意，“这么说来，咱们必须很好完成工作任务。一切家里事情都得无条件靠边站！”

孙梅起身又给张明倒满一杯菊花冰糖蜂蜜茶，沈智贤则是轻轻地拍了拍张明的膝盖，“这么说来高部长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咱们国家不是有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么一句话吗？”

张明听了感动得双眼通红，两手握着母亲的手不住地摩挲。自己面对的那个难题再也不复存在。家国、家国，有国才有家。

母亲对他点点头，“孩子，以后你的工作妈再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了，是妈不对，竟考虑咱们自己家实际状况了！妈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

一家人终于把话题说开，有国、才有家是大家都赞同的信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自从娘胎里就携带的基因。

……

最终大家互相击掌，拥抱在一起，咱们一起好好工作吧！

那张明母亲沈智贤是因为什么事情、自己家里什么情况发出这么巨大的反对意见呢？我们把时钟倒回去，一起看看他的母亲行为合理吗？

丘离国东坡市汉家区幸福小区38号大院，是丘离国新成立的汉家区军队军官大院，绿化极好。每一栋住宅楼前后都有好几株大约直径二十几厘米的高低不同的杨树、梧桐树……环绕。夏天受不到炎热天气的骚扰，冬天不接受凛冽寒风的问候。简直舒服极了。1955年8月25日下午3点，太阳慷慨地通过窗前照射进客厅，洋溢着温暖舒适的气氛。

“回来……！你给我回来！……”

沈智贤拿着电话的左手微微颤抖，说话连连带着微喘，身体也感到时断时续哆嗦。右手的抹布无意掉到地面，地面的水盆里的水也被踢洒不少。她借着书桌一角，一步一步挪到书桌前面正中间的椅子，费尽全部力气拉出椅子，然后摊到椅子上，再也动不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沈智贤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儿子张明下午正常上班之后，围上她最喜欢的淡蓝色底色绣着浅紫色蝴蝶的围裙，带上粉紫色袖套，……开始进入书房打扫。

与此同时，张明正在给大家开会，部署昨天下午上级刚下达的新任务。

张秘书突然推门而入，附到张明耳边，“张部长，你的母亲刚当打电话叫你回家，声音听着极不对劲。你快回家看看吧！”

“散会，”张明倏地站起身，“大家先各自忙自己的工作。”说着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张明家里突然发生什么事呢？请大家等待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