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到過去與預見未來（上）

洞中通道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由竖向变为了横向，空间也变窄了很多，不到十米，这里泛着蓝白色的光，算不上亮堂，但是和刚才那里一比，这儿的光简直可以说是刺眼。

“噢――”

王大锤首先发觉，身上的装备都不见了，自己赤身裸体地泡在这个地方――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可以不用依赖氧气瓶就可以在水里呼吸，甚至是说话。

“呸、呸――”

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大概，是不敢相信这一状况……王大锤张嘴尝了尝这里的水――咸的发齁，又苦又涩，是海水。

王大锤原地游着转了几圈，要不是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差点真的觉得自己是条鱼。

“这是什么事啊……”

他发现，这里唯一一点和刚刚那相同的地方，就是望不到尽头――那里，是暗的望不到尽头；这里，是亮的望不到尽头。

石壁还是那个石壁，雕刻还是那些雕刻，凹槽还是那圈凹槽。

我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这是哪里？什么空间？1号和3号也在吗？我TM还在地球吗？

王大锤脑子里有点乱，不经意间，向后倒退着游了起来，不知不觉，游离了凹槽，眼前的场景突然地换了――王大锤又回来了，如1号D级人员一样，他回到了他的潜水装备里，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哎――动了动了！你们快来看――”

“队长？收到？”

队员们还在担心王大锤回不来了，提心吊胆，这下，发现了摄像头的晃动，觉得他可能回来了，所有人都变得更为紧张了起来。

“收到。”

良久，冰冷的机器中传出了一声熟悉的回应，队员们激动地问候了起来。

“队长！”

“队长回来了！”

“去哪了？没受伤吧？”

“我很好我很好，你们太热情了……”

王大锤连声回复。

“队长，赶紧回来吧，给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次差不多也是一个空间异常……我是怎么回来的？”

说着说着，王大锤想到了1号D级人员和他说的话，他回来后，没说几句接着又不见了，这让王大锤产生了忧虑――我会和他一样吗？

下一秒，王大锤直接骂了出来：“我TM的就随便想想！”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又回到了那个空间。

好吧，事已至此，让我想想，刚刚我是做了什么才回去的……

观察环境，尝海水，原地转圈，倒退游动……倒退游动？

“关键是这圈凹槽吧？”

王大锤想了想，眼前一亮。

该死的，为什么不管用？刚刚明明是离开这圈凹槽就可以回去了啊――他重复了一遍动作，又换了个方向尝试，虽然试了许多遍，但是再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TM的真好啊……那就逛逛吧……”

这圈凹槽是四米长的，应该是第四圈凹槽，雕刻的线条也在，一边是每三条为一组，一边是每四条为一组，一直往每三条为一组的那边游，游大概600米，是不是就能出去了？这里的布局和那里是一样的？

王大锤这么想着，一边行动一边观察着石壁。

大约游了快300米，王大锤老远就看见了石壁上的凹陷，来到边上后，看清了，三米长，这是第三圈凹槽，前方的线条开始变为每两条为一组，他欣喜若狂――这想法是正确的！

好，加把劲，继续游200米，就能看见第二圈凹槽，然后再游100米，就是第一圈凹槽了，我就可以到达尽头，或许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王大锤努力地游着，很快就来到了第一圈凹槽那。

“什么鬼……”

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第一圈凹槽的前方，还是每一条为一组的线条――第一圈凹槽的两边布局一致。

王大锤慌了神，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来不及思索，继续往前游去，直到遇见又一个第二圈凹槽。

什么情况？这里是……是对称的布局？那一直往前游会是什么样子的？我身上干干净净，也没个东西可以做记号啊……

糟糕。

第一圈凹槽，第二圈凹槽，第三圈凹槽，第四圈凹槽，游到第五圈凹槽的时候，变故，出现了，王大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潜艇里了：“我回来了？”

“报告，入口已经开启，请求指示。”

“进入并录像。”

“收到。”

一名队员回复完指挥部，转头问向王大锤：“队长？你刚刚说什么？”

这话、这场景，似曾相识。

王大锤紧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衣着并不是那些潜水装备。

“报告！数据开始出现异常。”

“收到，检查录像设备。”

“录像设备一切正常。”

“继续下潜。”

“是。”

另一名队员正在向指挥部报告。

“队长？你怎么了？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刚刚那名队员看着满脸错愕的王大锤――王大锤那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我们进入了多深了？”

“我们刚进入这里啊？队长？”

“是吗？刚进入啊……”

“是，队长。”

王大锤前一秒还在看着大家操作，平淡无奇，下一秒就像个没进过潜艇的毛头小子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名队员懵懵逼逼地回答道。

“行，这什么鬼情况……”

“啊？队长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名队员刚转过头去，听到王大锤的碎碎念，又把头转了回来。

“啊……没有，你继续。”

“是。”

王大锤糊弄了队员一句，紧忙离开，躲到了潜艇上的一个空房间里：“好的，好的，安静，冷静，保持理智，我捋捋、我捋捋，事情是怎么回事来着……我从刚刚的那个空间出来了，但是，出来的时间和地点不是我进去之前的时间和地点……嗯……对，就是这样。”

他转念一想，这算不算是时间旅行呢？如果是，那么，这些异常现在都还没有被触发，这就等于王大锤提前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此一来，大家可以不必废太多时间去摸索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名为“交换”的异常，它该怎么被破解？

想到这，似乎出现了悖论：既然自己是通过“交换”这个异常才出现在这的，那就说明这个异常已经被触发过了，一次性，理应失效，但这个时间点上，它并未被触发，理论上，接下来，它还会被触发。

事情会不会陷入死循环？无尽的重复起来？时间怪圈？这个名为“交换”的异常，难道是指像时间旅行般的回到过去？无解？