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智贤为儿妥协

上集我们讲到张明满身伤痕，决定最后回家和母亲、妻子商量解决问题。母亲见到他什么反应呢？妻子的反应呢？他解决问题了吗？母亲有什么遗憾吗？咱们继续往下走。

客厅的白色灯管依旧亮着，小区里除了路灯一片黑暗。此时，更能显出一个家庭的等待、温暖、担忧与期待。灯光下，孙梅坐在沙发上，手里还在为张明织着一件橙黄色的套头毛衣。毛衣主体下午吃饭前已经完毕，一晚上都在打毛衣的袖子。

可也奇怪，以往闭着眼睛都能迅速打的针法，今天晚上却不停地出错、来回返工不止。打了一会儿，错了，拆了重来。接着再打，还错了，再拆了重来。“我就不信，还能一直错。再来！”孙梅心里嘀咕道。“又错了！”孙梅心里一晚上七上八下，就像锅底打破一个洞，一点儿都没有底。没有办法，只得放下未完成的毛衣，揉揉双眼，站起来。……来来回回，没有尽头。

从丈夫张明出门那一刻起直到现在，孙梅只织了袖子不到三分之二。她的右眼皮在这几个小时内不停地跳，有句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究竟是怎么了？张明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担忧、烦躁、祈盼……，同时心里也还有些想骂娘的滋味，这种日子太难熬了！

沿着屋里转了几圈，她是真的不知道此刻该干什么，只得又坐下了。她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还在心不在焉地织着毛衣。

“哎呀！”孙梅一声叫喊，原来毛衣针把自己左手食指指肚扎破了，此时正慢慢沁出鲜血。婆婆沈智贤听到马上过来，“孩子，别织了！”，说完立刻拿出酒精给伤口先消毒，接着再拿创可贴给孙梅包住伤口。“妈知道你担心张明，”说着把酒精和其余创可贴放好，重新坐到孙梅旁边，轻轻拍了拍孙梅的肩膀，“咱娘俩坐在一起，等他回来！” 

孙梅顿时觉得双眼迷蒙，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之后孙梅把头埋进沈智贤的怀中，开始呜咽起来。在这样的关头，她真庆幸婆婆对自己这么体贴，能体会到自己确切心情，还对自己照顾有加。

一会儿，心情终于平复。

铛……铛……铛……，客厅上的钟表极有规律的响过10下，明明确确提示此时已经过了晚上10点。可是，外面还没有张明回来的任何迹象。

孙梅时不时将眼睛瞥向门口，随之又换向窗户。她此时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微凉的风透过窗户立即吹进整个客厅，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接着把头探出去。

墨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周围的星星屈指可数。今夜的夜空分外明亮，月光洋洋洒洒通过房前房后高低不齐、浓密不一的树叶斑斑驳驳照到窗户边的墙上，再加上微风吹拂，更显得掺有树叶影子的月光摇曳多姿。

这么舒服的温度，这么曼妙的美景，孙梅却没有丝毫心思欣赏。心头突突直跳，她关紧窗户，拉上窗帘，“妈，我出去一趟，去找找他！”

说着，拿起长袖衬衫随意罩在身上，左手一把把钥匙拿在手里，右手微微弯曲稍微拢一拢头发，就准备出门。

“孩子，不管怎么样，早点儿、安全回家来！”

“知道了！”

可有谁知，在刚开门的一刹那。她发憷了，她惊呆了，她无语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与精确的词语来表达她此时的确切状态。

当她打开家里内门后，刚推开家里外门时，一个黝黑、邋遢、陌生的人身瞬间歪歪倒倒的软软着地，呈半匍匐状、左脸紧贴着地面，右脸朝上可以看见，双腿微微弯曲，仔细倾听却有微弱的哼哼声。

孙梅直纳闷，“这是谁啊？这么大晚上靠在自己家门口，又跌在自己家门口？”她顿时觉得头皮有电流通过，双腿微微颤抖。“该怎么办呢？叫婆婆，婆婆会更担心。叫儿子？儿子已经睡了。”她抑制住自己恐惧的心里，微微蹲下。

这一蹲下可了不得！

“天哪！”她差点失声叫出来，赶紧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怕吓着自己的亲人，引起不必要的担心。“还好！”隔了一会儿，“家里依旧安静”。

她充满爱怜，用手轻轻抚着他，将脸慢慢靠近地上的人，“张明，你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儿？”眼泪不住从脸上滑落到张明的右脸，瞬间张明的右脸上有几道特别白的印迹。孙梅赶紧用双手擦干眼泪。这才发现张明的脸上从下眼皮直到脸的下部有两道或深或淡的印迹，其余之外都是尘土的地盘。

再仔细看看，鼻孔下部、上嘴唇上部还有未全干的鼻涕。“呀！他哭过了！”孙梅一阵心惊肉跳，满是心疼、又是嗔怪，担心不复存在。

他轻轻地把张明腿放直、扶正，把头温柔放到自己怀里，掏出自己兜里的手绢，仔仔细细把张明的脸擦了个遍。然后自己一手扶着墙、一个胳膊夹到张明的腋窝下，吃力地把他扶直、再站起来。

“妈！是我！开门！”孙梅叫门声中带着颤抖的气息。

“这孩子，自己不是有钥匙吗？”接着听见一阵脚步声，“来了！”门打开了。

孙梅架着一个男人扶着墙站在门口。沈智贤微微皱眉，“孩子，你这是……你唱哪门子戏啊？”

“妈，搭把手！是张明！”

“啊！张明！”沈智贤快速打开门，一个胳膊架住张明另一侧，母女两个把张明驾到自己床上。用枕头垫起张明的头，并将张明的头稍微伸出床边一些。

沈智贤接好水，拿好毛巾。放到床边，孙梅开始把张明脸再次清洗一遍。“咦？这是去哪儿了？”母亲沈智贤看着张明的头发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几个树叶，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籽儿。“明儿，你这是咋了？妈，说成什么也以后不难为你了！”

沈智贤、孙梅让张明直接睡到天亮，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母亲、妻子的态度呢？让我们一起期待吧，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